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俊熙的速度驚人,但是國師也不賴,而且渾身上下幾乎都有毒藥,她之前不曾察覺,而在剛剛被她扣住的時候,她明顯感覺視線有些模糊,頓覺,是中了迷藥。
兩人不分上下,廝打許久,未曾有一結果。
“柳小姐放心,咱家王爺定然能將這妖婆拿下。”賽星眼見她擔心不已的神色,立馬獻媚一般的說道。
“你們家王爺再厲害也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柳纖凝並未因之所動,目光緊鎖。
“哎,柳小姐,王爺可都是……”賽星頓時語塞。
他們家王爺都知道談戀愛了,怎麼還叫乳臭未乾的小子呢?
而且,王爺那可都是高大威猛的形象,哪一個花季少女不傾慕於他?
這柳小姐倒好,直接定義爲小子?
柳纖凝一把拉過賽星的手臂,湊近說道:“你把這個拿出去,我不叫你回來,就別回來。”
說完,將之前在神藥山採摘回來的最後一味藥材遞給了他。
“柳小姐,可你,我還要保護你呢!”賽星看了看手心的花,又看了看臉色微微泛白的柳纖凝,甚是擔心和不願的說道。
“快去。”柳纖凝沉聲道。
賽星頓時眼瞎。
這是一個十一歲該有的威風嗎?
眼見賽星溜走,柳纖凝瞧了瞧半空中的國師和妖孽。
妖孽的每一招都聚集了渾厚的元氣,可國師畢竟元氣渾厚得多,即使是加上他的凝聚氣也只能打一個平手。
掃了掃大殿內的衆人,都在關切着這一場較量。
“公主,你說他們誰更厲害一點啊?”王艾漣站在一旁,已經看瞎了眼。
這速度太快,她的眼睛都快跟不上了。
九王爺一直不曾動手,沒想到一出手就這麼厲害,簡直就是偶像的存在。
“當然是九王爺,不愧是凜煙國乃至凜矆大地的天才。”白瑩玉一雙眼眸緊緊看盡那盤旋半空,身形閃爍的獨孤俊熙,眼底的崇拜盡顯於臉上。
這就是她將來要嫁的男人。
柳纖凝扯過一塊裙襬,纏繞在肩部,只見之前那豔紅一片,此刻全部淹沒在白色的裙衫之下,像是一朵聖潔的蓮花支撐在肩部,開得異常燦爛。
剛剛妖孽給她灌輸了元氣,讓她的整個意識清晰了不少,加之丹藥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倒也恢復了不少。
奶奶煉製的丹藥已經用完了,奶奶又一直不曾甦醒,她現在也無藥可吃了。
帶着微微虛弱的身體扭頭看去,只見皇上坐在龍椅子上,手依舊捂住自己的胸口,而皇后一直悉心照顧身側,眉梢皺了皺。
就在她遲疑之際,眼見皇后起身,前去取什麼東西之時,她一個飛身上前,直撲皇上。
皇上大驚,快速出手,但是他完全抵制不住,柳纖凝手腕用力,一把扯住他的手臂,右手快速凝聚元氣,對着他的胸口便是一掌。
皇上噗嗤吐出了一口鮮血。
她一把扼住皇上的脖子,朝着殿中喊道:“住手,否則我就殺了他。”
衆人這才擡眼瞧去,只見皇上被柳纖凝禁錮在手中。
國師眼眸一閃,下一秒便被獨孤俊熙一掌擊中,墜落在地,卻也只是身形晃動了幾下。
“柳纖凝,你放肆,怎敢對皇上無禮。”皇后聽見聲響,回眸,厲喝道。
“我說過,他不是什麼皇上,自然就沒有無禮一說了。”略顯蒼白的脣瓣一開一合,看上去有幾分苦澀。
“胡說。”皇后自是不信的,聲音也很尖銳。
“小丫頭,你這是何意?”國師的面紗依在,聲音森冷無比。
“很簡單,國師將你手中的小蓮花還我,我就放了他。”柳纖凝挑眉,看了看國師腰際的小蓮花。
“呵……就它?”
“不錯,就它。”柳纖凝很堅定的說道。
“國師,救我啊!”皇上突然求救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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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微微詫異。
這時候,皇上還相信國師所說的話。
“閉嘴!”國師厲喝一聲。
衆人又是一驚。
只見皇上立馬閉嘴,面上似乎還有些害怕。
“你以爲我會在乎他的命?”國師冷哼一聲。
“你在不在乎他的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在乎他體內之人的命。”
什麼?
體內的人?
大家都不甚理解。
“你如何得知的?”國師眉心一擰,這件事情,除了她,幾乎沒幾個人知道,她是如何得知的。
柳纖凝冷笑一聲,“你告訴我的。”
“我?”國師顯然是聽不明白的。
“凝兒,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兒?”白翰黎在鄭玉清的攙扶下,已經緩緩恢復了不少,有些鬧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們吧。我手中的這個皇上,不是什麼皇上,只是一條菱角龍,一個傀儡。”柳纖凝高聲說道,雖然扯着嗓子說,也因爲身體微弱的原因聲音微微小了些。
“什麼?”衆人驚呼。
“凝兒,這是何意?”白翰黎皺眉。
“你還記得我當時給你說的菱角龍嗎?”柳纖凝看向白翰黎,問道。
“記得,你說那不是真龍,是菱角龍。”白翰黎皺眉回憶道。
“那你們可是親眼瞧見,我刺中了他的哪個位置?”柳纖凝看向下面的衆人,那日大家都在場,定然是看清楚的。
“前半段,三分之一處。”太子立即回道。
“太子果然好記性。”柳纖凝說完,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扯開了皇上的龍袍。
大家噓噓。
這柳纖凝的膽子也忒大了吧?
“大家看看,這是什麼?”柳纖凝挑眉說道。
衆人瞧去,只見皇上胸口處一道明顯的劍痕,清晰明瞭。
“這……”
“這便是我那日刺下的一劍。”
“一派胡言!”國師厲聲道。
“國師還是不願承認?”
“也是,國師的醫術,自然是可以醫治劍傷的,但是……我早就在劍上抹了藥,這種藥可以防止傷口癒合,即使是止住了血,也不能讓傷口癒合,在情緒激動之時會扯動傷口,痛苦難耐。”柳纖凝輕笑道。
“你……”國師的話語不曾說完,便被柳纖凝給打斷了。
“國師別急,現在他還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