“不會,王爺雖然是凜煙國的王爺,可幾乎甚少待在宮裡,只是偶爾回宮一次,更不可能與人結怨。若是真要對王爺不利,那也只有太子,害怕王爺搶了他的位置。”賽風將凜煙國的形勢給柳纖凝大致的說了一下。
“那依你看,會是太子的人嗎?”
賽風搖了搖頭,“太子懦弱怕事,斷然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行動,更何況太子的人沒有這等能力。”
“也不一定,太子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萬一是有心之人故意爲之呢?你可要知道,這軟柿子最好拿捏,只要握在手中,就不怕它亂竄。”柳纖凝輕輕的搖了搖頭,否定了賽風的猜測。
這或許就是太子派來的人。
“小姐的意思是,太子身邊早就埋伏了城府極深的人?”賽風心中一驚。
“這也是我的猜測,這些先不要理會,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找到妖孽,我要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柳纖凝臉色微微的緩和了一些。
如今當務之急並不是猜測這些,既然他們心思極深,埋伏了這麼久,那目的定然是不僅僅要他們的命。
他們的命或許只是因爲做了絆腳石,所以不得不要。
“這裡並不知道在哪,小姐該當如何出去?”賽風有些質疑。
她是被打昏迷之後弄到這裡來的,至於這是什麼地方,她全然不知。
“這裡是一個煉丹房,應該是皇上的私人煉丹房。”
“皇上爲何要單獨修建自己的煉丹房,他是皇上,有自己的煉丹房並不奇怪,爲何要弄得如此隱秘。”賽風有些不解。
皇上乃萬人之上,怎麼會如此?
“這或許你不知曉,皇上心心念唸的是長生不老,可這是不可能的,若是皇上真心想要,外面的人知曉了,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
賽風點了點頭。
皇上一心想要長生不老,這在雪巖國皇宮裡面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這煉丹房也能夠有些說辭。
“那小姐可有找到出去的辦法?”
“我看了,這裡似乎並無出口,四周封閉,就連屋頂之上都是用堅硬的木頭層層封存,想要出去很難。若是想出去,只有從進來的地方,那樣或許更容易一些。”
“嗯,全憑小姐的意思。”賽風回道。
如今的她其實也好得差不多了,雖然外面看上去傷痕頗多,可都是一些皮外傷,並無大礙,內力基本都恢復了。
“我來這裡一日多了,有人專門送來吃食,只要我們趁着機會,便能出去,至於出去會如何,那便只有隨機應變了。”柳纖凝細細觀察。
要讓她給皇上煉製丹藥,其實不是不可,可她眼下。
突然,外面發出了一聲響,賽風和柳纖凝頓時緊張的對望了一下,柳纖凝示意她不要亂動,自己出去看看。
賽風點了點頭。
柳纖凝緩緩的起身,慢慢的踱步到門口,伸出了半個腦袋,瞧了瞧外面,是皇上,還有身邊的那個公公。
柳纖凝回眸看了賽風一眼,這才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皇上雙手背在身後,站在那煉丹爐的面前,被那金光籠罩,渾身散發着光芒,臉上也多了一些光澤。
“皇上來了!”柳纖凝輕笑着說道。
皇上扭頭看過來,面無表情,“丹藥煉製得如何了?”
柳纖凝慢慢踱步,在皇上前面兩米處停下,輕擡眼眸,掃了掃皇上,笑道:“皇上還真是着急,這才兩日不到,皇上便開始催要了。”
“少廢話,皇上吩咐的事情,你莫不是沒有做好?”站在皇上身邊的那個老公公頓時怒吼柳纖凝,聲音頗大。
柳纖凝面帶淺笑,絲毫不因爲公公的話語有些變化,脣角譏誚,“皇上吩咐的事情,我豈敢不好好做,只是皇上並未說兩日內便必須將丹藥交出來。若是煉製丹藥那般簡單的話,皇上也不會跟我一個小丫頭在這裡交談了。”
皇上笑了笑,“你這小丫頭,平日裡怎麼沒瞧出你竟然如此伶牙俐齒?”
“那是皇上不了解我,我雖然不是什麼皇家貴族,身份不高,可我尊嚴頗大,若是皇上不觸及我的底線,我就不會如此了。”柳纖凝淺笑連連,回道。
如今兩者都是各懷鬼胎。
“那你何時能夠將丹藥煉製出來?”皇上收了收面容的神色,問道。
柳纖凝輕拍了一下手心,輕微的響聲,隨着她翹起的嘴角散出,“這要慢慢來,需要耐心,否則藥效不夠,傷到了皇上的龍體,我可擔待不起這責任。”
“你若是傷及皇上的龍體,就算是死一千次也抵償不了……”那公公再一次的激怒了,滿滿的怒意。
在他的思維裡,皇上就是全部,畢竟一生伺候一帶君王也是他們的功勞和榮幸。
只要主子在,他們便是受人敬仰的,可一旦主子受損,什麼都不是。
“好了!”皇上擺了擺手,讓公公閉嘴,隨即看向柳纖凝,帶着探究的神色,“那你可能給朕一個時間?”
這丹藥煉製,終歸有一天能夠煉製出來。
柳纖凝低垂腦袋,小手攪動裙衫的腰帶,過了許久,柳纖凝才擡頭,“明日中午!”
皇上立馬震驚,用異樣的神色看着柳纖凝,顯然還是出乎意料的。
能夠在明日中午煉製出來,果真是能手。
此時,就連那憤憤不平的公公也不再言語,畢竟這就是效率。
柳纖凝擡眸,看着皇上與那公公都是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看向自己,脣角擒着淺淺的笑意,“怎麼,皇上是不相信我?”
此時,沉寂的空中瀰漫着一種詭異的氣息。
“自然不是,若是明日中午真能出來,朕必定重賞。”皇上淺笑着說道。
他期盼着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如今能夠如此迅速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定然是迫不及待的,得到這樣的肯定,心中早就炸開了。
“重賞就不必了,只要皇上信守承諾,放我們出去便是!”柳纖凝笑着說道。
如今,他們想要出去。
她剛剛在心中盤算。
若是想要硬闖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樣的話定然是勞心勞神,若是能夠安然的走出去,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