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東方衍將霍悠悠從楚旬陽那裡接回來起,他就收到了楚旬陽送過來的情報。二十年前、五年前的消息也隨之而來,從那刻起,他便知道他們相處的時間將會越來越少,除非儘快找到易笠廷。但是,半個月來易笠廷一絲消息也無。
他也很清楚他們之間將會剩下什麼。先是燥熱,隨後消渴,直至死亡……如今的霍悠悠已逐漸開始消渴,同樣的,代表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已快到盡頭。
縱然這半個月來他抓緊時間處理好政事,多抽出時間來陪她,但是真正面對她這句無牽無掛的話時,他多日來的堅強便瞬間土崩瓦解。
“悠悠,孩子的事不急,我們可以……”
“我怕我沒時間等了。”霍悠悠忽而坐起來,對上他的眼睛瞬間被水汽瀰漫,漸漸地,他的身形變得模糊。“衍,我不想帶着我們的孩子一起走……”
說到後面,她再難說下去,只覺得這幾日的日子像偷來似的,看似幸福,卻怎麼也再抓不住。
東方衍緊握住她的手,堅定道:“悠悠,你別想那麼多了,你一定會沒事的,夏武也不是什麼查不到嗎?說不定只是你的胡思亂想而已。”
霍悠悠反握住他的手說:“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衍,求求你答應我好不好?”
以前,他總是逼着她只叫他的名,並非連名帶姓的一起喊。但是她總是不願意輕易的喊,但只要她喊,什麼事他都會答應。如今,他也希望他像以前那樣,傻乎乎的只知道順着她的意願。
東方衍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強作鎮定道:“我不答應……”
看着他起身離去,霍悠悠放聲喊:“你不答應我就自己做!”
東方衍梗着喉嚨一聲不吭的直直前行,硬逼着自己不回頭。他怕自己這一回頭,就會答應她。到那時,他們連這點相處的時間都沒了。
悠悠,對不起……我真的不能答應你。
下定決心的東方衍加快腳步前行,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層疊的宮殿裡。
霍悠悠無力的看着他遠去,卻攔不住他。
臘梅這時一步一蹣跚的靠過來,眼底盡是難以言喻的哀痛。
見霍悠悠傷心不已,臘梅過去扶住她的肩頭,輕聲道:“娘娘……”
誰知霍悠悠猛地反扣住她的手臂,眼底的神色臘梅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臘梅,你幫我,我只剩下你了……”
臘梅驚恐的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剛剛聽到的,“娘娘……”
“答應我,臘梅!”霍悠悠慢慢握緊她的手臂,緊張的手指微微發顫。
夏武也來以後,霍悠悠二話不說就提,“我要催生。”
意料之外的夏武也震驚在原地,好半晌才幽幽回神,“娘娘,這……”
“皇上同意了。”不等他說完,霍悠悠面無表情的便搶過去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