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我我……怎麼變成這樣了!?”我悲憤地指着鏡子這時候我連一頭撞死在鏡子上的心都有了。
“這我們也不是很清楚。”許姐搖頭道“可是現在這樣子不是很好嗎?很漂亮啊。”
“好什麼呀我見不得人了!”我頓時有種想要大哭一場的衝動。
“不會啊而且嚴格來講你也沒怎麼變啊其實你昨天就是這個樣子了只不過昨天你的精神不好所以人看上去比較萎靡……”郝同志在我身邊飄來飄去並且大肆表言論。
“我靠!”我對着他豎起了我中間那一跟手指。
“算了啦你還是先換一條褲子吧。”許姐想了想勸我道。
“好吧。”我點頭現在這也沒別的辦法了。我匆匆地換上一條肥大的運動褲又換了件寬大的上衣再找了副墨鏡戴着拿好錢包什麼的然後抓着兩個鬼魂就衝出了家門。
我坐在武林廣場中央的噴水池邊上看着眼前無數人走來走去一邊就是杭州大廈和銀泰百貨許姐說什麼也要進去看看我說你人都掛了你看有什麼用嗎?可是我和郝同志兩個“人”都攔不住她也只好任她去了。因爲早上走得太匆忙我連早飯也沒有吃就坐上汽車跑到離家這麼遠的地方來心想總算是逃過了一劫。
可是這一路的風景差點沒把我給活活嚇死現在真的是覺得以前看不見那些奇奇怪怪東西的生活實在太美好了。
一路上鬼魂漫天雖不至於可是很多地方有不少鬼在那裡窩着雖然郝夫妻告訴我那些絕大部分都是對人類無害的——對蟑螂也無害——可我還是覺得很恐怖隨便什麼人一上街就看見一個脖子斷了一半的鬼一轉頭又現一個身體都被車子撞得不成型的鬼在那裡和你打招呼這實在是一件很考驗人膽量的事情。
要不是大爺我還練過這不給你整慘了嗎?我心裡憤憤地道。
除此之外這世界上還有一堆一堆一陀一陀黑色的奇怪東西有時候那些東西甚至會從一個人的身上跑出來嚇我一大跳。
郝同志告訴我那些是類似邪氣的東西有的是一些污染物引起的有的則是人類或者其他生物心裡的負面情緒產生出來的。大多是一些不怎麼好的東西雖然沒有什麼大的害處可是長期接觸會被影響到的比如一團黑煙是煩躁的結合體那麼長期和它接觸的人就會變得煩躁起來;如果是污染物的結合體那麼長期接觸就會影響健康。就是這樣。
我心裡頓時覺得怕怕的這世界居然這麼恐怖!
而且我還看見了一些就算是郝夫妻也叫不出名字來的奇怪東東實在太可怕了。
“你是很有福緣的人所以不要擔心對你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郝南見妻子死活去了銀泰只好坐下來和我聊天。
“別開玩笑了我這鬼樣子叫有福緣你騙誰啊?”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是真的。”郝南耐心地對我道“你以前看不見的時候不知道現在看見了應該多少現了一些吧。那些邪氣在你靠近的時候總是會避開你。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啊那些東西只有福緣很強的人才會主動避開的。”
“真的假的?”我好奇起來。
“當然是真的了。”郝南對我點頭道“你從小到大沒生過什麼毛病吧?”
“胡說!”我瞪了他一眼“生過的病大的去了!我有一次得了肺炎要不是外婆帶我去醫院現在我也早成鬼了!”
“你的肺炎總不是平白無故地得的吧!”郝南問道。
“平白無故?什麼意思?”我對他的用詞有些奇怪。
“就是說你的毛病不是由於你自己得了流感呀什麼的傳染病引起的吧。”郝同志很耐心這樣有耐心的好同志這世界上已經不好找了。
我一邊這麼想着一邊點頭:“恩那倒是。那次得肺炎是我在冬天的時候一不當心掉到水裡去了才得上的。”
“那就是了啊。”郝南笑道“而且你還看得見一些就連我們靈體也看不見的東西這就證明你不光福緣好能力也很強啊。要知道就我所知你看見的一些東西除了要力量強大以外福緣深厚也是很重要的一點!”
“是嗎?”我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那好吧就今天的這件事情來說吧!”郝南想了想覺得一般的事情可能說服不了我便道“你今天本來不想出來的對吧。”
“叉叉的這當然了誰會那麼無聊地變成這個樣子了還出來我又不是真的人妖!”我罵罵咧咧地道。
他又道:“你其實也不是很想見你的父母吧。”
“……是的。”我稍微沉默了以下很快又振奮起來“叉的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對老子盡過半點撫養的責任老子幹嗎要見他們!”
“你不想見他們比你不想出來的念頭大的多吧?”郝南問道。
“是啊。”我伸了個懶腰省得別人還以爲我在那裡睡着了。
“這就是了。”郝南點頭道“本來你不想出來的而且昨天你也很累了但是如果你不出來的話就會見到你的媽媽。於是昨天在你就要睡覺之前你媽媽的電話來了還打的是你的電話機順便還錄進了答錄機裡並讓你聽見了。於是你就出來了你的出門避免了與媽媽見面的事情生這不就是你福緣好的證明嗎?”
“是嗎?”我沉吟了一下聽他這麼一說好象也有那麼一點道理啊可……
“圈圈叉叉的你說老子變成這樣也是福緣好嗎?啊?”我對着他大叫了一聲。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從我身邊經過的人就用一種奇特的眼光看着我。我反瞪他一眼“看什麼看沒看過人脾氣啊!操!”說完我還對他比了個很不雅觀的國際通用手勢。
那人頓時如見歸般倉皇從我身邊逃竄掉了身形惶惶如喪家之犬。
我得意地大笑三聲不管怎麼樣能泄一下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