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積分制的麼?”李靜婉好奇地問。
“對,到時候分甲乙丙三等,上中下三品,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還有數術,經常還有別的比試,很有趣。不過麼,沒有箭術和騎術的比試,有什麼趣味。”一旁謝明珠解釋道。
宋依依拍拍胸口:“幸好沒比這個,不然我就輸定了!”
這時,太皇太后問道:“人都到齊了麼?”
旁邊的內侍總管劉達回道:“尚有一人未至,是……”
竇太后聽罷蹙眉,搖搖頭,“他怕是不來了吧,那就準備開始吧——”
話音剛落,卻見一個布衣男子帶着書童姍姍來遲,他一襲青衫洗得發白,淡墨書香,腳踏布鞋,頭上只插着根木簪,形容清矍,一雙眼睛平和淡然,絲毫沒有來遲的侷促與緊張,彷彿遊冶在自家後園的隨意平靜。
這男子走到滄浪亭前,拱手道:“靈山柳子濟,拜見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面帶驚喜,竟起身走過去,笑道:“這麼晚了,哀家還道你不打算來呢!”
旁邊夏侯策也是目光微變,看向這男子,似乎有些訝異。
“子濟,你竟然會來?”旁邊辛戈夫人驚訝地問道。
旁邊的童子說道:“先生乘牛車而來,半路車毀,步行至此。”
衆人一愣,竇太后大笑道:“你呀,還是如此性情,贈你馬車不要,非得乘牛車。來,快過來坐下。”
柳子濟卻是搖搖頭:“在下爲雅集而來,參與盛會。”
竇太后有些驚訝:“先生要下場比試?”
辛戈夫人好笑道:“子濟,你若下場,何人可贏?”
“學在深山無人問,老師囑我發揚學問,子濟不願違背師願,今日出山傳道。”
“先生要出山了?這是好事啊,你既要參加,哀家便準了,來,到哀家跟前坐吧。”
柳子濟搖頭:“我與他們同等便可。”
說罷,便轉身往旁邊四個亭子走去。
“這個子濟……”辛戈夫人笑道:“他素來我行我素,隨他吧。只是今日,怕是無人可以爭鋒了。”
“這人是誰呀?一個窮酸怎麼進來的?”宋瑤好奇地問。
柳心荷蹙眉,柳子濟,這名字好生耳熟,似乎在哪聽過,但不管如何,看他跟太皇太后的熟稔,也是需要好好拉攏的人。
柳心荷笑着站起來,見那柳子濟在四個亭子掃過,開口道:“先生,不如來——”
下一刻,那柳子濟卻轉過身,朝着迎春亭走了過去,在宋依依的對面坐了下來。
柳心荷臉上的笑容瞬間有些僵硬,旁邊跟她不合的人嗤笑起來,滿臉嘲諷,柳心荷握緊雙拳,深吸口氣,笑容自如地坐了下來,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
周瑩怒道:“呸,一個窮酸,真不識擡舉,我看他也就配跟那個禍害坐在一起!”
“閉嘴!”柳心荷低聲呵斥她。
宋依依一臉驚訝,這位剛剛出現的神秘人物居然坐到她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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