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京都,天子的眼皮子底下,治安比較嚴謹,所以什麼大奸大惡倒是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大白天觸摸,只有那些小偷小摸的倒是比比皆是的混跡在人羣裡,京都裡的人有錢嘛,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佐。
故而,這些都算是沒什麼稀奇的普通人,自然看到兩個小傢伙的坐騎會嚇得掉頭就跑了。
嘶……不過作爲當事人,兩個小傢伙似乎並不以爲意,一個比一個還悠哉,好像完全就沒有看到,街邊行人,因他們兩個的出現而落荒而逃的樣子。
“誒誒,偶要吃內個,內個——”這裡頭要說興奮的就屬小桑榆了,這個小沒良心的,此刻孃親什麼的早就跑到九霄雲外了,對着滿大街好玩好吃的小攤,肉嘟嘟的小手時而指向這時而指向那,“哇,內邊內邊的糖葫蘆看起來好好吃哦~”
坐在這毛丫頭身後的小華離,真的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了,一手緊緊的抱着小桑榆的腰,免得這貨因爲太興奮而掉下去,一手則痛苦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擦擦你的口水行不行。”
也不知道剛纔是誰滿嘴嚷嚷着要去找那人,現在看來,他怎麼就覺得這笨丫頭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這個,而是假借一起去找那人的名頭,好讓他帶着她出來逛街攤的?
小桑榆聽到自家弟迪嫌棄的聲音,這會子也懶得計較了,隨手一抹嘴角上掛着的哈喇子,反身一把揪住自家弟迪的衣領晃啊晃,“倫家要吃~倫家要吃要吃~渤”
小華離完全沒想到自家這個憨姐姐會突然使出這麼一出,根本就沒有防備,這才讓她得逞,而由於又是在阿虎的背上,他怕兩人鬧起來會有可能摔下去,可是自己出手又怕傷了她。
於是沒多做糾結,他就滿口不耐煩的答應了,“行了!買就是了!”
其實小桑榆撒嬌歸撒嬌,心裡很明白自家壞弟弟會答應的機率灰常小,所以當聽到自己弟迪真的答應時,她都呆住了,還以爲自己是在幻聽,所以擡手就在自家弟迪臉上扭了一把。
當聽到自家弟迪疼得抽氣的聲音時,她才興奮的大喊大叫起來,“系金的耶~金的耶~”
“……。”小華離的臉皮也不知道是因爲疼還是因爲其它原因,有過短暫的抽搐。
如果可以,他能說,他想幹脆就將這貨扔在這裡算了嗎……
“弟迪你金好!”完全不知道自家弟迪邪惡小心思的小桑榆,歡呼雀躍的捧起自家弟迪的臉,吧唧就親了一口上去。
“……。”小華離的臉皮抽搐的愈發歷害了,其上還有明晃晃的不明液體,正在閃爍着難以用言語表達的光芒。
深呼吸了好幾次,小華離望了一眼天空,眼看天色也是不早了,不得不驅使着身下的虎豹獸,趕緊往那賣糖人兒的小攤過去,免得真把正事的時間耽誤了。
這路邊上的行人,在這一路上,都是抱頭鼠竄跑得七七八八了,唯獨那些小攤販,爲了自己的生計,所以並沒有像行人們一樣是第一時間準備逃命,而是先紛紛慌慌張張的收攤。
只是他們運氣真心不好,沒想到咱們的水大小姐看上了他們,啊不,是看上了他們做的小吃,這不,讓其水家少爺保駕護航,騎着人人聞風喪膽的虎豹獸,就這麼朝他們奔了過來。
由於小攤們都是捱得比較近的,所以在不確定那頭長相兇惡的虎豹獸是衝誰來的同時,四五個攤主已經嚇得面無人色,兩腿發軟,有甚者,乾脆一頭鑽進自家攤位下,躲在裡面瑟瑟發抖。
對於很多攤主是幸運的,因爲最後,凶神惡煞的虎豹獸停留在了那個賣糖人老伯的攤位前。
當看到馱着兩個小娃娃的虎豹獸就這麼一步一步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的時候,老伯已經完全是懵了,吧嗒一聲,手上那支才做了一半的糖人兒,就這麼掉進了煮着糖漿子的鍋子裡。
小華離見狀,眉毛不由得蹙了蹙,目光有點嫌惡。
對於他這種不愛吃糖的小盆友來說,這些東西他不懂,也覺得很髒。
倒是小桑榆毫不介意,發光的兩隻眼睛就跟小狼崽子看到了獵物時的眼睛一樣,直勾勾的在那攤位上插好的一排排糖人兒上來回的掃視,時不時的吞嚥幾口口水,但是仍然阻止不了嘴角有不甘寂寞的口水流出,“大掰掰~你介糖銀腫麼賣~”
老伯雖然是嚇傻了,但似乎還沒有擺脫自己愛錢的本性,居然還能回答的出話,伸出了三根手指,“三文錢一串,不甜不要錢!”
小桑榆瞭解的點頭,毛茸茸
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的,配着傻兮兮的樣子,別提多憨態可掬了,“哦哦,系介樣哦~那介個介個,還有內個內個,偶全要鳥~”
小華離突然皺眉出聲,“沒那麼多錢。”
說沒錢是假的,水玉山莊家大業大,怎麼可能會連幾個銅子兒都拿不出?
說白了,還系因爲偶們滴腹黑系小暖男小華離,怕自己這笨蛋姐姐吃多了牙痛,又怕不乾淨吃多了鬧肚子,這才故意這麼說的。
可惜,自家弟迪的心思,小桑榆這個眼睛裡只有糖人兒的吃貨姐姐不懂,還扯着自己弟迪,朝大伯嬉皮笑臉,“木有關係滴大掰掰~偶把弟迪抵押給您吼,您放心好了啦,偶弟迪可素很乖滴,進得了廳堂下得了廚皇喲~沒事兒還會鋤個田賣個肉,系居家旅行延續後代滴必備童養夫哦~”
“……。”小華離嘴角狂抽,小拳頭捏的嘎巴作響,微微仰頭望蒼天。
神啊,快來收了此缺德貨吧!
誒,沒想到那老伯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傻愣愣的直點頭,木訥的眼睛望向小華離時,居然有光在閃動,“好,好啊!”
“……。”小華離已經無語凝噎,隻手捂住了頭,閉上了眼睛,真心不再看到這兩貨。
總之水桑榆要是真敢把他賣給這臭老頭,他一定打的她屁股開花!
虎豹獸這隻作爲開了靈的聖獸,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和人類處的時間久了,總之也是能聽懂人類語言一二的,若不然,現在看到自家的小女主子把小男主子就這麼賣了,它就不會露出熱淚盈眶的憐憫表情了……
小桑榆歡呼雀躍,就差沒在虎豹獸的背上跳起來,“成交咯~”
老伯大概是被嚇壞掉了,現在居然一點也不怕了,瞧那給小桑榆拔那些插在攤上做好的小糖人兒的速度,那叫一個麻溜~
不一會兒,老伯便把攤上所有做好的糖人兒全都遞給了小桑榆,大概有二十多個的樣子。
小桑榆自然歡天喜地的接了過來,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拿起剛到手裡的糖人兒舔了起來,舔的滿嘴都是粘乎乎的糖漿。
然而,在老伯熱切看向小華離的目光下,小桑榆搖頭晃腦,舉着手裡一大把的糖人兒,就對身後的弟迪揮手一聲招呼,“咱們走吧弟迪,好像天兒都不早了耶~”
小華離沒好氣的剜了她一眼,她也會知道不早了?
以他對她這個吃貨的瞭解,只怕下一句就是午膳時間到了,該找個不錯的酒樓飯館飽餐一頓吧?
聽着兩個小娃娃商量要走,那老伯突然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量,噌的一聲從攤位裡走了出來,攔在了虎豹獸的前邊兒,有點生氣的瞪着小桑榆,“這,這位小姑娘,你不是,你不是說要拿後面的小哥兒換俺老人家的糖人兒嗎?怎麼可以要帶着小哥一起離開?俺家女娃還等着哩!”
雖然老人家說話有點顫兒,但貴在底氣十足。
正因爲有底氣,所以別說他不明所以了,就連被這話提醒的小華離,也這纔想了起來這茬,嘴角抽搐了一下後,遂,狐疑的看向了坐在自己前頭的坑弟萬年的損姐。
他倒要看看,這個笨蛋是不是敢真的把他給賣了。
“對呀!”一邊舔着手裡的糖人兒,小桑榆一邊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點頭,看着相當的天真無邪,完全沒有要耍賴的樣子。
老伯欣喜若狂。
小華離小臉兒一沉。
“但系……大掰掰你這糖糖一點兒也不甜誒~”說不甜,結果還在一臉意猶未盡舔着糖人兒的小桑榆聳了聳肩,小腦袋一歪,露出無辜天真的笑容,“系大掰掰你自己說的喲,不甜不要錢~糖糖不甜,倫家當然不會把弟迪給你咯~”
聞言——
老伯面如死灰。
小華離無語凝噎。
“木有關係啦,孃親說啦,幾要有恆心,鐵杵磨成金~”小桑榆一握小拳頭,對老伯做出一個鼓勵的微笑,“大掰掰肯定會做出很甜滴糖糖,偶看好大掰掰哦,還會再來喲~”
老伯差點沒仰天吐出一口老血。
小華離趕緊捂住了自己的臉……很抱歉,他不認識這個無賴,真的不認識!
隨手扔給差點沒暈倒在地的那位老伯一錠白銀,小華離一拍虎豹獸的肚子,示意虎豹獸快點離開這裡,他實在是不想在
這丟人現眼了……
不用自家小男主子提醒,虎豹獸似乎早就做好了跑路的準備,這不,自家小男主子剛一動手,它就立刻撒着歡兒的絕塵而去。
別說自家小男主子,想它威風凜凜威震四方的聖獸之一,威風都還沒擺夠,現在好了,反倒拜自家小女主子所賜,完全威風掃地了……
燕王府。
西府樓中。
看着哭哭啼啼的胭脂雨和小瑤,耐心已經耗盡的花想容,衝着身後的小云子和小林子揮了揮手,卻是對胭脂雨笑容滿面,“雨王妃您的顧慮,想必我們秦管家已經稟報給了我們家王爺,所以,今兒我們王爺,纔會讓屬下來親自走這一趟,爲的,就是來打消王妃您的顧慮。”
他花爺雖然不是頂聰明的人,但是看到眼前這一幕幕,再笨也終於明白過來了,王爺安排那些東西的用意。
胭脂雨卻是個聰明人,尤其,在心裡的那點幻想破滅以後,已經完全成了明白人,絕不會像剛纔一樣,花想容一行分明是來者不善,卻還愚蠢的以爲燕王已經打算釋放自己和小瑤。
所以,當看到花想容這般的笑臉時,胭脂雨並沒有露出欣喜,反倒一臉戒備的瞪着他,因爲眼眶凹陷的厲害,這樣一瞪人,感覺眼珠子都要給瞪了出來,說不出的驚悚,“你,你想幹什麼,你們到底還想幹什麼!!”
難道現在給予的懲罰還不夠嗎?她們現在這樣,他燕楚還不夠滿意嗎?!
他就這樣恨她,他竟這樣恨她?!
就爲了胭脂雪,就因爲胭脂雪?!
花想容攤了攤手,有些痞氣的笑,“雨王妃,您何必惱怒,王爺可從來沒想過要傷害您不是?您不是依然還是我們燕王府唯一的女主子,唯一的燕王妃麼?您還有什麼不高興的?有何不滿,您儘管提,屬下一定爲您帶到。”
“你們滾,現在就滾,馬上給我滾!!”胭脂雨睚呲欲裂。
花想容又是無賴的聳了聳肩,“王爺吩咐屬下爲王妃要解除的顧慮,屬下可還沒有解除,所以抱歉,恕屬下不能答應,再說……。”
說到這,花想容扭頭瞪了還沒動手的小云子和小林子一眼,又回頭對胭脂雨笑的痞氣,“再說這可是王爺的一番美意,王妃若這樣博了,怕是不好吧。”
小云子和小林子會意,一人一手拖拽着那隻麻袋就往塞着小瑤的大缸走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兩人手裡的麻袋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小瑤已經嚇得失聲尖叫,“別過來——你們,你們別過來——”
小云子和小林子哪裡會理會她的話,繼續執行着他們該做的任務。
胭脂雨見狀,很想去阻止兩個人,然而兩個人乾脆繞過了她,狡猾的踱步到了小瑤的身後。
胭脂雨是個缺了半條腿的廢人,現在又是個有着怕是一陣風吹來都會把她吹倒的孱弱身子,別說去阻止兩人,就算繞到大缸後面,都要耗費好大的力氣,而顯然,剛纔她爬到塞着小瑤的大缸前時,就已經耗費了她太多的力氣,有因爲說了這會子的話,本就不多的力氣更是消耗殆盡了。
所以,此時此刻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小云子和小林子對小瑤出手,卻是半點也動彈不得。
“放了小瑤,放過小瑤吧——”苦無對策的胭脂雨,只能淚眼婆娑的望向冷眼旁觀的花想容,之前還殘存的傲氣,瞬間蕩然無存,“求求你了花公子……求求你了……。”
對於胭脂雨的哀求,花想容既不心軟,也不會趁機落井下石的去譏諷她,畢竟一個大男人去奚落現在一個手無寸鐵且已經徹底淪爲階下囚的弱女子,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縱然他花想容不是什麼君子,可這種低三下四的行徑,他還是不屑去做的。
故而,比起剛纔的嬉皮笑臉,現在的花想容面對胭脂雨的苦苦哀求,很是難得的一本正經,“屬下已經說了,這是王爺的吩咐。”
胭脂雨一震,繼而繼續央求,“那就求求你,讓王爺來見我……他既然這麼恨我………那就讓他來……親自結束我的性命好了……。”
“王爺他不會來見你的。”花想容目光毫無情感的俯視着癱坐在地的胭脂雨,說着毫無感情的話,“因爲他說過,要和雨王妃你……老死不再相見。”
胭脂雨的眼睛,一點又一點的在不斷撐大,裡面的瞳孔,卻在一點一點的緊縮,“老死不相見……老死不
相見?”
喃喃自語,反覆了好幾遍這句話,好像魔怔了一樣的她,在片刻後,便爆出一聲鬼魅般的咯咯笑聲,聽起來,格外的刺耳和詭異。
小云子和小林子似乎被嚇了一跳,手上的動作都停止了。
花想容卻並不爲胭脂雨這樣的詭笑所驚駭,該幹嘛還幹嘛,就像沒聽見似的,對愣神的小云子和小林子一通喝罵,“你們兩個還愣着幹嘛,還不快點動手!”
聽聞這話的小云子和小林子趕忙收斂心神,雙手並用的,將手上的麻袋擡起,在小瑤驚恐的尖叫聲中,將麻袋裡的東西,順着大缸上面開啓的另一個口子灌了進去。
那些東西很奇怪,是一團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是裹在一團團泥沙裡的。
小瑤感覺到了異物爬上缸子裡的自己的身體,驚恐的大喊大叫,“這是什麼——這些到底是什麼?!”
小云子和小林子相互對視一眼,遂一同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花想容。
見花想容點頭,小云子和小林子,這纔對小瑤笑眯眯的回答,“這是食肉蟻。”
“什……什麼?”小瑤當即就懵了,但是臉色瞬間的慘白了下去。
花想容一直都很討厭這個小瑤,現在看到這個小瑤如此生不如死的被養在一個缸子裡兩三年,非但沒起絲毫的同情心,甚至看到這樣的小瑤,還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惡趣味,殘忍的輕笑一聲,“專吃有肉物體的螞蟻,當然,也包括人.肉。既然瑤姑娘不喜歡變胖,我們家王爺也只好用這樣的方式,來讓瑤姑娘瘦下來了,如何,我們家王爺,是不是想的很周到?”
小瑤立刻面如死灰,只露在缸口外面的腦袋不住的搖晃,淒厲的慘叫,“不……不要……不要!!”
“放心,死不了人的。”花想容溫柔笑着安慰,“本公子剛纔已經檢查過了,裡面沒有蟻后,所以不用擔心螞蟻會越來越多,它們的壽命雖然有點兒長,但是胃口卻很小,每天吶,就會吃掉姑娘的一點點肉,等它們下一頓的時候,估摸着姑娘你的新肉也長出來了。雖然這樣,恐怕會讓瑤姑娘瘦的不快,但是本公子敢保證,等個一年半載,姑娘就能恢復的跟以前一樣的苗條了,再也不用擔心肥胖的苦惱了呢。”
聽着花想容這樣所謂的安慰,小瑤自然不可能會放心和高興,反倒慘叫的愈發厲害了,“啊——啊——”
看到小瑤這樣悽慘的樣子,卻根本什麼忙也幫不了的胭脂雨,忽的一口心血翻涌,噗的一聲噴了出來,旋即,便是兩眼一翻,軟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世了。
花想容見狀,忙上前一步,蹲下身到了胭脂雨的身前,伸手去探胭脂雨的鼻息,感覺的胭脂雨雖然氣若游絲,但是並沒有斷掉,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們兩個,趕緊去找林大夫過來,別讓雨王妃死了。”花想容從容起身,對小云子和小林子招了招手,吩咐道。
小云子和小林子緊忙應了一聲,就退了下去,沒想到剛退到門口,就碰見了一個熟人。
兩人一愣,“秦明,你怎麼來這了?”
花想容聽到兩人的聲音,把頭扭了過去,頓時也看到了剛到門口的小夥子。
這小夥子看起來很年輕,大概是十四五歲的樣子,長得很秀氣,不過卻一直都是板着一張臉,看起來,給人十分冷酷和老練的感覺。
小云子和小林子自然和這人十分的熟識,因爲此人,正是他們一手教導他們的師傅,秦勇,也就是燕王府的管家秦叔的義子,秦明。
花想容當然也不陌生,於是,立刻熱絡的上前去打起了招呼,“喲呵,這是哪陣風,居然把我們家的小明明給吹來了?”
對於花想容一貫的老不正經,其他人都是無可奈何,唯獨這個秦明,卻是一臉嫌惡,“王爺有事找你。”
說着話,秦明不等疾步走來的花想容靠近自己,就先一步往後退了兩步。
正想摟住對方肩膀的花想容沒有得逞,右手尷尬的僵在了半空,爲了化解尷尬,他只好哈哈笑着將手收回,一副不明就裡的樣子撓起了腦袋,“沒辦法,王爺還真是離不開我啊!”
小云子和小林子都是有眼力見兒的人,趕緊給咱花爺找臺階下,紛紛諂媚的笑着附和,“可不是嘛,咱花哥就是咱王爺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啊!”
獨獨秦明不買賬,還冷嘲熱諷的撇了撇嘴,“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諷刺完,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小云子和小林子見狀,趕緊戰戰兢兢的看向了花想容,唯恐秦明惹的禍,會讓自己遭受池魚之殃。
沒想到花想容卻是一點兒也不在意的哈哈一笑,昂首闊步就在秦明的後面追了上去,“心直口快的小明明,花哥就是喜歡!”
“……。”小云子和小林子相繼無語,看來,真是他們的擔心多餘了。
從小到大,花哥哪次不是被秦明損的一文不值,而花哥哪次不是厚着臉皮的反而貼上去?
要是換了別人……
後果可真是不敢想啊——
不過花哥老是把喜歡小明明這樣肉麻兮兮的話掛在嘴邊,以前是小時候倒還好,現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樣……真的好麼?
花想容本來還想逗逗秦明,不過那小子在十幾年的練就下,早就練好了一副輕易擺脫他的好功夫,等他七拐八拐的出了西府樓之後,早就不見了那小子的蹤影。
花想容無奈,只好聳了聳肩,往前院的書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