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煩躁了,單于睿在走到書房裡面靜靜的坐着。他的手捏着一本話本看,可是卻眼神飄忽,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我在期待什麼?她根本就不會來,桑桑已經變了,變得我都已經不認識了。”
手上面的話本被單于睿狠狠的扔出去。他不要再愛這個女人了。把他傷的這麼深,單于睿在燭光下的身影顯得很孤獨。
咿呀,書房的暗門被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款款佳人。她的身子特別瘦,卻不顯得瘦骨嶙峋,該豐潤到底地方仍舊是豐潤的緊,她的那雙腳當真是三寸金蓮,款款的走過來,風情分外的撩人。她的那張臉,小巧精緻,柔美到了極致。
若陸暖伊是那帶刺的薔薇,陸暖如是那溫柔的茶花,這女子卻是那柔美的丁香。
她穿着白色的外袍,披着紫色的披風,見了單于睿卻並不開口說話,這大冷的冬天,卻是把那雙上面鑲有珍珠的繡鞋脫了,單于睿的目光一下子就聚集在那雙秀足上,他的眼變得沉迷,變得火熱。
那女子嘴角帶着柔軟勾魂的笑容,赤着足踩在紫色的地毯上。一步一步的走到單于睿的跟前。這書房裡三個蛤蟆嘴的瑞獸正燒着瘦炭,不用擔心被冷到了。一邊走那女子一邊解開紫色的披風,然後一把把披風扔在紫色的地毯上面。明明只是簡單的動作卻是被她做的無比撩人,那顆比飛燕的柳腰款款的,誘人的很。只是單于睿依舊只看她的秀足,因爲它實在太完美。卻是一雙沒有被綁過腳的天足。
女人彎下腰對着單于睿的脣就吻上去,柔軟的舌尖把單于睿勾的一下子就就變得火熱起來。她的行爲和她柔美的外表一點都不像,越是這樣單于睿就越是火辣辣的。
女人勾着他的脖子一下子就坐到她的腿上。男人的呼吸更加的粗重起來。把男人撩撥的欲罷不能的時候,她卻拍開男人想要解她的衣釦的手指。單于睿不滿又沉迷的看了她一眼:“桑桑。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
女人露出一個柔媚的笑容說:“怎麼會呢?睿,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我知道這些日子苦了你了,娶一個你不喜歡的女人心裡很難受吧。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他會發現這件事情。看見他這樣羞辱於你,我心裡面比你更難受。我這些日子沒有能夠來看你只是因爲我不想你再因爲我受到牽連了。”
她說的好聽,軟軟的調子很容易的讓男人沉迷輕信。
男人沉醉在這樣的調子當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桑桑,不,是我讓你受苦了。”
單于睿卻偏偏沒有注意到女子眼中的寡情。
“睿哥哥萬萬不要這麼說。”
阮桑細嫩的手輕輕的捂住單于睿的嘴。
“只是以後我們莫要再相見了。”
單于睿不敢置信的看着阮桑,他說:“爲什麼?”
阮桑看着單于睿的眼說:“睿,你就只當做是我們有緣無分。畢竟我現在也
是你的嫂嫂了。”
“桑桑,你太讓我失望了,爲什麼你現在才這樣說,你是我的嫂嫂,你這樣也算是我的嫂嫂嗎?”
單于睿的手很快的滑過女人身上的幾處敏感之處,女人的臉開始變得嫣紅。她氣息不穩的說:“你說話啊,你是我的嫂嫂嗎?”
“睿哥哥,桑桑心裡只有你的,你明白的,只是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單于睿一把推開阮桑,負氣的說:“你走,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阮桑繫好衣服,撿起地上的披風,含着眼淚回頭看了他一眼,單于睿,是你讓我失望的,不要怪我無情,誰讓你沒有成爲君主呢。
單于睿失神的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傷心的掉淚,心想,她終歸還是選擇他,呵,真是可笑,他不如那個瘋子?還是他比不上那高高的位置和桑桑滿門的榮寵?
單于睿掉頭就離開書房,就只有那三個蛤蟆嘴的瑞獸還在燃燒着。他靜靜的在長廊中站了一會兒,然後去了桑苑,那裡有個女人叫若紫,眉眼長的和桑桑特別像,是單于睿的妾。他敲門,那人問:“誰?”
語氣明顯帶着不耐,這麼晚上被打擾誰會心情好纔怪了。單于睿只說:“我。”
那邊馬上傳來細細碎碎的穿衣服的聲音,那女子趕緊打開房門探出身子說:“爺,您今天不是娶妻嗎?怎麼卻這個時候來了呢?”
單于睿什麼也不說,看準了她的脣就啃了起來,力道特別大,不像平日裡面那般溫柔,若紫什麼話都不敢再問了,看他這火氣大的。也不知道是被誰惹成這樣的。
之後自不必說,一夜被翻紅浪,單于睿也就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只是心裡壓抑的越發的嚴重。他總是告訴自己說,那是自己的親哥哥,要忍着要耐着。可是他的耐心卻隨着一件一件的事情變得越來越脆弱。
他的眼射出被逼到絕境的陰狠的光芒。縱使希望不會有動手的那一天,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放鬆過準備一切。若是真的把他逼急了,叛逆也便叛逆一回,對不起祖宗便也對不起祖宗。縱使不是爲了桑桑,他也不想看着那個孩子不能叫他一聲爹。
陸暖伊這晚沒有了別的叨擾卻睡得極好。第二日,陸暖伊早早的就被叫了起來,沒有辦法。越是嫁給天家的人,這規矩就越大。一大清早就有宮裡派來的宮女,幫她梳頭,穿衣打扮。然後拼命的叮囑她見到太后該用什麼樣的禮節。這平日裡見到倒是不需要跪的,這成親就偏偏是需要用到跪禮的。
只是讓陸暖伊鬆了一口氣的是,還好這個身體的這些本能都在,不至於讓她記不住那宮女說的話。那宮女卻是太后身邊伺候的,名字叫秋雲。看起來二十來歲,還算是和藹。她對陸暖伊顯得比較真誠,陸暖伊覺得可能是因爲她比較好教的原因。
陸暖伊在被折騰了一整個早上之後,總算是見到單于睿了,她在看見單于睿之後,鬱悶了以整個早上
的心情頓時大好。這單于睿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眼圈嚴重的可以去當國寶了。於是兩人乘着一個轎子進宮的時候陸暖伊就一直在偷笑。
本來單于睿心情鬱悶,不想搭理她。可是她實在太不收斂了,他黑着臉問:“很好笑?”
陸暖伊拼命點頭。
單于睿嘴角一勾,煩躁的看着她說:“沒良心。”
陸暖伊盯着他的臉說:“那當然,把良心用在你身上,除非我有病。”
單于睿忽然笑眯眯的看着她,陸暖伊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這個男人臉上一露出這種笑容就是不妙的預兆。
“呵呵,你到皇宮就笑不出來了,我現在讓你笑個夠。”
笑完之後單于睿的嘴角卻帶着淡淡的苦澀,陸暖伊發誓絕對沒有看錯,這是怎麼回事?
很快的,轎子進了皇宮,陸暖伊和單于睿各自想着心事就再也沒有說過話。到了太后的宮殿陸暖伊看在主座上坐着一個雖然年邁卻保養的很好的婦人。她穿着藍色緞面的祥紋錦袍,頭上帶着玉釵,看起來很是雅緻和藹。
陸暖伊按照那一趟流程給和單于睿跪下並且給她敬茶,然後收到了一對鳳釵。
“你就是陸家三女?”
太后等到陸暖伊站起來以後,拉着她的手問,一眼看在陸暖伊手上的佛珠。
陸暖伊答道:“是,小女名叫陸暖伊。”
太后笑着答道:“這名字好聽,你的手上帶着的這串佛珠是……”
聽見老太后這麼問的時候,陸暖伊才發現她的手上也拿着一串佛珠在不住的把玩。
陸暖伊臉上帶着溫暖的笑意說:“回太后的話,小女自秋開始一直不順遂,小女二姐心疼小女因特去請高僧開了光,把它送給小女,好保小女平安。”
太后臉上笑了笑,眼中不知在想什麼。她言:“那咋佛珠可有效?”
陸暖伊淡淡的說:“不管有效無效,總是姐姐一番心意,小女戴着心安。”
太后點點頭卻是不說什麼了,倒是單于睿神色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看來他得到的情報是對的。秋天的時候被單于澤給劫到碧遊宮的。他還真是做的出來。就是不知道那買雷暴的人和她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又或者是那夥人?
單于睿這邊在想着一些什麼東西,那邊卻是有太監在念道:“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單于睿那神思不屬的樣子纔算是隱去,換上了和平日一樣完美無缺的笑臉。
陸暖伊眼睛裡面因爲剛纔提到陸暖如的暖度也一下子退卻了下去。眼神重新變得冰冷。太后把陸暖伊和單于睿的神色全部都看在眼底。
陸暖伊現在終於明白剛纔在轎子裡面的時候爲什麼單于睿會是那樣的表情了。原來是因爲這個,陸暖伊眼睛冷冷的看着從遠處走來的帝后,單于睿身子微微的鞠躬,陸暖伊的手挽着在腰的左側半蹲見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