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蕊雖功夫好能夠以一擋十,但是背不住別人來陰的暗算於她,一個不小心就被一個人的暗箭所傷,小腿肚子一痛,她退後數步,橫眉立目怒視着對方。
“哼,原來今天遇上的是一些穿着侍衛裝的宵小之輩啊!”
她眼中的不屑使得這羣侍衛心裡很不舒服,甚至有那麼幾個是感覺汗顏的,可是主子有令,他們也是無奈啊!
“這位姑娘,你不必語帶諷刺,我們也是奉命行事罷了!”說話的正是剛纔傷了齊蕊的那個人,他一揮手,那些侍衛便將齊蕊包圍在了中間。
一看他就是這幫侍衛的頭兒,看來混到這差事不是武功高強,而是會動歪心思和旁門左道。
齊蕊最是瞧不起這樣的人了,滿臉的鄙夷之色:“一羣只會認主子的鷹犬!” щщщ●ttκǎ n●¢ ○
話音未落,一個小丫環的聲音從包圍圈外傳來:“縣主,你慢點兒,等等奴婢。”
只見丫環小紅追在主子康蓉的身後跑了過來,侍衛的頭見到主子來了,忙拱手稟報:“縣主,屬下已經把人抓到了。”
康蓉得意的笑了笑:“很好,回府後本縣主重重有賞!”
侍衛的頭兒聽到後立刻謝賞:“多謝縣主!”
康蓉沒有再理會他,而是走到齊蕊的面前,看着對方的小腿的傷口正在往外滲着血,便嘲笑道:“喲,受傷了?!這腿傷好了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呀?真是可惜了你這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你不是很橫嗎?現在怎麼不吱聲了?怕了?”
齊蕊豈是罵不還口之人,直接頂了回去:“姑奶奶打從出孃胎那天開始就沒怕過誰?什麼狗屁縣主,我呸!你在我眼裡不過就是養着他們一羣狗腿子的狗主子,居然還敢在本小姐面前叫囂,就你這樣的活着出來都是臭氣熏天!”
“你敢我?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把眼睛擦亮點兒,看清楚我是誰!”康蓉氣哄哄對身邊的人吩咐道:“小紅,給她掌嘴。”
“是。”小紅從小就跟在康蓉身邊,倍受主子信任,主子有令,她定是按部就班的照做。
只是小紅的手才擡起來還沒落到齊蕊的臉上就被人家一手抓住,與此同時旁邊突然‘啪’地一聲脆響,一計響亮的耳光準確無誤的落到了康蓉的臉上。
“縣主!”侍衛和小紅都嚇到了,沒想到齊蕊這麼大膽。
康蓉感覺到左半邊臉上火辣辣的疼,她一邊捂着自己的臉蛋,一邊指着齊蕊半天只說出一個字來:“你……”
齊蕊直接打掉康蓉的手指:“你什麼你?再敢亂指,本小姐就把你的一雙爪子給剁了!有本事你就痛痛快快的跟本小姐光明正大的決鬥,指使別人動手也太慫了!”
康蓉氣得直突突,身子退後三步,對侍衛的頭兒橫道:“你們還等什麼?還不趕緊把這賤人給我拿下!”
“是。”侍衛們立刻領命對齊蕊動手。
齊蕊腿上有傷,身手不如之前靈活了,以前跟齊洪過招兒,他哥總是讓着她一些,但現在人家可不會顧忌到會不會傷了你。
怡軒在酒館裡看得真切,酒醉三分的他見齊蕊的腿上流着血還在強撐着,心裡倒是有幾分佩服,眼見齊蕊有點支持不住了,他立刻飛身過去幫齊蕊擋開了撲面而來的刀鋒。
侍衛頭兒看着怡軒的背影大聲喝道:“什麼人敢阻康王府拿人?還不快快讓開!”
“是你,真巧啊!”齊蕊一見是怡軒,既意外又驚喜,畢竟有他在,自己肯定會安然無憂了,便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
怡軒搖着頭對她說:“我說你一來卞京就惹是生非,你就不能安分點兒嗎?”
“哎呀,這次真不是我惹事,是那個什麼狗屁縣主非要找茬兒,我是不得已纔跟他們動手的!哎喲!”齊蕊痛呼了一聲,剛纔腿受傷了都不見她吭一聲,這會兒身邊有了靠山才感覺到傷口疼。
“你呀!真是讓我們一刻不得閒。”怡軒嘴上雖抱怨着,但行動上還是很給力的,蹲在齊蕊的旁邊,給她檢查傷勢。
可康蓉不幹了,對侍衛們下令道:“不過是一個野男人,一起辦了!”
侍衛們不敢違命,再次衝上去。齊蕊見狀忙提醒怡軒一聲:“小心!”
“怡……郡王?”怡軒根本不需要親自跟他們動手,只是一個轉身就讓對方目瞪口呆了。
怡軒吊兒郎當的說道:“你們一幫大老爺們當街欺負一個受了傷的小姑娘,不覺得臉紅嗎?我都替你們害臊!”這話說得一衆侍衛低下了頭,圍觀的人這麼多,的確有些丟臉。
康蓉沒想到怡軒突然冒出來,而且似乎看着他們還認識,可她那一巴掌的仇要是不報心裡始終咽不下這口氣。
於是她走到前面來,對怡軒福了一禮:“怡郡王,這是我與她之間的恩怨,希望你不要插手,免得傷了咱們兩府的和氣。”
怡軒由於當年康敏拒了夏侯燁的提親後,就對康王府的人不正眼瞧了。今天又見康蓉率衆欺負齊蕊,心裡就更加不痛快了。
“怎麼着?你是在威脅本王嗎?你們康王府仗勢欺人,就不行有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也未免太過霸道了吧?本王親眼所見你們以多欺寡,也親耳所聞你剛纔說本王是什麼野男人,現在你還跟我談什麼和氣?侮辱皇室宗親之罪你擔得起嗎?別以爲你們康王府有太后娘娘撐腰就可以在外面爲所欲爲,告訴你,我九王府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咱們進宮去找皇爺爺和皇舅舅評理去!”
“就是,怡郡王說得對,這麼多人欺負人家一個小姑娘,也太過分了!”圍觀的人當中也有正義感的人附和着。
康蓉自知惹不起怡軒,康王府的確惹不起九王府,而且她跟齊蕊之間只是小事,要是驚擾了皇帝和太子的話,那她是斷然不敢的。
“剛纔的確是本縣主失言了,我向你道歉!今日之事就看在怡郡王的面子上就這麼算了,反正她受了傷,我也捱了一巴掌,互不相欠了!怎麼樣?”
見康蓉退讓了,怡軒沒有不依不饒的對她,反而是回頭問了齊蕊一句:“你覺得呢?”
齊蕊只覺得小腿疼得都快麻了,懶得再跟康蓉磨嘰,便催促着:“行了行了,就這麼着吧!趕緊給我找家醫館治傷要緊!”
怡軒彎腰將齊蕊打橫抱起走出人羣,路過康蓉時,稍作停留,對她說:“知道她是誰嗎?居然敢傷她?你應該慶幸沒有傷及她的要害,否則她傷幾分,你定會傷幾倍!”
康蓉聽了這話渾身一顫,看着怡軒抱着齊蕊遠去的背影,對身邊的侍衛頭兒說:“去查查那個女人是誰。”她很好奇怡軒臨走時對自己所說的話。
怡軒把齊蕊抱到了慈濟堂讓苗玉蘭給她治傷,纔剛剛包紮好,沐月和夏侯燁就來了。
“燁哥哥,我終於見着你了,嗚嗚……在這兒別人都欺負我!”齊蕊是個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的姑娘,這會兒見到自己惺惺念念的人自然要表現得委屈一點兒好博得同情。
怡軒卻是看不慣的插嘴道:“女人的臉可真是千變萬化呀!剛纔跟一羣人打架受了傷都沒見你掉一滴眼淚,這會兒倒裝起象來了!表哥放心,她好着呢,沒事兒。”
他話音一落,立刻招來齊蕊怒瞪的目光,嘟着小嘴斥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啞巴!”
夏侯燁沒有理會他們之間你一言我一語的逗嘴,目光放在了齊蕊受傷的腿上,沐月見狀便問苗玉蘭:“乾孃,齊姑娘的傷沒事吧?”
苗玉蘭收拾好藥箱,直起身子來笑着回道:“放心吧!暗器上沒毒,沒有性命之憂!但流了不少血,要調養休息幾天才能好,別讓她沾水。”
沐月點頭恩了一聲,夏侯燁也對苗玉蘭表達了謝意。
苗玉蘭外面還有病人,就先出去了,屋裡只剩下沐月和夏侯燁、怡軒和齊蕊四個人。
“說吧,怎麼傷的?”夏侯燁沒有拐彎抹角的直接問道。
怡軒便將自己之所見告訴給他們聽,夏侯燁聽完後便皺着眉頭問齊蕊:“你怎麼跟康王府的人打起來了?”
齊蕊馬上打開了話匣子回道:“還不是那個什麼狗屁縣主先惹我的,她當自個兒是皇帝呢?哪能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說重點。”怡軒又插了一句。
齊蕊瞪了他一眼,看着夏侯燁沒有不耐煩,便接着說:“知道知道,這不是在說嗎?今天我跟你分開以後就自己在卞京裡四處逛逛,本來在一家玉器店看上一個玉觀音,可沒想到那個狗屁縣主非說那是她先看上的,於是我倆就爲了爭那塊玉起了爭執。
可誰知那個玉器店的掌櫃認得她不敢得罪,便說我出多少銀子都不賣,我就一氣之下摔了那塊玉,然後拿出三百兩的銀票賠給了掌櫃出了玉器店。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還是她故意跟着我的,我們在街上又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