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香的不能動,他是故意的,他要找個女子代替她行了結婚大典,因爲他知道飛香是不會答應的。
當然,那個代替飛香行結婚大典的女子她也要戴上面紗,他已經找到了替代的女子,那女子外形也如飛香一樣的柔美,只要在那女子的額頭上也綴上了綠玉再蒙上面紗,那就可以以假亂真了。
想到這裡,扎爾伊便得意的笑道:“好,我馬上過去。”
扎爾伊終於走了,可飛香的心卻怎麼也無法平復下來了。
龍子非要來了,可那是兩天後。
而扎爾伊的話語中已經明確告訴了她,她明天就是他扎爾伊的妻子了。
如央,她怎麼還不出現。
她一個人躺在房間裡,她真的不喜歡這樣無助的感覺。
可沒有一個人進來,也沒有一個人告訴她即將要發生的與她所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夜,悠遠而漫長,漫長的讓心是那麼的無依。
北辰,你在哪裡呀。
這個時候,要是北辰能夠出現該有多好。
可北辰,又一次的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消失不見了。
一夜未眠,她只靜靜的閉目躺在牀上。
可天亮了之後,如央還是沒有出現,只是有侍女們出出進進的整理着她的房間,看着那才貼上的大紅喜字,還有新掛起來的一條條的紅綢,她真的要嫁給扎爾伊了嗎?
“王爺的洞房,今晚上就是這個房間嗎?”一個年長些的女子一邊整理着房間一邊說道。
“是的。”
“聽說今天王爺大婚的典禮很熱鬧呢。”
“我也聽人這樣說,真不懂王爺是怎麼想的,居然讓一個替身代替了東秦公主去參加婚禮,這要是傳出去可是有損咱們北冷國的威儀。”
“那有什麼,爲了火焰令,聽說連皇上也支持王爺娶納蘭飛香呢。”
又是火焰令。
可她連火焰令是什麼也不知道。
“皇上的野心是人盡皆知的,皇上是想要統一東秦南魯還有西夏三國,這樣,咱們北冷就強大了,但是,想要統一四國,就必須要有充足的軍餉,聽說那個藏在啓嶺山的寶藏只有拿到了火焰令就能打開了。”
飛香越聽心裡越清楚,飛香終於明白了,扎爾伊去西夏,還有對她做過的種種,原來,都是有預謀的,原來,爲的都是那個火焰令。
苦笑,那東西她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她也更沒有見過。
“可我看東秦公主並不願意,不然,她也不會被王爺點了穴道現在都在昏迷不醒了……”
“住嘴,誰說她是昏迷不醒的,她現在清醒的很,她就躺在牀上。”
“王……王爺……”那兩個婢女聽見扎爾伊的聲音時,已經嚇得抖成了篩糠。
“給我拉出去,斬。”冷冷的命令着,扎爾伊一點也不猶疑,他隱瞞了這麼久的事情,居然就被兩個婢女當着飛香的面全部都說了出去,而且還讓他聽到了。
門前,傳來了雜踏的腳步聲與婢女們求饒的哭喊聲,可扎爾伊彷彿沒有聽見一樣,他向門外的隨從厲喝一聲,“關門。”婚禮已經進行完了,他不放心被軟倒在牀上的飛香,所以,才一結束他就跑過來了,甚至,也避過了敬酒。
門,“嘭”的關上了。
扎爾伊已經來到了飛香的牀前,“飛香,你別聽她們胡說,我是真心喜歡你的,纔不是爲了什麼火焰令。”
張張脣,她想要說話。
看着她不停微張的脣瓣,扎爾伊微一思量,還是解開了她的一處穴道,她可以說話了,但是,她渾身還是沒有力氣。
“想要說什麼,你說吧。”
“扎爾伊,是不是我給了你火焰令,讓你得到了寶藏你就不必娶我了?”她不要嫁給他,真的不要。
這樣的扎爾伊讓她恐慌,讓她在他身邊多呆一分鐘都是煎熬。
“飛香,不是的,即使你沒有火焰令我也要娶你。”扎爾伊慌了,他一把抱起了飛香,可她卻如木偶一樣的,全身都是冰冷,剛剛聽到的所有的話當在她的腦子裡迅速的消化之後,她的心已涼了。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殘酷,那麼的虛僞。
當美好的外衣被剝落的時候,那內裡的醜陋炸着她的心只有一片殘傷與痛苦。
“飛香,你說說話,你不要這樣子一動也不動的,我告訴你,我是真心的要娶你。”扎爾伊搖撼着她的身體。
可她,卻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小陽陽不見了。
如今,她又遭到扎爾伊突如其來的迫婚。
還有火焰令,還有那些別人口中所傳說的寶藏。
這一個個都是致命的打擊,傷得她的心已千瘡百孔。
“來人,叫大夫,快叫大夫。”扎爾伊吼着,那吼聲震得飛香的耳朵都痛了,可她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大夫來了,還是那個第一次爲她診病的大夫,他每天都對飛香進行兩次的診脈,聽到扎爾伊的吼聲,他衝進了飛香的房間。
“王爺,東秦公主怎麼了?”
“她不說話,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低吼着,扎爾伊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了,這樣的納蘭飛香讓他感覺到了恐懼。
“你先放下她,這樣她才能平穩的呼吸,我來檢查一下她的身體。”大夫勸着扎爾伊放下了飛香,便坐在了牀前,小心翼翼的爲飛香診脈。
飛香還是不聲不響的只如一隻木偶般的躺在那裡。
扎爾伊帶給她的打擊太大太大了。
原來,他從來也沒有喜歡過自己。
原來,他所謂的喜歡不過是爲了那個火焰令,其實,他與納蘭聖蒼的行爲根本沒什麼區別。
只是,一個是強行的要從她的身上得到火焰令,而扎爾伊卻是間接的要以她丈夫的名義得到那枚火焰令。
“王爺,公主沒有什麼大礙,她只是突然間的受到了什麼刺激,所以,才導致了她的情緒不穩定,王爺,我建議公主要儘可能的靜養,還有,我發現,她好象……好象……”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第一次見到我時就說她的脈象有些怪,我已經讓你繼續跟着她這麼些天了,難道,從脈象上還是無法確定什麼嗎?”
“王爺,聽說東主才做完了月子不久,所以,我纔不敢隨意認定,但今天,我覺得那脈象越來越象了,很可能與我預期所猜想的一模一樣。”
“到底是什麼?你快說。”扎爾伊繼續用吼的,恨不得撕爛了大夫的嘴,讓他好快一點說。
“公主她……她好象又有了身孕了……”
天。
這一下,震到的不止是扎爾伊,還有飛香。
“你,你說什麼?”她轉過了頭,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夫,這消息對於她來說真的是匪夷所思。
“公主,老朽也不敢十分的斷定,但是,摸了這麼些天的脈象,你的喜脈已經越來越清晰了,我想,是因爲時間的關係吧。”
龍子非,他不會那麼猛吧。
居然只有兩次就讓她再一次的懷上了他的孩子。
可她現在這樣的身體還有她的心緒根本不適合懷孩子。
“不要,我不要這孩子。”
“飛香,如果你不想要,那我就讓人送了滑胎的藥,你吃了就好了。”扎爾伊一聽到她說不要,當即立斷的就勸着她,那是龍子非的孩子,他當然不想要了,他只想要他自己的孩子。
“滑……滑胎?啊……不……”那滑胎不就是一種特別的殺人方式嗎?
而且還是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
一瞬間,飛香遲疑了。
不可以的,她不能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雖然,這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可那畢竟是一個小生命呀。
這小生命已經在她的腹中在悄悄的胚胎悄悄的成長了。
想到小陽陽,難道這就是上天來補償她的一種方式嗎?
或許,這是真的,是老天看着她想女兒,所以,纔給了她又一個孩子。
手,立刻就放到了小腹上,“扎爾伊,你不能要走我的孩子,我要生下他,他是屬於我的,你要是敢對他做什麼,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飛香,你冷靜些,如果不是你說你不要孩子,我不會讓你滑胎的。”思前想後,扎爾伊還是決定順着她的意勸她,否則,他更難挽回剛剛那兩個婢女所說的話對她造成的傷害。
“走開,走開。”經歷了小陽陽的失蹤,再加上剛剛從婢女口中聽到的一切,飛香的情緒幾近崩潰,她從未想到扎爾伊對她竟是如此的無情。
看着她的失控,扎爾伊知道有些話的確傷害了飛香,便只得道:“飛香,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娶你,是真心的。”
說完,他轉身落寞而去。
空氣裡還殘留着他的味道,卻惹她生厭。
說起來,扎爾伊所進行的大婚本就可笑,本就是他單方面的意願,可飛香卻無力說明。
喝退了所有的侍女,可如央還是沒有回來。
“公主,如央還在參加……”頓了頓,那侍女又不敢說下去了。
心裡,激櫺一跳,“我問你話,你只需點頭或者搖頭就好了,你告訴我,如央是不是陪在那個假新娘的身邊?”因爲有如央,才能讓參加者相信那女子就是她納蘭飛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