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年暈頭轉向,整個人被吻得雲裡霧裡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一顆心劇烈跳動着,缺氧的感覺讓她如同瀕死一般無助喘息。
殘存的理智讓她倍感羞辱,對一個女人來說,這種身體上的侮辱最是傷自尊,她猜測,慕流光想用這種手段折磨她。
她死死睜着眼,瞪着他,拼了命想把粗暴侵略的他推開,而他卻一臉陶醉,享受着她的香軟觸感……
顧錦年覺得自己快抓狂了。
再不讓慕流光滾蛋,她就要瘋了。
他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動作越發重了,呼吸也更加急促。
那是男人對女人的渴求,她懂。
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對她來說卻是漫長的折磨。
顧錦年慌亂應對,終於抽出了一條腿來,用力朝着某重點部位狠狠一頂!
慕流光沒料到她敢反抗,更沒有料到她會來這招,他完全毫無防備,硬生生的就捱了這麼一下。
疼痛的感覺讓他立即下意識抱緊了她,口中溢出了一絲疼痛的吸氣聲。
兩個人就這麼糾纏着倒在了顧錦年的牀上。
過了好一會兒,死死糾纏她的那雙手才終於戀戀不捨地鬆開。
顧錦年衣衫凌亂的從他身邊逃開,就恨自己不會凌波微步逃得不夠快了。
她靠着窗臺站着,冷冷地看着慕流光蜷縮着身子在她的牀上翻滾哀嚎,心裡解恨得不得了。
“顧錦年,你出息了你!你竟然敢踹我?”
慕流光臉色白了好幾個色號,疼得額頭上都冒出一層細密的汗。
然而他仍然是好看的,那晶瑩的汗水,那微皺的眉心,搭配他那張五官深邃的帥氣臉龐還真是性感迷人。
大早上的牀上多了這麼一個帥哥,對顧錦年來說不是福氣,而是晦氣。
她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嘴角揚着微笑。
她不僅想笑,她還想放鞭炮。
好好慶祝一下自己終於扳回一局揍了慕流光。
被欺負了這麼多年,她可謂是哼都不敢哼一聲,現在她雖然也沒把慕流光給具體怎麼樣,不過是給了他一腳而已,但也算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真是開心得不得了!
晨光明媚,窗外的春光襯得她的笑容格外好看。
明眸皓齒,紅脣欲滴,柔亮的黑髮被吹進窗子的春風揚起,絲絲縷縷翻飛。
慕流光捂着某處望着她,忽然不吭聲了。
痛,還是痛。
只是他已經不那麼在乎了。
他忽然覺得被踹了也沒有什麼不好,至少,他還能看見她在身邊笑。
哪怕是單純的譏笑。
“我說了,你要再碰我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顧錦年開了口,語氣是從未有過的狠:“慕流光,四年前是我單純我傻着了你的道,四年後我纔不會這麼傻了,你想欺負我,沒門!你下次敢再動我,我就廢了你,讓你變成中國最後一個太監!”
她是解氣的。
四年前,在她即將嫁給許致遠的前一天,她在聚會上喝多了,不知不覺就被慕流光下了藥給帶走了,因此她丟了清白,毀了一切,嚐盡了顛沛流離之苦。
她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沒機會悉數還給慕流光讓他也體會一把失去一切的感覺了,她也知道自己這輩子都無法挽回損失了,她能做的,唯有儘可能的防範他,並且在他再次出手的時候選擇反擊。
顧錦年眼中泛起了恨意,辛酸的淚水瞬間就涌了出來。
她緊咬牙關,雪白的牙齒咬得生響。
想起自己這些年吃過的苦,她就恨透了慕流光。
慕流光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恨意。
他是瞭解她的,她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眼神他都能讀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