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便隱約傳來女子的嬌喘低吟和男子粗重的呼吸和沙啞的聲音,字字句句令人臉紅心跳。
這一場情事來得激烈,過程也熱烈,結束得倒是比平日裡快些。
徐初盈渾身無力的任由男人爲她擦拭身體,睜着一雙水汪汪媚意盈盈的眼眸看着他,很有些困惑。
這個男人在這種事情上纔不會憐香惜玉呢,往日裡他折騰得狠,她哭着求饒也沒見他心軟一下的。
“看爺看得這麼專注,盈盈是還沒有滿足嗎?”燕王邪邪一笑,摟着她在那水潤潤的嬌脣上貪婪的吻了吻,挑眉低笑道:“唔,爺也還沒滿足,咱們繼續!”
“不要!”徐初盈叫他逗得面上更如三春嬌花般潮紅起來,忙擡手抵在他胸前,笑道:“趙姐姐還在府中呢!”
明天她還得陪趙素卿說話呢!叫她看了笑話可不大妙!
燕王一聽她提趙素卿,頓時臉色就有些垮,酸溜溜道:“盈盈的心,只要在爺一個人身上就好了!旁的不相干的,盈盈不必在意。”
徐初盈不能苟同,張了張嘴正欲分辨,燕王笑道:“盈盈想說什麼?說她可憐?傻女人,趙素卿可不需要可憐!他們這門親事,爺當初便不看好,哼,你等着看吧!”
徐初盈其實也覺得霍楠配不上趙素卿,忍不住便笑道:“若趙姐姐要和離,王爺你說霍家能答應嗎?”
“趙家首先就不會答應!”燕王將她秀髮理了理,擁她靠在自己懷中,淡淡道:“這事最後會怎樣還難說,你就別操心了!那趙素卿是個自己有主意的!”
徐初盈擡眸看燕王,似笑非笑道:“王爺似乎很瞭解趙姐姐啊!”
燕王一愣,然後立刻抱着她狂親,忙道:“盈盈,爺心裡眼裡可只有盈盈一個!霍家和趙家比較特殊,爺少不得多注意了點,自然沒有什麼不知道的!”
徐初盈“撲哧”一笑,沒好氣道:“我可什麼都沒說,你急着解釋這一大串幹什麼啊!而且,趙姐姐眼光獨到,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子,哼,就你這烏煙瘴氣的後院,她看得上你纔怪!”
燕王:“……”
抱緊了她,很有些悶悶的道:“若爺知道有一天會遇上盈盈,肯定什麼人也不要,就把燕王府好好的建造好,等着盈盈當女主人!”
雖知這話不過是說說罷了,畢竟,誰能夠回到過去呢?
可聽了這些話,心裡還是忍不住生出幾分歡喜。
“好啦!人家隨口說說罷了!這種話你可千萬別在外頭說,仔細壞了趙姐姐的名聲!”徐初盈安慰似的抱着他輕輕拍了拍笑道。
燕王:“……”
壞了她趙姐姐的名聲?所以,別人的名聲比他這個她的男人要重要?
“嗯,爺知道了。”燕王很有點不甘。
徐初盈一怔,低眸,這纔看到他那淡淡鬱悶的神情,略一想,便知這男人在胡亂瞎想些什麼了!
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連忙柔聲軟語安慰了他一陣,往他身上蹭着。燕王這才又高興起來,她到底是他的媳婦,跟他說話纔會這麼直白,這種話他肯定就不會在旁人跟前說!
這麼一想,燕王圓滿了。
他放開她,忽然起身下牀穿衣。
徐初盈擁被一怔,忙道:“王爺怎麼了?今晚上還有別的事嗎?”
之前一直在等她?這會兒才準備進書房忙活?
燕王很迅速的便將衣裳穿戴好,笑道:“沒有別的事,爺想着,咱們還是回明春殿吧!爺帶着你悄悄進去,不會驚動人。等明兒早早的爺便離開。不然,明兒你就該早起了!這天太冷,爺會心疼的!”
徐初盈一怔,倒是忘了這個了!
她既然偷偷跑來外書房陪他,明天當然要趕早回去的,省得被人發現。
這麼想着便推開被子準備穿衣,試探着向燕王笑道:“要不,明兒王爺就別過去了,在書房歇着吧!”
“那可不成!不抱着盈盈睡不着!”燕王嘿嘿的笑,目光曖昧的掃過她的身上。
徐初盈手一抖,幾乎扣不上中衣的扣子,不覺嗔他,面上微紅。
燕王越低笑得愉悅,上前幫忙:“我來!”
徐初盈要推他,哪裡推得開?只要任由他慢吞吞的係扣子、順便趁機揩油。
燕王取了紫貂斗篷,將只着中衣的徐初盈包裹得嚴嚴實實,就這麼抱進了明春殿,悄無聲息的回了臥室。
第二天,徐初盈醒來的時候,身側的燕王早已不見。
想及昨夜,不覺心中一甜。
霍家的人來得比徐初盈和趙素卿預料中的要更快些。
兩人用過早飯沒多久,燕王便帶着霍楠來了。
徐初盈一眼朝燕王看過去。
燕王很無辜的上前笑道:“霍楠聽說霍少夫人在咱們這兒,就隨着本王過來了!”
人家兩口子之間的事,徐初盈也不好說什麼,只好笑道:“霍將軍這是打算接趙姐姐回府嗎?真是可惜,我還想着這一回趙姐姐可以多陪我幾天好說說話呢!”
話中嘲諷之意甚濃,霍楠當即臉上一紅,勉強扯出一絲笑容,求救的朝燕王望過去。
燕王怎麼可能爲了幫他惹得自己媳婦不痛快?裝作沒看見。
霍楠沒法子,只得向徐初盈陪笑:“王妃娘娘厚愛,本不該辭。只是這麼一來到底叨擾了王妃,臣心裡不安!”
趙素卿在一旁沉着臉不說話。
徐初盈一笑,道:“說起來大家都是親戚,有什麼不安的,那也太見外了!這樣,你們倆商量商量,我是真盼着趙姐姐能多留幾日呢!”
霍楠低聲應是,趙素卿微微屈膝施禮道謝。
徐初盈便起身出了東暖閣,燕王叫了聲“盈盈,等等爺!”也跟了去。
臨走冷颼颼睨了霍楠一眼。
他當然盼着霍楠趕緊把趙素卿領走。霍家的事,他們自己去解決。
鐵英、鐵梅屈膝福身,亦無聲退下,不遠不近的守在外間。
東暖閣中一時靜謐,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鄒姨娘忽然就不鬧了,沒有再不依不饒的嚷嚷着逼他爲兒子報仇,爹孃又施壓逼着他上王府接人,加上他心裡多多少少也有那麼點想法,於是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