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半幾個女孩子收功跑進廚房弄早餐,七點整,向瓊跑來敲響高軒的房門,“該吃早餐啦!高大哥起牀沒有?”向瓊嬌笑着推開房門。
今天的常委會依舊硝煙瀰漫,書記縣長因爲公安局長的人選依舊大戰,其他人都在一邊看熱鬧,高軒就想?賀淺語知道下面去找人,張同升就不會嗎?張同升的後臺是誰?南宮玉真說張同升在吳西一手遮天十來年,沒有人撐着還不早被人拍死?着這樣子至少也是常務副、專職書記、市長三選一。
按照規矩縣長和書記不會是一方的人,這不利於平衡。賀淺語既然是汪書記有聯繫,張同升就不可能再是書記線上的人,要不然沒必要殺的這樣難分難解,書記也不會把自家兩員大將擺在一起殺着玩,這是資源浪費讓別人看笑話。回頭問問南宮玉真,這個張同升是哪路人馬?
回到辦公室處理了一下工作,看看時間,高軒就撥通鍾師量的電話,該是敲竹槓的時刻了,不把採油廠的竹槓敲響,怎麼敲礦物公司的竹槓?
接通之後一問鍾師量原來不在吳西,卻在油田總部開會,鍾師量就道:“高縣長,有事你就直接說,只要我老鍾能辦到絕對不說二話。”
高軒就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可要敲人家的竹槓啊,可看人家這個直爽,直爽的讓自己都張不開嘴,自己還是太嫩啊。
但是也得說啊,鍾師量還得好幾天才能回來,不能等他回來在商談,那樣怎麼和礦物公司那邊講價錢?
狠狠心,“鍾廠長,礦物公司那邊的公安分局賀書記給壓了一步,現在他們正在鬧,很不給賀書記面子,你看你們那邊能不能幫助賀書記堵一下礦物公司的嘴。”
鍾師量靜了一下,在那頭就嘿嘿的笑起來,笑得高軒臉就有些紅,奶奶滴!本縣長比不了你們這些老油條怎麼辦?
鍾師量就笑道:“高縣長,你知道我爲什麼選擇和你結盟嗎?”
“不知道。”高軒咬牙道。
鍾師量哈哈大笑:“就因爲高軒你不像那些老油條,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不怕會被背後捅刀子,我老鍾是個直腸子沒有那麼多彎彎繞,所以我一眼就相中高縣長作爲盟友,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你難做,採油廠給吳西提供五百萬資金如何?”
高軒就在電話那邊揪鼻子,自己比起這些老油條真的太嫩,那怎麼辦?本縣長才二十幾歲,怎麼和那些幾十歲的老油條相提並論?鍾師量的一擲百萬還是令高軒心裡平衡一些,左右不過是爲了這些錢,爲了這些本縣長就忍了。
“鍾廠長,我也不說別的了,這筆錢我收了,不過你可別把這些錢和其他的錢混在一起。”高軒咬咬牙說。
每年採油廠都會給吳西提供一筆資金,應用於吳西的發展,高軒擔心鍾師量把這筆錢和年底那筆錢混在一起,那樣賀淺語還不掐死自己。
鍾師量哈哈一笑:“高縣長,這是咱哥倆的交情,和其他無關,放心好了。等我回去就直接給你送支票,咱們連吳西財政局都省了。”
掛了電話,平靜一下心情,高軒心道:要走的路還很遠,至少還沒學會他們的厚臉皮,怪不得厚黑學這本書這麼暢銷。
抓起電話打給賀淺語報喜,賀淺語還真有些不相信,這就定下五百萬?說着玩呢?採油廠一年纔給吳西提供多少資金?一張手就是五百萬?
賀淺語道:“高軒你確定鍾師量沒忽悠你?”
高軒道:“書記,左右不過是數字遊戲,咱們拿這個去堵礦物公司的嘴,真的假的又何妨?主要是採油廠有沒有這句話!”
賀淺語嗯了一聲,“你說的有道理,和這些老油條打交道我們轉圈是轉不過他們,只要遵守最後法則就可以了,這筆錢什麼時候到位?不會等到年底吧?”
“鍾廠長說等他回來就送錢過來。”
“嗯,希望他平安無事。”
賀淺語連續兩個嗯,輕柔的聲音就讓高軒心裡有些酥,真想立即掛電話,自己這是怎麼了?賀淺語可是有婦之夫,自己可不能破壞人家的家庭,這是做人的底線。
又聊了幾句工作的事情,兩人才放下電話,高軒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走到落地窗前讓陽光灑滿全身,外面陽光明媚,誰知道明媚的後面隱藏着什麼?
賀千山首先打來電話報喜,他學着汪書記的聲音語氣說:一個小小的縣級公安局長,還用驚動市一級常委會?
高軒就點點頭,看來是結束的時候了,再爭下去就沒什麼意義。
賀千山道:“老大,中午還是晚上咱們聚聚,老丁也在啊。”
“你看着安排吧,海天你比我熟悉,安排好了喊我,老丁什麼時候來的?”
“他還在路上。”賀千山笑道。
高軒先給賀淺語打了電話,然後才起身向那邊走,來到賀淺語的辦公室,發現南宮玉真也在,就要結束了,賀淺語當然要把心腹喊來商量一下。
“高軒,你來看看,我們把誰作爲最後候選人報上去?”南宮玉真向高軒招招小手。
高軒道:“這個不重要,不論我們推誰上去,只怕都會落選,這幾天吳西公安局長之爭相信海天已有發覺,最後的平衡之法就是書記縣長的人選都不用。”
“就你知道啊!越是這樣越要慎重,你能隨便推一個人上去?否則讓上面一眼看出我們在爲反對而反對,豈不麻煩?”南宮玉真瞪着他說。
高軒心說:你知道嗎?這個位子已經被內定了。得提前和她們說一聲,可別事情結束了兩個女孩子跟自己沒完沒了的折騰,那可就麻煩了,不知道唯女子和小人難養嗎?
高軒就走過來看人名,陳楓的大名讓高軒一愣,下意識的道:“他怎麼也在吳西?”
南宮玉真就奇怪道:“誰啊?你說什麼?”
高軒定定神,指着陳楓的名字道:“這個,他是家在秦南從首都團委下來的那個陳楓嗎?”
南宮玉真訝然,“高軒,你對他怎麼這樣熟悉?”
“老相識。”高軒慢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