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家甩袖撥開花想容湊上來的手,半點也不領情,極其的不耐煩,“走開點!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動手動腳的——”
這樣熱臉貼了冷屁股,花想容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沒有再腆着臉繼續湊上去,而是腳步緊隨不放的緊跟在秦管家的身邊,賤兮兮的壓低了聲音問向的秦管家,“叔兒,這事兒不是一向都是您老操刀嗎?怎麼,您是不是惹了王爺哪裡不痛快了,所以王爺連您的面子也不賣了,直接拿了您的職權了?嘿嘿……。鎊”
說到這,花想容發出賤兮兮的一串笑聲,手掌搓了搓,“是不是……我即將上任爲有史以來最年輕英俊,最風度翩翩瀟灑不羈的帥管家?”
秦管家斜睨花想容一眼,毫不客氣的潑下冷水,“你倒是想得美。”
“嗯嗯,我想的很美。”花想容忙不迭的點頭。
“哼,沒門。”秦管家諷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知道王爺脾氣不好,就快點到西府樓去,別說到時候王爺罰你,我不給你求情。栩”
一手好算盤落了空,花想容頓時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樣,焉了吧唧的,不過,在聽到秦管家後話的提醒,人立刻就精神了起來,衝着行色匆匆而去的秦管家抱歉施了一禮,“得嘞~謝謝您吶!”
說完,一個華麗轉身,輕鬆一躍上了房頂,就跟一隻剛從籠中釋放的大鵬鳥一樣,在王府內的一處處屋頂上飛躍起落。
花想容的輕功速度非常的快,若是按照走路,他從北苑繞去處在西苑的西府樓,只怕沒有個一盞茶的功夫是到不了的,然,在他這般不用繞道走路的輕功使用情況下,只是幾個呼吸之間,就到了西府樓主屋的屋頂上。
在高處,總能以俯瞰的姿態,將地上的生物輕易的收入眼中。
所以纔剛到西府樓的花想容,幾乎立刻,就看到了侯在西府樓主屋外的,秦管家身邊的人。
這些人,花想容並不陌生,“小云子,小林子——”
喊着話時,人縱身一跳,便落到了兩人身前。
兩人起初還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從花想容的別緻衣着上就知道了是誰時,臉色的驚色立刻褪了下去,有些討好的衝着花想容拱手嬉笑,“喲,原來是花爺啊——”
“去去去,少打趣哥!”花想容佯裝不悅的對兩人擺了擺手,“在這王府裡能稱爺的,除了那一位,還能有誰?”
“是是是,花哥說的好,說的太好了!”兩人崇拜的對花想容豎起了大拇指。
花想容被逗樂了,在一人頭頂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馬屁精!”
兩人並不吃痛,所以被打了,反而笑的更歡了,“這不跟哥哥您學的嘛!”
花想容自傲的揚了揚下巴,“那倒是,不然就秦叔那樣的老古董,哪能教出你們這樣靈活的小兔崽子?”
說着話,花想容的目光,就瞟到了兩人手裡提着的麻袋上,“哎喲,這是什麼玩意兒?”
兩人見花想容看着自己手裡的麻袋發問,然後笑嘻嘻的對視了一眼,繼而才神秘兮兮的提着麻袋,直往花想容的跟前湊,“哥,來瞅瞅。”
花想容被兩人神秘兮兮的表情吸引了,滿懷着疑惑,就伸長了脖子往兩人的麻袋裡看過去,只是纔看了一眼,人就跟彈簧一樣,瞬間就往後彈出去了數米,花容失色,“我.靠!!”
回了小四合院,水玉將手裡的小桑榆交給了正在院子裡打掃的奶孃之後,就自個兒徑直往自己的屋子而去。
推門而入,連忙將房門反手關了上,背部抵在房門上,大口大口的喘着呼吸,雙眼極其疲憊的緊緊閉着,紅脣在貝齒用力的啃咬下,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全身,都在止不住顫抖。
她似在隱忍着什麼,不願出聲,不願被人看到,也不願被人聽到……
維持這樣的姿勢沒有多久,她的背便順着門面,一點點的向下滑,直到,最後完全蹲在了地上爲止。
臉上的表情是麻木的,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小華離胳膊腿兒畢竟短,進到後院時,最後也只看到了自家孃親關上房門的那一幕,沒人注意到這小小的孩子眼睛裡,此刻正流露着怎樣的邪惡目光。
不過別人注意不到,可作爲心有靈犀的雙生姐姐,被奶孃抱在懷中的小桑榆,可是在打了個寒顫之後,就剛好把自己小弟那可怕的一面盡收眼底了。
抱着小桑榆的奶孃清楚的感覺到了懷中小人兒的瑟瑟顫慄,頓時有些緊張的詢問起來,“大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小桑榆把毛茸茸的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一看到自家小弟扭過頭來對自己翹嘴微笑,嚇得趕緊把頭扭了過去,死死的埋在了奶孃的懷裡。
奶孃見狀,這下真是慌了起來,手掌對小桑榆的額頭就是好一陣的緊貼,不過傳到掌心的溫度並沒有過熱,奶孃這才漸漸放心的長舒了一口氣。
“蘇嬤嬤。”此刻已經邁着短腿兒走到了奶孃身前的小華離,倒是很有禮貌的喚了一聲。
奶孃蘇嬤嬤親切的笑着應了一聲,同時也不忘記對小華離見禮,“二少爺,您回來了。”
小華離微微頷首,依然還是那副正兒八經的小大人模樣。
埋在奶孃懷裡的小桑榆聽到兩人的對話,嘟着小嘴,氣鼓鼓的,表示自己的各種不服。
爲什麼莊子裡的人見到自己這個大小姐都是小孩子似的對待,不是哄着就是供着,可對自己的弟迪卻是對待大人,對待主子般的恭敬敬畏——
這人與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嘞?
“下來。”小華離負手而立在奶孃身前,卻是不苟言笑的望着四合院裡種着的一樹梨花,眼睛微微眯起,動作倒是像只盯上了獵物的小狼,與他母親做這動作的樣子,真是一般無二。
躲在奶孃懷裡的小桑榆知道自家弟弟這話是對自己說的,但是她今天的心情特別不美麗,自家弟弟還對自己吆五喝六的,一點都沒有把自己當成是他姐姐的自覺,真是太不可愛了,她的心情更加不好看了。
於是,她當然要選擇……布吉島。
奶孃可是看得真真的,尤其對自家小少爺那細微的面部表情特別的敏.感,因爲那眯眼的表情與自家主子簡直是一模一樣,而她更知道,一旦主子做出這樣的表情,那表示很快就有人要倒黴了。
同時,做出這樣表情的小少爺,也一樣。
想到這,奶孃生怕自家大小姐會惹了自家小少爺不痛快,見大小姐在自己懷裡裝睡,連忙小聲的在自家大小姐的耳邊笑着勸說,“大小姐還是快到少爺身邊去吧,說不定少爺得了什麼好吃好玩兒的東西給小姐您呢!”
小桑榆在奶孃的懷裡翻了翻白眼兒。
當她是小孩子呢,她纔不會上當呢——
當然,得此結論,那也是在無數次受騙後總結出來的……
小華離自懷裡,拿出了一塊血紅色的,篆刻着騰雲飛龍圖案的玉佩,拇指漫不經心的摩挲着上面的圖案,目光變了幾變。
“那個人的消息,你不要了?”小華離一向經久不變的老陳語氣裡,透出了一絲玩味。
奶孃不知道自家少爺口裡所謂的那個人是誰,但是她懷裡的小桑榆卻是知道的很清楚。
於是,小桑榆下一刻就着急的仰起了小腦袋,然後搖起了蘇嬤嬤的胳膊,“嬤嬤嬤嬤,快放桑桑下去啦——”
蘇嬤嬤一時猝不及防,沒想到小桑榆會突然這麼折騰,當即想也沒想,就趕緊將這小祖宗給放到了地上,因爲她真是怕這小祖宗鬧騰起來的厲害,沒準就會從自己的懷裡翻了下去,她雖個子不是很高,可這小祖宗若真的翻了下去掉到地上,那估摸着也是要摔出個好歹來的,屆時她真是要萬死難辭其咎了——
待看着一到地上的小桑榆撒着歡兒就自動往自己弟弟身邊搖搖晃晃的黏了過去,蘇嬤嬤這才拍着胸口直念阿彌陀佛,額頭都冒出了無數冷汗。
一到小華離身邊,小桑榆就一改之前桀驁不馴擺大姐譜的樣子,笑眯眯的,一雙大眼睛都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兒狀,露出一口早就長好了卻獨缺一顆門牙的潔白牙齒,小手抓着小華離的衣袖晃啊晃,“弟迪~告素倫家嘛~”
小華離不着痕跡的把那塊血紅的玉佩收進了袖子裡,小臉兒一沉,“叫哥。”
明明兩人出生的時間相差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卻要一輩子背上做這笨丫頭的弟弟名頭,怎麼想就怎麼不爽。
“……。”小桑榆一聽,嘴角有點兒抽搐。
弟迪真是大大地狡猾,每回抓住她滴小尾巴,就喜歡這麼對她逼良爲……不對,是強人所難!
她可是好不容易擠破了頭生在他前頭,做了得瑟的大姐頭,多不容易啊
——
見小桑榆沉默不語,小華離斜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熱的丟了一句,“不願意就算了。”
說完,甩開她的小手,邁着小腿兒往自己屋子走了過去。
小桑榆見狀,趕緊追了上去,蹬蹬跑着的時候,頭頂上的兩個沖天揪因爲頭髮鬆散較少,所以會跟着腳步一晃一晃的,“可素這系逆天啊,系要被雷劈地,弟迪別鬧了嘛,倫家不想遭雷劈~”
“……。”這回換小華離嘴角抽搐了。
這個笨丫頭腦子裡總是會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總是有辦法能讓人無語凝噎。
奶孃看着兩個小傢伙往他們自個兒的屋子方向去了,也是長出了一口氣,瞧着兩人鬥嘴的樣子,寵溺的會心一笑後,便收拾起了地上的打掃工具,往廚房的方向去了。
小華離眼角的餘光掃到奶孃轉身離開的身影,腳下立刻頓住了步子。
小桑榆沒想到他會突然停步,根本來不及收起自己的小短腿兒,一頭就往小華離的背上撞了上去,疼得噯喲一聲。
這會子的小華離卻不似之前那般心疼她,一把攥起她的小手,就往屋子後的後牆跑了過去。
小桑榆的胳膊腿兒不及小華離的長,被小華離這樣拖着奔跑,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小腿兒不受自己控制的飛快的跑着,感覺兩腿都要打結了。
幸好屋子不大,後院的後牆也不遠,跑了大概不一會兒就到了院牆前。
小桑榆平日很少運動,更別提這樣急促的跑動了,待到被小華離強制的停步時,一個屁股墩兒,就給坐到了地上,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小手顫巍巍的指着自家弟弟,“你……你……。”
小華離卻是鬆了手,小手鬥轉一指牆根處的一方小洞,“鑽過去。”
小桑榆喘的太厲害,還是說不出什麼話,下意識的只能順着自家弟弟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當看到那口小洞時,她就呆住了。
呆了片刻,小桑榆本就因爲急促奔跑而紅撲撲的小臉,就更紅了起來,氣呼呼的瞪起了小華離,“弟迪你太壞了!說行麼要偶撬牆角挖狗洞系給阿虎鑽的,現在卻要倫家鑽,倫家又不繫狗狗!”
神馬叫做欺人太甚,這腹黑的弟迪就係欺人太甚——
有這麼欺戶自己姐姐地麼?這就係典型地自己挖洞自己鑽,典型地人格羞辱!
越想越是生氣,小桑榆氣哼哼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忍着想暴打弟迪一頓的衝動,拍了拍屁屁上沾到的灰塵雜草,一個華麗麗的轉身,準備離開。
好女不跟臭男鬥,她系姐姐,她不能跟不懂事的弟迪計較,嗯!
小華離倒是不阻止她離開,嘴角詭秘的一勾之後,一個提氣縱身,輕輕鬆鬆的就跳上了牆頭。
“現在去找那個人,確定不去?”站在牆頭,小華離迎風而立,俯瞰着牆下的自家小笨丫頭,倒還真是有股子睥睨的味道。
一聽到又提起那個人,小桑榆幾乎是本能的急上心頭,都要離開了,卻立刻頓住了腳步,猛地轉身,而回頭看到已經站在了牆頭上的自家弟弟時,小嘴已經張大的足以塞下一隻雞蛋。
“你……你昨天不繫連桌子都飛不上去嗎,現在腫麼——”驚詫的說到這,小桑榆眼睛瞪得老大,“原來你一直在欺騙孃親哦!”
腹黑神馬的,都已經完全不足以來形容自家這個妖孽弟迪了,腫麼可以介麼深沉,介麼壞,他還系是自家弟迪,還系人類嗎?!
小桑榆表示嚴重的懷疑。
小華離不理會小桑榆的震驚,小手一指牆下的那個狗洞,冷淡的說道:“從一數到十。”
小桑榆當然明白這個壞透了弟迪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說,數到十她要是還不從這個狗洞鑽出去,他就不會等她,要丟下她一個人去找那個人。
小桑榆真是淚奔了,這貨絕逼不繫她的弟迪,絕逼不繫……
心裡欲哭無淚的這麼想,可小桑榆卻是無法拒絕,只有乖乖的照做。
沒辦法,誰讓她家孃親辣麼偏心,把弟弟生成了一個練武奇才,把卻她生成了一個練武廢材。
誰讓‘那個人’的蠱惑力對她來說,就係辣麼大呢!
見到小桑榆焉頭耷腦的走了回來,望着那方狗洞好一番長吁短嘆,小華離就想笑,嘴角上揚,嘴裡卻冷
冷清清念道:“一……二……三……。”
一聽自己的壞弟迪果然開始念數字了,小桑榆這才收起了自己的人蔘感慨,抽抽噎噎的彎下身,跪到了地上,滾圓的小身子就像一條毛毛蟲一樣,一扭一扭的往狗洞裡面鑽。
小華離見狀,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不過這笑聲也就只是一下子,很快又給收了回去,假意乾咳一聲,一本正經的表情又重回他的小臉上,嘴裡繼續不停的念着數字,“五……六……七……。”
“哎呀你慢點兒,慢點兒——”小桑榆那個鬱悶,這唸的也忒快了,臭弟弟這是要玩死她這個姐姐咩!
小華離纔不理會她的抗議,搖頭晃腦繼續念,“八……九……。”
“哎呀偶卡奏了,卡奏了——”小桑榆淚奔,圓滾滾的身子使勁兒的動了動,卻是既不能前進,也沒法再後退,完全被卡的死死地。
小華離低頭一看,果然見自家笨姐姐卡的動彈不得,還留在院牆裡的那頭小短腿兒一個勁兒的動着,沾滿灰塵和雜草的屁.屁一扭一扭的,偏偏身子卻是一點兒也動不了了。
簡直就像一條紅色的大肥蟲被卡在了洞裡,既出不來也進不去……
差點又要破功的小華離強忍着笑,轉身縱身一躍跳下了牆頭。
小桑榆覺得面前有什麼東西落地了,下意識的擡頭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壞弟弟,心情說不出的複雜,癟了癟小嘴,大眼睛水汪汪的瞅着自家壞弟弟,由於強烈自尊心的作祟,她纔不要開口向弟弟求救,這麼戲耍她這個長姐,她不畫個圈圈詛咒他,都該偷笑了他。
由於時間有限,見自家姐姐明明有這麼好的把柄落到了自己手裡,小華離這次只能無奈的選擇了饒她一次,扶額罵了一句笨蛋,然後主動伸手去拉起了她。
這可真跟拔蘿蔔似的,小華離幸好是個練武奇才,又已經有了一年多的武學經驗,縱然沒有什麼內力,但是四肢上的外家功夫鍛鍊的不錯,長得快長得高,力氣自然也比同齡的孩子要大上許多。
所以,倒是沒花多長的時間,小華離就把小桑榆給拔了出來。
不過拔出來以後,小華離的額頭就已經出了一頭的細密汗珠,抹了一頭的汗珠子,他頗爲嫌棄的瞥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自家姐姐,“就知道吃,同豬有何區別。”
說完,傲嬌的一轉身,揚長而去。
小桑榆最討厭別人說她胖,現在聽到自家弟迪居然還直接罵自己和小豬沒啥區別,氣的一下子就從地上蹦了起來,頤指氣使的指着自家弟迪的背影,“有你介麼講話滴嗎,臭小几!”
小華離沒有理會身後氣的跳腳的笨蛋姐姐,屈指湊到脣上,吹響了一聲呼哨。
院牆外是一個種滿了梧桐樹的小樹林,此時小華離的一聲呼哨出去,餘音竟然在樹林裡久久的迴盪。
不一會兒,一頭通體雪白,長得像虎又像豹子的猛獸,正從林子深處跑了出來,四蹄飛奔,快若閃電,一路震飛了一地的落葉。
這猛獸看起來似乎哪裡都好,跑得快也長得靚,如果帶出去,一定倍兒有面子,倍兒讓人刮目相看。
就是有一點不好,跑起來動靜太大,一點也不輕盈。
這不,一直在氣頭上的小桑榆就聽到了這猛獸四蹄蹬蹬而來的響動聲,立刻就轉頭看了過去,一看到這猛獸,登時烏漆漆的大眼睛就亮了,“阿虎——”
脆生生的一邊驚喜交加的喊着,一邊激動的邁着小短腿兒就迎了上去。
哪知,眼看着就要張開雙臂抱住這阿虎了,可阿虎卻前蹄來了個急轉彎,奔向了小華離……
由於撲過去的力道過於兇猛,沒有當即撲到目標的小桑榆不僅撲了個空,最後還身子一個不穩,就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小華離的手腳功夫卻是俊,當阿虎衝自己猛衝過來的時候,不躲不避,踮腳躍起,一個鷂子翻身,便翻落到了阿虎的背脊上,穩穩坐下。
“乖。”小華離伸出小手,安撫性的拍了拍阿虎的脖子。
阿虎對自己沒有撲倒自己的小主人似乎有些懊惱,但是在小主人安撫的拍了拍之後,躁動的情緒一下子就平靜了下去,甩了甩頭,喉嚨發出了嗚嗚聲。
“臭阿虎……。”小桑榆自地上擡起了沾滿了灰塵和枯葉的小臉,氣鼓鼓的瞪向了虎豹獸,“再也不跟你玩了,哼!”
看到自家姐姐像個小花貓兒似的樣子,小華離又忍不住樂了,當然,他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不過他卻突然很溫柔的對自家姐姐伸出了小手,“上來。”
小桑榆懷疑的看他伸出的小手,警惕的瞪着他,趕緊把自己的小手背到了身後,“你……你想做行麼……。”
之前的無數次慘痛經歷在不斷的警戒小桑榆,突然變溫柔的弟迪絕逼木有好事……
小華離淡淡的眉毛挑了挑,溫柔瞬間消散,臉色和語氣同時冷淡了下來,“孃親很快就會發現。”
小桑榆聞言,在覺得自家壞弟弟所言不虛的同時,也鄙視自家壞弟弟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不過,一想到要是自家孃親知道自己不乖跑了出去的下場,小桑榆就滿臉驚恐的打了個寒顫,二話不說,沒有再繼續猶豫,撅着屁股從地上笨拙的爬了起來,然後把小手就遞到了自家壞弟弟的手上。
小華離用力一拽,費勁的就把自家姐姐拉到了虎豹獸的背上,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前面。
“笨蛋。”一邊嘴上罵着,小華離卻是一邊在給小桑榆拿掉頭頂的枯葉,替她抹着臉上的髒污。
纔不吃自家弟弟假暖男這一套的小桑榆忿忿的一把推開他的小手,肥嘟嘟白嫩嫩的小手往他面前一灘,“還木問你嘞,你說有了爹爹的消息,證據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