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端着一碗酒,遞到重無縈手裡:“這可是乞丐兄弟的一片心意,小無兄弟你可不能辜負了。”
“好!”重無縈也不客氣,對着他們揚起酒碗:“我就不客氣了!”
他們都端起一碗酒,朝重無縈揚了一下,然後直接一飲而盡。
重無縈看了一眼這滿滿的一碗酒,閉上眼睛就開始喝。
乞丐大哥看到重無縈大口大口的喝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就對了,這是牛鞭酒,喝了身壯如牛,一夜七次。”
重無縈一口酒還沒喝下去,直接給噴了出來。
“噗……”
乞丐大哥抹了一把臉上的酒,還特意聞了一下:“兄弟我知道你有潔癖,所以我特意喝了兩碗,明明沒味啊?”
重無縈白了他一眼,直接將手裡的酒端到院子裡倒掉。
“兄弟,別浪費……”乞丐大哥心疼的看着重無縈倒掉那一碗特補的牛鞭酒。
重無縈重新抱起一罈,看着乞丐大哥:“這個呢?”
“鹿鞭酒!”
重無縈趕緊放下,抱起另一罈:“這個?”
“狗……”
……
“這?”
“這個可珍貴了,這可是泡的虎鞭酒。”
重無縈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全是壯陽酒,她一個女人喝啥壯陽酒。
“媳婦,你去給我買罈女兒紅。”重無縈拉過阿素,吩咐道。
阿素點了點頭,直接就往外走。
“不是兄弟,這些酒可是好酒,很補的。”乞丐大哥拉着重無縈就向她介紹。
“我身體很差?”重無縈沒有說別的,而是直接開口問。
乞丐大哥點了點頭,狐狸他們也點了點頭。
“我身體很差,我知道,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虛不受補?”
重無縈一臉的我死也不喝,這時安濉站起身,走到重無縈的跟前。
“走吧,我請你喝酒。”
“不,不,不用了,一會兒,我媳婦就買回來了,不能讓媳婦白跑一趟,不是?”重無縈笑嘻嘻的說。
她心裡直問:怎麼回事?她自認沒有露出破綻來呀!怎麼回事?
安濉看了狐狸他們一眼:“你們就在這兒,好好陪乞丐兄弟喝酒,本王帶小無兄弟去別院。”
“是!”四人一口答應下來。
重無縈只覺得天雷滾滾,這傢伙難道真的看出她的真實身份了?
重無縈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後,不敢多言,實在不明白安濉的用意何在。
兩人剛走進別院,輕蟬就迎了上來。
“王爺!”
安濉沒有搭理他,而是帶着重無縈直接走過去,被忽略的輕蟬氣的渾身發抖。
安濉帶着重無縈來到一處亭子,讓管家擺上好酒好菜,重無縈四下看着,她怎麼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再見到他,還與他單獨相處。
很快,管家就端上酒菜,安濉讓他退下。安濉拿起酒壺,倒上兩杯酒。
“不知王爺叫小無前來,
有何要事?”重無縈並不喝酒。
“喝!”安濉自己端起一杯酒,只對重無縈說了一個字。
重無縈小心翼翼的端起酒杯,笑容有些僵硬,還是將那杯酒喝下。
“你怕我?”安濉看着重無縈的樣子,他當然知道小無對他,這是敷衍居多。
“說說你是怎麼發財的?”安濉見重無縈不說話,主動轉移話題。
“這個嘛!說起來還是得說一下三年前的那場戰事。”重無縈放下酒杯,看着天空回憶着。
當年,重無縈從血泊中醒來,看着周圍全是死人,她站起身就走。
慌亂中,重無縈踢到屍體,摔了一跤,正好摔到一具屍體上。
“對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重無縈閉着眼睛對着屍體道歉。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屍體上掛着一條鏈子。重無縈小心翼翼的取下他脖子上的項鍊。
“大哥,這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就當做個順水人情送我吧!他日我一定給你多燒些錢紙。”
重無縈說到這裡,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這麼說來,你是看那條項鍊發的財?”安濉再給兩人倒了一杯酒,自顧自的端起一杯就喝。
“一條項鍊哪夠啊?”重無縈也端起另一杯喝起來,一口氣將酒杯裡的酒喝光:“我啊!把戰場上的人都從頭到腳的搜刮了一遍,不過,也沒搜到很多,那些清理戰場的人很快就到了,我只能趕緊走啊,被逮到,那可就慘了。”
“酒量見長啊!”安濉看着重無縈喝酒的動作:“當初喝一杯就撒酒瘋的。”
見安濉提起這事,重無縈一臉的不好意思:“您啊!能別提這事了不,從那之後,我可是特意練了喝酒,就是爲了不再出醜。”
“你畢竟還娶了一個貼心的媳婦。”安濉這次沒給重無縈倒酒,倒是一個人喝起悶酒了。
“王爺不也娶了這麼多個嗎?”重無縈彆扭的看着周圍的風景。
“那麼多,全是別人送的。”安濉又給他自己倒上一杯酒:“本王只娶了一個妻。”
安濉一句話,重無縈的心猛跳了幾下,看着安濉這借酒澆愁的情勢……
重無縈趕緊的猛甩了幾下頭,不停的在心裡提醒自己:別胡思亂想,當年重府滅門案,他也有干係……
“怎麼,你也覺得本王很失敗嗎?”安濉看到她猛烈的搖頭,自嘲的說。
“造化弄人……”重無縈別無他話。
眼看一壺酒就這樣見底,安濉又讓管家拿來酒。
“王爺!酒喝多了傷身!”
安濉擡起頭看着重無縈,突然間只覺得眼前一花。
“縈兒,你回來了!”安濉一把抓住重無縈的手,一身的酒氣。
“王爺你喝醉了!”重無縈抽回手,轉過身,背對着他。
安濉不由分說,一把重無縈摟在懷裡。
“王爺,你認錯人了,王爺,請你放開我……”
安濉緊緊的抱着她,重無縈不停的喊着,安濉就像着了魔一般,絲毫聽不進去任何話。
所有的下人,看到這一場景紛紛的低下頭,就好像什麼都沒看見。
安濉抓住重無縈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輾轉,加深,用力……
“唔……”重無縈反抗着。
安濉無視着她的反抗,直接將她撲倒在地板上,用力壓住她撲騰的手腳。
“嘶……”
安濉猛然坐起身,嘴角留着血,看着憤怒的重無縈,終於意識他做了什麼。
重無縈站起身,拔腿就走,安濉沒有阻攔。
乞丐大哥的宅子處,阿素買酒回來沒有看到重無縈,就詢問他們。
知道重無縈被安濉帶走後,拉起狐狸就要去找人,剛開始衆人還很奇怪。
阿素一着急,告訴了狐狸小無就是重無縈,這樣一來,四人也沒心思喝酒了,只留下已經喝得爛醉的乞丐大哥一人趴在桌子上。
幾人尋了許久,都沒有尋到人,想着安濉可能帶着重無縈去了別院。
幾人剛走到大門處,就看到重無縈急急忙忙的從別院裡跑出來。
重無縈看了幾人一眼,什麼話都沒說,扭頭就走,阿素趕緊追了上去。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急忙走進別院,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安濉。
只見安濉躺在亭子裡,四人將安濉扶起來,檢查了一下他的情況。
“嘴脣烏黑,指甲有黑血,是中毒了。”狐狸說出結論。
“不用說了,肯定是那個女人乾的。”獒蕪拿起桌上的杯子:“我去殺了她!”
徐良趕緊將杯子搶下,放到桌上:“別亂猜,王爺跟我們一樣,被地歇老人當過藥人,一般的小毒,對王爺不起作用,能讓王爺中毒,由此可見這毒,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辛汖也蹲下身子,拿出匕首,將安濉的手掌劃破,兩隻手,瞬間流出許多黑血。
徐良將桌上的三個酒壺,兩個酒杯,外加一盤下酒菜收好,遞給獒蕪。
“將這個,給掌櫃的送去,在問問地歇老人最近的行蹤。”
獒蕪接過東西,運起輕功離開別院。
“狐狸,辛汖怎麼樣?”徐良看着獒蕪離開後,詢問情況。
兩人搖了搖頭。
“這毒,大概只有地歇老人能解。”狐狸低着頭說着。
“可是,現在不是沒有地歇老人的行蹤嗎?”徐良也着急的說。
“只有看獒蕪能帶回地歇老人的消息不。”辛汖收好匕首。
徐良狠狠的打了兩拳柱子,轉身對他們說:“不,我們不能這麼等着。我們把人帶過去,若是有地歇老人的消息,我們直接就帶王爺去找他。”
三人點了點頭,替安濉包紮好手上的傷口,狐狸和辛汖一左一右的架着安濉,毫無行蹤的離開了別院。
重無縈跑到鬧市上,聽到有人說繆醫師又來義診了。重無縈停下腳步,阿素也追上了她。
兩人聽到繆醫師到晶都來的消息,一起朝繆醫師行醫的小木屋走去。當兩人看着那拍了老長的隊伍,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並沒有立刻進去找他。
主要是這並不能確定裡面一定就是繆醫師,而且現在人太多,萬一被認出來了怎麼辦?
兩人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所有人才散去,遠遠的看到確實是繆醫師,兩人這纔敢走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