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她若知道了,一定不會相信他了。
既然她還沒有恢復記憶,那就讓她知道的只是他的好便是了。
這宮裡的人,是沒有人敢對她說什麼的,所以,他並不怕有人嚼舌根。
“朕帶你出宮遊玩,卻出了意外,讓你不小心的走失了,之後,朕便找不到你了。”
“只是這樣嗎?”
“嗯,朕要吻你,朕從前總是這樣吻你,你知道嗎?”
他說話的時候,她才發現她與他的身上不知何時已經都是身無寸縷了。
他的吻就在溫熱的水汽中灼燙了她的脣瓣。
柔軟的,帶着他身上獨有的龍涎香的味道。
她想要抗拒,可水中的身子已經被他緊緊的擁在懷裡。
“飛香,這裡,除了你除了阿香從來也沒有人來過。”
阿香?
那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呢?
他在吻中囈語,“飛香,朕喜歡你。”第一次的這樣直白的對一個女子表白,可出口時,他才發現這句話他早就應該說了。
其實喜歡與愛都是一種緣份。
怎知那弱水三千中他卻偏偏就舀到了一個她。
“阿子,你會一直一直喜歡我嗎?”她的心因着他的表白而慌亂着,她只是一個小女子,她也喜歡有愛,喜歡被愛,可愛的滋味是什麼?
她不知道,她才初初聽到這兩個字。
喜歡。
只聽着,只念着,都是一種美。
“會的。”
“可你,有好多好多的女人,我不喜歡你有那麼多的女人。”她直白的說出她的心裡話,在她的感覺裡,他一直就是一個色皇帝。
可她也知道她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就喜歡上了她的侍衛哥哥。
可侍衛哥哥偏偏就是他。
想到前幾日對侍衛哥哥的思念,她的臉不由得泛起緋紅,幸虧龍子非看不到。
“那麼朕說,朕給你的是愛。”喜歡是兩個字,愛是一個字,可愛,卻是無可替代的,不知道這樣說她會不會懂,可他希望她能夠懂了。
“可我不喜歡逢場作戲。”想到白日裡與皇后的逢場作戲,就只有一個累字可以形容。
“那些,是朕的責任是朕的義務,朕必須要去做了。”他無奈的迴應她,才起的薄脣又次落下,“飛香,不要懷疑朕對你的愛,朕雖然說的晚了,可朕是真心的。”他就差沒有剖開了他的心來讓她相信了。
她閉上眼睛,聆聽着周遭樹林裡的天籟之音,他說,他愛她;他說,只要記起了他,她的記憶也就會恢復了。
她靠在他的懷裡,不知道爲什麼,她居然不討厭這樣的親密接觸,甚至還有些喜歡他這樣的溫存。
就這樣的靠着,就彷彿要到天荒地老一樣。
可時間的水還是在靜靜的流逝,天邊的星始終不停的眨着眼睛。
“飛香,你瞧,有流星。”他低呼,就在她的耳邊。
她瞬間就睜開了眼睛,看過去時,急心喊道:“阿子,快許願。”
於是水中,兩個人一起仰望着夜空,然後一起許了各自的心願。
流星,眨眼即逝,只一瞬,卻讓她隨着他而一起看到了。
“想什麼呢?”他問,脣貼着她的頸子摩梭着,喜歡這樣嗅着她身上的味道,那是滿滿的女人香。
“阿子,你剛剛許願了嗎?”
“當然許了,娘子讓爲夫的許願,爲夫的怎麼能不許呢。”
“喂,誰是你的娘子呀。”他說得她的臉都紅了。
“我說的,你就是我的娘子,走,我們回家。”早就一起洗乾淨了身體,他也不等她答應,抱着她就衝出了水面,然後拿下樹枝上掛好的錦被包好了她怕冷寒的身體,再一步一步的踩着草枝走向林子深處的茅草屋。
不知爲什麼,當她的臻首倚着他的胸膛,當他抱着她走在星光下的時候,那感覺,竟是那麼的美。
忘記了一切,他只要此刻懷裡的女子是她。
這樣的結果,也許在兩年前連他自己也不能相信吧。
可他真的就是這般的無可救藥的如他自己所說的愛上了她。
愛她的率真,愛她的小脾氣,愛她身上總是泛出的與衆不同的氣息,愛她與他頂嘴,與她對抗……
總之,他喜歡她身上的那一份另類的感覺。
踏過門檻時,他輕聲在她耳邊道:“飛香,我們到家了,我想,你的記憶真的也要恢復了。”
“怎麼恢復?”他溫存而又溫柔的話語猛然讓她想到了張御醫還有那其它的幾個御醫,“你說,你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因爲我要……我要……要死了?”
“不許胡說,朕的飛香是不死的,朕告訴你,只要朕一直愛你,你的記憶就會恢復。”
“啊?”她低呼,哪有這樣騙人的。
可他就是說了,他覺得愛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至少,飛香就改變了他。
“飛香,這是我們的家,以後,朕與你就要住在這樣的地方,你會不會嫌朕窮了?”
“不會。”不過,要只有她與他纔好,她一點也不喜歡他宮裡的其它女人,說她自私也好,說她容不下人也好,反正,她就是不喜歡。
“好,那朕與你現在就開始練習,到時候,也就習慣了。”
說着,他將她放在了羅帳中,手輕輕一拉帳紗,然後整具身子便壓在了她的身上。
只讓夜色,旖旎了兩顆寂寞了許久的心。
他溫柔而磁性的嗓音盅惑了她的心,眸中的紗帳就彷彿一團霧氣一樣的讓她漸漸的卸下了心防。
所有的所有,都是那麼的自然,或者,她的從前真的與他有關,她真的就曾是他的女人。
小陽陽的一切,那是怎麼作戲也演不出來的。
也許就是因爲這所有的連帶關係,所以,就連她的入宮也是這麼的神奇這麼的巧合,巧合的讓她在入宮的第一天就遇見了他。
半眯的眸子裡都是他,是一張清俊而剛毅的臉,手指柔撫落上,“阿子,我真的是你的女人嗎?”她輕聲問,語氣中帶着許多的困惑和疑慮。
他點點頭,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然後薄脣毫不猶豫的就吻落了下去。
不喜歡看她的搖擺,他要用實際行動來讓她沉淪在他的身下他的心裡。
其實,愛是相互的,就在索取與奉獻中彼此擁有彼此體味人生的美好。
“飛香,這是我們的家。”
“阿子……”她輕輕喚,這一刻,她記住了他也記住了她喚着他的名字。
阿子。
她一定叫過許多次。
那麼的親切,親切的讓她喜歡。
“飛香,以後都不許離開朕。”
“嗯,不離。”她輕應,根本不知道她在回答什麼,但只要他問她的話她都是想也不想的就說是。
那細而不盈一握的腰肢,讓他很難想象她是生過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可偏偏,她就是生下了兩個孩子。
張御醫說了,她一定有生過第二個。
這些,都已毋庸置疑,所以,他必須要找回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兒子。
終於,一切都回復到了如初。
侍衛哥哥,他真的會好好的愛她嗎?
她還來不及細想,就懶懶的閉上眼睛,她累了,也困了。
任他的手環着她的腰,兩個人一起在那羅帳中悄悄睡去。
窗外,是無邊的靜。
只是在遠方,有一個人一雙眼睛一直在注視着這西夏皇宮的方向。
挑起了北冷、南魯與東秦一起對西夏發起戰亂,他就不信他討不回納蘭飛香。
兩年了,他終於又有了她的消息,卻可惜她還是在龍子非的手上,這讓扎爾伊真的不甘,他一點也不甘心。
早起,飛香醒來的時候卻已不再了茅草屋,身邊是靜書靜靜的守在一旁等着她醒過來。
她虛軟的一笑,“靜書,我怎麼回來的?”
“奴婢不知。”
這一回答讓飛香的臉一紅,她還真是慢了半拍,這根本就不必問呀,不用想也知道這是龍子非抱着她回來的。
見飛香的臉上緋紅一片,靜書輕聲道:“娘娘,水早就備好了,皇上說,娘娘醒過來一定要沐浴的。”
“好……”她的嗓音微微的一顫,身子輕動的時候,她真的感覺到了身上的粘膩。
昨夜裡,她好象出了太多的汗了。
他也知道吧,所以,他才讓靜書備了水等她一醒來就爲她沐浴。
水來了,她卻遣走了靜書,瞧她滿身上下遮也遮不住的紅痕,她的臉就忍不住的飛紅。
輕輕的擦試着,可越是擦洗那紅痕便愈加清晰嚴重,惹得她只好住了手。
看來,這些紅痕只能慢慢的讓它自然消去了。
很快就喜好了身體,她可不想讓門外的那些個宮女太監們亂嚼舌根,所以,她的速度很快很快。
可能是時間還早吧,所以龍子非沒有下早朝,小陽陽也沒有趕過來。
這一天的早上,她竟是起得出奇的早。
想到了昨夜,她越發的想要恢復記憶,想到知道從前她與龍子非之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匆匆就趕去了飛鳳宮,早就想好了白天就住在飛鳳宮皇后娘娘寢宮一側的小跨院裡的,她要想辦法找回她的那個錦囊。
人才到了飛鳳宮的門口,小太監眼見着是她,就樂顛顛的跑進宮去向皇后稟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