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回到飛機殘骸,實事求是楊正道摩挲着下巴凝視向妮妮,妮妮眼中的血紅逐漸褪去。
楊正道視線繼續下移,看向妮妮被貫穿的小腹處,傷口隨着他眼中的血紅褪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
“剛剛差點把他體內的惡魔釋放出來,院長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居然連我都無權知道。”實事求是楊正道陷入沉思。
“本體好像醒了,算了,反正還在低級世界,就繼續沒心沒肺的跟他們再玩一段時間的神經病遊戲吧。”實事求是楊正道將身體的控制權重新交還給楊正道主意識。
“果然是觸發神蹟的少年,原來你的體內也同我一樣封印着一尊可怕的存在。重新認識一下,你可以叫我黑暗之主-元尊劍仙-混元天帝-吾即正道。”然而出來接管身體的卻是中二晚期楊正道。
每當他認爲有同類出現時,中二晚期楊正道必然會現身一見,其強烈的表現欲很難被壓制,無論是作爲主意識的精神病發楊正道還是全場最穩的實事求是楊正道在中二晚期楊正道表現出這種強烈慾望的時候都不會去試圖壓制他。
恢復正常的妮妮一臉茫然的看向中二晚期楊正道伸出的手,不知道該作何迴應。
看對方沒有握手的意思,中二晚期楊正道也不尷尬,將擡起的手繼續舉高,拂過劉海,捋了下頭髮,表現出一副高冷如冰山的模樣。
飛機艙中褪去上衣的魔都小赤兔此時已被完全凍僵,楊正道在提拉五式的過程中不小心將他那脆弱的小脖頸扭斷了,同時順帶獲得了近衛長的擊殺獎勵,熊人克里克在被刺瞎一隻眼睛後整個人躺倒在雪堆中,眼見也是活不成了。
由於妮妮的變故,楊正道沒有過去補刀,相較於直接擊殺對手,妮妮本能的希望對方承受更多痛哭再死去,他用一隻匕首刺瞎掉克里克的另一隻眼睛後就沒再管對方死活。
起初克里克還慘嚎幾聲,後來就連低沉的呻吟都發不出來了,想必是死絕了。
自感無趣的中二晚期楊正道沒有過多逗留,楊正道的主意識再次迴歸,他託了託並不存在的眼鏡,對妮妮說到:“此地已經被發現,我們不能再繼續逗留了,收拾東西走吧。”
話畢,楊正道拾起信號槍,以及從機艙內找到的保溫瓶還有一兜子飛機餐朝着前方繼續進發。
二人再次踏上了速度七十邁,全力奔跑,夢在彼岸的征程。
午夜的雪原極度黑暗,天空被烏雲遮蓋,一顆星星都看不見。在這樣的夜裡,墨頌不敢隨意派人出去探索,任務世界第一夜往往是最爲致命的,很多無法預料的事情都會在此時發生。
皮卡兵在黃昏的時候找了一處被風的地方用求生火柴升起了一束篝火燒烤鹿肉,吃飽之後又烤了一大塊肉帶在身上繼續前行十餘里後,在一處山丘頂部的下坡處支起小帳篷睡了進去。
這頂小帳篷是她將敵人衣物拼成類似於帳篷的形狀後兌換出來的,遮風的地方有了,可最令皮卡兵發愁的問題是沒有人跟她輪流守夜,可整宿不睡也不行,在這種危險重重的嚴寒地帶,精神恍惚很可能成爲致死的關鍵原因。
好在第一宿烏雲密佈,整片雪原無比黑暗,一眼望去啥也看不見,皮卡兵覺得這種情況下智商正常的人都不會出來搞事情。
事實也正如她所料,智商正常的,例如墨頌已經帶着餘下的隊友據守在小木屋中了,少保小隊也很幸運的找到了一處規模很大的房車營地,一行五人不肯分開,擠在一起住進了其中一輛房車中,喬媚蘿單獨睡在位於車頂的房間中,其他人擠在房車下層。
位於房車營地的另一頭,最後一支小隊也很狗的十人擠入一輛房車,他們抵達的時間僅比少保等人稍早一些,當時天色已黑,他們也不敢分散開探索整個營地,就找輛位於外圍的大型房車,鑽進去才發現沒有食物,只得先湊合一晚睡舒服了,明天一早繼續探索。
少保五人來的時候,整片雪原已經暗到伸手不見五指,五人連成一線。
喬媚蘿讓性轉實屬無奈打頭,他也不敢造次,老老實實的走在最前面,然後一個人一個人將雙手搭在前者的肩上,喬媚蘿位於第四個,最爲壯碩的惡魔獵手被她指派去殿後。
被少保和惡魔獵手夾在中間,喬媚蘿頓感安全了不少,一行人就這樣如開火車般走了一公里多,直到性轉實屬無奈看到眼前的房車才停下來。
確定這輛房車內無人,一行便悄悄的進入到車中,他們也不敢嘗試發電機是好是壞,就摸着黑躺了上去,這種黑夜幾乎不可視物,在進入車廂前幾人都是心驚膽戰着前進的,現在有了住所,懸着的一顆顆小心臟也舒緩下來。
喬媚蘿真是累了,進入房車後光想着不能和幾個大男人擠在一起,直接摸黑爬到了駕駛艙頂部的牀上,完全不考慮車內的犄角處是否會有其他生物出來偷襲她。
一天下來大家也都累得夠嗆,房車可以遮擋風雪,還有相對柔軟的破舊沙發和牀鋪,最爲幸運的是這輛車的大部分窗戶都完好無損,這還有什麼可挑剔的,幾人倒頭便睡。
“少保你和我還有變性人守上半夜,其餘人守下半夜。”不等衆人睡去,喬媚蘿在上層小聲說道,她口中的變性人就是性轉實屬無奈,這麼長的名字喬媚蘿也懶得給他想簡稱,索性就叫這個慫貨變性人了。
“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怎麼守夜?”少保小聲回道。
“我從上面看着車前面,你們從下面的窗戶看着車外面,要是有光亮或者動靜就通知大家。”喬媚蘿回道。
少保:“就這樣嗎?”
喬媚蘿:“怎麼?你還想出去巡邏?”
“這倒不是。”少保撓撓頭,走到性轉實屬無奈身旁,不再吱聲。
性轉實屬無奈一直默不作聲,本想借着天黑渾水摸魚,假裝守夜,實則閉目養神,誰知道這少保直接過來拉着自己坐了起來。
“你看左邊,我看右邊啊。”少保對性轉實屬無奈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