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香咬咬脣,再輕輕的點了點頭,“阿子,請你不必要爲我而爲難,阿子,想起北辰,我才知道,其實真正的愛是無需一定要擁有的,要的,只是對方的幸福和快樂。”
說完了她發自內心的話語,她也鬆開了他的手,走到牀前,她輕輕的抱起了熟睡中的陽陽,經過了這兩個月的困苦,陽陽也成熟長大了許多,其實這樣的歷練也未嘗不好,只是,如果夾帶了痛苦與猜忌那便變得不再美麗了。
從冷宮回到華陽宮,一切都如往常,就彷彿她是昨天才離開現在就回來了一樣。
隨着龍子非踏進了房間,卻不見武兒的蹤影。
她一下子就慌了,“阿子,武兒呢?”不會是真的回去山中了吧。
“武兒走了,他答應過亞瑟要回去的,飛香,你別慌,武兒答應過我,每一年的春天他都會回來看我也看你的。
“他真的這樣說?”
“嗯,你別看武兒小,他可是什麼都懂得的,朕與你的兒子,那怎麼可能差得了呢。”很臭屁的說着,一張臉一點也不紅。
“哪有這樣自己誇自己兒子的。”
“那朕不誇武兒了,朕誇你,朕的飛香最……”
“噓,小心吵醒了陽陽。”他還沒說她就臉紅了,所以急忙就點着他的脣讓他停了下來。
將小陽陽放到她原本的小牀上,可她另一邊的那張屬於武兒的牀卻是空空的,也惹得飛香的心裡一片落寞。
“走吧。”龍子非知道她在想兒子,便一傾身就抱起了她在懷裡,“告訴朕,今晚要在風閣睡還是去我們的小屋?”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歡那間茅草屋,那裡,纔有家的感覺,只是,一直都少了炊煙。
她臉一紅,只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了。
什麼也不說的垂下眼瞼,兩個月了,再相見他,她就只聽到了心口那怦怦的心跳聲。
“那朕就替你做主了,咱們去那間小屋。”
“可是陽陽……”才相聚了,他就要撇下陽陽。
“喂,現在你是屬於朕的時間,到了白天,朕再把你交給她,這總成了吧?”
哪有他這樣愛吃醋的,居然連自己女兒的醋也吃個不停,身子向他靠了她,她已無需多話,他就會懂的。
帶着她又到了那溫泉邊,他想要爲她洗去在冷宮裡的一身氣息。
“阿子,這溫泉裡的那個暗道你找到了嗎?”霧氣裡聽着不住被撩起再落下的水聲,她想起她上一次就是在這裡被憫太妃的人帶走的。
“朕現在就帶你去看,朕早就發現了那水中的秘道,那是直通水月宮的。”說着,他就勢拉着她的手臂就要潛入水底。
“那你,早就知道是太妃了?”
龍子非搖搖頭,“如果朕早知道,也就不必將你留在冷宮裡兩個月了,母妃她做事真的足夠縝密,甚至於宛妃所做的那一切也不是她教的,而是她着人知會了宛妃的母親,這才讓宛妃幫襯着她做了陷害你的事情。”
聽着,真得太隱蔽而陰險了,“阿子,將來你會不會也這樣的算計人?”
“不會,朕不會,朕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的爲人處事。”
“哼哼,鬼才信你,你比任何人都腹黑,有其母必有其子,龍子非,你纔不是好人。”
“那朕就是壞人,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嘿嘿,這樣朕才能讓你愛慘了朕。”
“喂,我纔不愛你呢,少臭美。”
“那你要愛誰?”他落在她腰上的手一緊,目光灼灼的緊盯着她的雙脣。
“我愛上了一個小男人,反正,就不是你。”她笑的無比燦爛,就喜歡看他吃醋的樣子,真的能酸倒了牙。
“你說,到底是誰?”
“你真的想知道?”她眨眨眼睛問他,這樣一個終於可以輕鬆了的夜晚,她真的很快樂。
“嗯,朕要現在馬上立刻就知道。”
“好吧,你附耳過來。”她神秘兮兮的繼續笑繼續笑。
他乖乖的就附了過來,“快說。”
“那我可要說了,知道答案的時候不許叫。”
“沒問題。”他幹嗎要叫,他纔不會。
“嗯,那個小男人就是,就是……”她大聲的腹黑的在他耳邊叫道,就是要震震他的耳朵,要氣氣他。
“納蘭飛香,你……”他一手鉗制住她的身子,然後另一手不停的呵着她的癢,“納蘭飛香,朕要收拾你。”
“哈……哈……哈……”他的動作讓她大笑不止,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阿子,饒……饒命……”
他的手還在不停的呵她的癢,“讓朕放過你也可以,不過,你要現在馬上的告訴朕,那個小男人是誰。”
“是,是龍……朝……武……”她受不了了,只得一字一字的招了,笑對着他的臉,“怎麼樣,現在你該滿意了吧?”
“滿意,朕非常滿意,朕滿意的想要獎勵你,你說,你要什麼?”他終於住了手,手指擦着她眼角笑出的眼淚,竟是有些心疼的感覺。
“那我要銀票。”她想要找個機會帶着陽陽出宮去玩玩,又想那豆腐花了,還有蔥花大餅,真好吃。
“不行,朕不會給你銀票。”
“喂,你要把我一輩子都關在這宮裡呀?”
“不是,出門花錢不一定非要帶着銀票。”
“帶銀子嗎?少了不夠花,多了又太重,還是銀票方便攜帶。”她給他解釋,她是真的想要銀票。
“不是帶銀子。”他篤定的說道。
“不是銀子也不是銀票,難道是金子嗎?”
龍子非再搖搖頭,“再給你最後一次猜的機會,如果你猜不出來,那麼……”
“那麼什麼?”受不了他突然間的停了下來,那分明是在吊她的胃口。
“要是你猜不出來,那麼,朕要吃了你。”
“不要,我一定能猜對,讓我想想。”不是金子不是銀票也不是銀子……
飛香絞盡腦汁的想,卻怎麼也想不出來,看着他腹黑的要吃自己的樣子,她的心一動,猛然間想到了,“你是要我帶上你這個跟班是不是?有你在,我當然不愁沒錢花了。”
“朕的飛香真聰明,不過,雖然答對了,可朕一樣還是要吃了你。”
“喂,你無賴。”看着他的頭已經俯了下來,飛香低喊。
“朕沒有無賴,朕只是在願賭服輸的履行賭注罷了。”
“你說,我要是猜不出你才……可現在我已經猜出來了呀。”
他的吻已經落了下去,吻着的同時,他口齒不清的說道:“與那個相反的賭注是,如果你答對了,朕也要吃了你,哈哈哈。”答對答不對,他都是贏的那一方。
瞧他笑得真爽呀,讓她真想要臭罵他一頓,可她已經張不開嘴來反駁他了。
因爲,他已經徹底的佔據了她的脣。
又是許久沒有如此刻這般的肌膚相親了,他真的很想她,想她的身體,想她的一切一切。
“乖,咱們回家。”就去他們的小茅草屋,那裡,纔有家的感覺,其實,他更想要吃她煮的飯與菜,只不知她會不會煮。
放她在平整的牀上,扯落紗帳,她就是他的妻。
他低聲對她說道:“告訴我,你是朕的。”
她迷糊的聽着,已經不會思考的隨着他就說,“我是你的。”
“真乖,朕要給你一切,答應朕,再給朕生一個孩子。”
她迷亂的聽着,卻已經不會回答他了。
“飛香,朕的心裡有你。”他繼續在她耳邊呢喃……
閉上了眼睛,嗅着他的氣息,想到之前的兩個月,她猶自還不相信她已經出了冷宮,而且同時也揪出了憫太妃。
“阿子,告訴我,那天在宛宮,你對倪顯說了什麼?”
他的手一揚,就揮滅了小屋裡的蠟燭。
燭光暗去,有時候,看不見比看得見還更能給人一份奇異的感受。
有她在懷,再聽着她的低語,那就是一種享受。
他貼進了她的耳朵,神秘兮兮的說道:“朕問倪顯知不知道你身上唯一的那顆痣在哪裡?”知道了,才能證明倪顯與飛香之間有肌膚之親,可倪顯並不知道,他也答不出來。所以,龍子非早就明白了倪顯與飛香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關係,而小陽陽也不是倪顯的女兒。
原來是這個,“龍子非,你這個壞胚。”她說着,原本累極的身子卻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然後猛猛的揮着粉拳捶着他的胸膛。
他卻不躲,乾脆就迎上去,“哈哈,飛香,多打幾下,打得越多越證明你越愛朕。”打是親罵是愛,這是阿香和飛香一起教給他的,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飛香無語了,他可真是吃定了她,“我不理你了。”轉過身,她把後背對向了他。
“那朕理你。”他的身子在牀上也在她的身上一滾,他再一移,便落在了她的眼前,“朕來了,朕來理你。”
“那你說,那天在宛宮你讓衛英去做了什麼?”她又來了疑問,不問就難受呀,憋了兩個月的問題了,不知道答案真的不爽。
“朕讓衛英去了水月宮,朕要找到那口枯井裡的死屍,還有地下室,可衛英去了就只找到了那口井裡的死屍卻沒有找到地下室,也因此而斷了線索。”
“一直都沒有找到嗎?”
“有,後來找到了那地下室,朕也遇到了一個老人,可惜,那地下室裡的老人一見了朕就咬舌自盡了,他說什麼也不肯說出太妃的名字。”
飛香的心裡一顫,她低聲道:“皇上,請你一定要厚葬了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死在那個壯漢的手中刀上了。”
龍子非一笑,“當然有,因爲,朕從前認識他。”
“啊?你說什麼?”
“他從前是未央宮的一個園丁,阿香曾經救過他的命。”
聽了這個,飛香終於恍然大悟,她終於明白那老伯爲什麼要偷偷的幫他了,原來是因爲阿香對他有恩。
所以,他便將他的感恩轉移到了飛香身上。
喉頭有些哽咽,原來一直有阿香在另一個世界裡保佑她,所以,她才能夠逢凶化吉,逃過一場又一場的災難。
所有的疑問已經頓解,知道這些,她便再也沒有遺憾了。
輕輕的睡去,那一夜,小屋子裡旖旎滿室,春~光無限。
那一天之後,飛香便只住在了風閣,就連香宮也被擱置在宮中而無人去住了。
武兒每一年的春天都會回來,都會在宮裡小住上一個月,然後就走了。
武兒說,那是他的責任。
因爲,他答應了山裡的族人。
他是男人了,所以,他要做一個頂天立地說到做到的男人。
這個宮,他眷戀着的是他的親人,是他的父皇、孃親與姐姐朝陽。
龍子非一直都很忙,忙於處理政事,御書房的桌子上總是堆滿了奏摺,百官甚至於百姓都喜歡上書於他。
興水利,建梯田,免賦稅,懲貪官。
西夏,在他的治理下愈發的昌盛繁華,那枚火焰令他一直也沒有動過。
那是阿香留給他的最寶貴的東西,他會永遠珍藏。
西夏宮中,再無嬪妃懷上龍子非的子嗣,龍朝墨始終都住在乾安宮伴着太妃,但是每天的功課卻是必不可少的,他與朝陽天天一起去學堂,往往都是朝陽已經回來了,他還要去練武藝。
轉眼間,龍朝墨已經十二歲了,雖然年紀小,可文韜武略無一不能,既可與先生對答如流,又可在練兵場上以一敵十。
龍子非封了他爲太子,每一次議朝政的時候他都必會到場,而且,也必會對文武百官的所議之事說出他自己的看法。
初時,百官並不以爲然,以爲龍子非不過是想要讓太子歷練歷練罷了,可是漸漸的,朝議時即使龍子非一句話也不說,龍朝墨依然可以以他的膽識來決定一切。
風閣裡,如往常般的清雅安靜。
飛香在繡着一幅百鳥朝鳳圖和一幅鴛鴦織錦。
前面一幅是要給太妃的。
後面的一幅是要給龍子非的。
兩個人的生日,據說,要在同一天舉行。
憫太妃已經有幾年沒有出過乾安宮了,宮裡的事務也早就交給了宛妃來處理,宛妃不懂的纔會去問太妃。
總也是龍子非的母親,就連雲茹香爲了她也委曲求全的去了,飛香又豈能一直的記恨她呢。
該有的懲罰真的都有了。
這幾年,龍子非除了每一年的大年初一以外,幾乎從未拜見過太妃。
說不怨那是假的。
是太妃親自逼死了阿香。
那也是龍子非一生的痛。
合在一起的生日宴可真熱鬧,宮裡的嬪妃全部都到了場,笙歌豔舞,極盡奢華。
許久也沒有這樣的排場了。
飛香安靜的坐在龍子非的身側,他的另一邊是已經貴爲皇后的曾經的宛妃,他終於還是給了她皇后的位份。
可就算是宛妃有了皇后的位份又能怎麼樣呢?
這宮裡最大的皇上,只有皇上才能決定一切。
“母妃,朕的皇子朕想要把他交給宛兒了,你看,怎麼樣?”
憫太妃的身子輕輕一顫,“非兒,不要。”隱隱的,她已經覺察出了什麼。
“母妃,朕說過的話從來都是作數的,那孩子一點也不比朕的能力差了,他又是你嫡嫡親的孫子,朕把他交給宛兒,其實也是交給了你,朕希望你將來給他的是快樂,而不是奪其所愛。”瞟了一眼飛香,飛香什麼也沒有聽到,她只是在座位上握着朝陽的手,兩個人一起聚精會神的看着臺上的表演,看得是那麼的專注。
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他曾經答應過她的事情。
可他一直記得。
她很安靜,似乎也很快樂。
可他知道,只要還在這個宮裡,她就不會有真正的快樂。
她的心裡,一直惦着那個小男人。
他們的兒子也長大了。
可也有兩年沒回來了,其實,他比飛香還想兒子。
“非兒,你真的要走?”嗓音顫顫的,憫太妃的眼睛已經溼潤了。
“母妃,朕每隔兩年都會悄悄回宮來看你一次的。”這生日筵其實也是告別筵,經過了今天,他就要與飛香一起離開這個宮了。
望着大殿裡的女人們,他早就已經擬好了旨意,這些嬪妃們,不管從前有沒有侍過寢,想要留在宮裡的,那便留下。
不想要留下的,便可去敬事房領了足夠一生享用的遣散費,從此出宮再不必回來。
把衛英和風徹然都留給了龍朝墨,有他們兩個在,他真的不必在擔心什麼。
太妃眸中的淚已經盡現,不住的打着轉,卻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她錯了。
如果不是飛香,她就真的毀了兒子的幸福。
沒有火焰令他一樣可以把西夏治理的這般的強大,現在,那三國再也無人敢覬覦西夏的領土了。
隔天一早,龍子非就帶着飛香與陽陽一起到了乾安宮,才一踏進了門,就看到了牆壁上飛香繡的那幅百鳥朝鳳圖,對飛香,太妃已經知道了錯。
憫太妃迎着三人而出。
但看着飛香與陽陽臉上的笑容,可太妃卻一點也擠不出笑來。
“非兒,真的要走了嗎?”總以爲他還會在呆上幾天,可現在,他已經帶着飛香與陽陽來向她專門辭行了,她知道,這是辭行。
“皇上,我們要去哪裡?”飛香轉首,好奇的問道。
看飛香的樣子並不象是作戲的樣子,或者是她的感覺錯了,太妃沉下去的心又回到了原位。
“哦,朕這兩天想要出宮走一走。”龍子非隨口說着,卻其實是想要給飛香一個驚喜。
只坐了盞茶的功夫,龍子非便告辭走了。
踏出了乾安宮,飛香有些莫名的追着他,“皇上,你說,你要出宮做什麼?”憫太妃的反應讓她頓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朕要帶你與陽陽一起去吃豆腐花。”他記得第二次帶飛香和陽陽去吃豆腐花的時候,那是她們笑得最燦爛的一次。
“好呀好呀,父皇真好。”陽陽是他與飛香捧在手心裡的珍寶,那是阿香生命的延續,他會一直給陽陽快樂和幸福的。
那年的第一場雪來得特別的早,折了早冬的第一枝綻開的紅梅,一輛馬車,載着龍子非、納蘭飛香與龍朝陽便悄悄的出了宮。
而同一天,宮裡傳出噩耗,龍子非偶染心疾,不治而亡,享年三十二歲,是西夏年紀最輕就故去的皇上。
龍朝墨繼位,指掌西夏御璽,而宛妃雖已貴爲太后,卻已經早就被悄悄的架空了。
宛妃是一個沒有心計的人,所以,龍子非才封她爲後,既便她要興風作浪,她也不是朝墨的對手。
朝墨那孩子,他不會看走眼的。
臨上馬車前,龍子非見了一個人,那就是靜畫。
“靜畫,每一年阿香的忌日都要記得要替朕去拜忌了。”昨夜裡,他整整在阿香的懸棺前靜坐了一夜,可他知道,他終還是要離開的。
守着飛香,其實就是讓阿香暝目了。
“皇上,你不是一直問我那個小木偶的故事吧,如今,奴婢就告訴你,那小木偶是雲妃娘娘五歲時偶得的一個小木偶,她說,那一年八月的一天夜裡她在京城裡與母親賞燈節的時候走散了,是一個比她稍微大一些的小男孩牽着她的手哄着她,也幫她找到了她的孃親,那過程中,那小男孩爲了哄她就買了那隻小木偶送給了她,皇上,娘娘的心裡,一直有那個小男孩,所以,她要將小木偶一直一直的帶在身上,永不離身。”
靜畫的話讓龍子非赫然的想起了那件事,那個小男孩就是他。
阿香一直最愛那隻小木偶,所以,她纔不想讓他孤單,所以,她才把飛香送給了自己。
趕着馬車,循着一張很詳細的地圖趕路,龍子非終於將飛香與陽陽帶到了那座山中。
那裡,武兒早就爲他們建好了一個家。
小小的武兒已經成了那山中的族長,他喜歡大山,因爲那裡沒有猜忌也沒有殺戮,有的就是無憂無慮的生活。
還沒到正午,屋頂的炊煙就輕揚的飄向天空,龍子非正坐在桌子前檢查着陽陽的功課,飛香端着一盤子菜走了過來,“老公,陽陽,開飯了。”
“娘,你又叫老公了,人家這裡的人都叫相公。”
“啐,孃的事你少管,趕緊把你自己嫁了纔好。”
“不要,我要再陪着娘與爹幾年,不然,只怕我嫁了我的孩子就跟娘肚子裡的孩子一般大了。”眼睛瞟着飛香的肚子,朝陽在暗暗的笑。
飛香的臉一下子飛紅了,她明明很注意的,可還是一不小心就懷了孩子,朝陽都十五了,她也三十多了,可沒辦法,有了就是有了,總不能讓孩子流下吧。
她捨不得。
“老婆,快上菜,我餓了。”手拿着筷子,龍子非可是迫不及待了。
“爹,也不等等我。”龍朝武一腳踏進院子裡,手上還拎着一隻纔打的山雞,“娘,今天晚上你可要好好的露一手給我和姐姐,還有爹爹打牙祭。”
“嗯,就來一個紅燒。”她拿手的。
“娘,換一個吧,我要用烤的。”
“我喜歡清蒸……”
飛香頭大了,一家四口人,已經出了三個意見了,眉毛一挑,她道:“抓揪,三個有字,一個沒字,誰抓到沒字的誰就說得算。”
院子裡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這是這一家四口經常都在上演的輕鬆好戲。
夜裡,孩子們睡了,睡不着的龍子非牽着胎動個不停的飛香走出了房間,她說她要生了。
那就一定會很快,她生孩子的速度一向都快。
“老公,要是生在外面怎麼辦?”
“不怕,我給你接生。”
“可孩子呢?”
“我抱着她。”
飛香安心的隨着他在山間的小路上散着步。
這山裡,真靜謐呀,那是神仙一樣的日子。
她喜歡。
沒幾天,飛香就生了一個女孩,取名龍朝昔,便是一生一世朝昔相守的意思。
當小小的嬰兒放在她身旁的時候,龍子非在她耳旁低語道:“老婆,我愛你。”
“我也愛你。”她閉着眼睛累極的說道。
可心裡,卻是那麼的開心。
那天夜裡,一切就彷彿她生小陽陽的時候,真的是他爲她接的生。
手握着手,她告訴自己:愛是相守,愛也是相依。
愛更是遙遠的祝福,給北辰,給小雅,也給阿香……
愛是寫在嫋嫋升起的炊煙裡的平平淡淡,是一起看日出日落時的斜倚肩頭。
愛——是最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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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大婚前失貞,連續七夜,她被擄走再被送回,唯一記得便是枕榻之上的纏綿歡愛。
未婚先孕,被浸豬籠,她求速死,他尊貴而降,施捨般的收了她爲奴爲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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