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電腦前面,遲遲不想動彈。過了半晌才覺得自己的身體忽然變得吃力無比,就好象跑過5000米後又一連跑上了10000米的樣子。
“郝…南……”我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
“怎麼了?”本來在那裡看八點檔電視劇(?)的夫妻倆跑了過來,奇怪地問我。
“我…怎麼,怎麼覺得自己真是好累好累啊?”我吃力地說道。
小夫妻見我不大對勁的樣子,連忙飄過來關心地看了看我,最後由郝同志總結道:“我知道了,你大概是因爲剛剛用到這個身體,還不是很適應吧,現在這樣子應該是你身體在進行自我調整時產生的問題,不要緊的,只要好好睡上一覺就可*可以了。”
我將信將疑地看着他,他的表情很認真,不像是在欺騙我,也罷了,我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的事情還要問一個鬼,反正我也很累了,睡一覺也好。
就在我決定要去睡覺的時候,電話機忽然響了起來,“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是誰啊?”我奇怪地想到,我自己可是隻用手機的,對我來說電話機只是備用品,平時我自己都不用,就算是告訴別人也只說手機號和QQ號的,如果不是繳電話費的地方和繳水電費的地方是同一個的話,我想我的電話機可能很早就被停掉了。我剛想站起來,一陣頭暈目眩就向我襲來,讓我在瞬間重新坐回椅子上。
兩個鬼很講意氣地飄到我身邊對我噓寒問暖。我使勁搖了搖腦袋,“沒事,就是頭昏了點。”
這時候,電話因爲響鈴的時間到了,自動切換進了電話答錄機裡,只聽見“嗶”的一聲,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出現了。說到這電話答錄機,其實是我在幾年前因爲看一本叫《名偵探南》的片子時,一時興起跑去買了的。想想也是,一個連電話也不用的人沒事買什麼電話答錄機啊?所以我買了就後悔了,可是既然買了,就裝上吧。所以一直到現在我的電話答錄機裡連一卷磁帶的一面也還沒有用光……
“……喂,是小聞嗎?”我一聽就火了,的,最近怎麼老是有人這麼叫我,兩個在我這住了很久的老鬼這麼叫也就算了,一個陌生人這麼叫我,我身上頓時一陣雞皮疙瘩。
“小聞,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回來?”那女人顯然沒有聽見我的心聲,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她的聲音相當年輕,也很好聽,有一些陌生的熟悉感,就是想不起是誰。
“……”女人忽然沉默了一下,“我知道的,你不會原諒我的……”
這時候鬱悶無比的我很想拉起話筒問一聲你誰啊?那女人又開口了,這次的聲音無比的公式化,“……媽媽明天會來看你,順便把錢帶給你,再見!”
說完她就擱掉了電話。一聽見她的自稱,我咣鐺一聲從椅子上掉了下來,“這是我媽?”我用奇特的眼神看着我身邊擔心我出什麼事情的老鬼,聲音裡滿是顫抖。
“……是的。”許大姐母性大發地想要安慰我一下的時候,就聽見我大叫一聲,“叉叉的,我媽明明40幾了,怎麼會這麼年輕的?該不會我們家那個死老頭子又找了個新的吧,叉叉的,老牛吃嫩草,真是沒有人性啊……”
“呃……”許大姐沒有話好說了,看着我在那裡發着無聊的脾氣。
“那個,嗎司踏青的確是你媽媽。”郝同志飄過來說了句,想了想又加了句,“親生的。”
“什麼!”我咣鐺一聲再次摔倒。
“你沒事吧?”兩夫妻見我這樣,忙過來慰問我。
“沒,沒有。”我搖了搖頭,“既然這樣,我決定了,明天出去!堅決不回家!”
這回輪到兩夫妻倒了。
我躺到了牀上,疲勞的感覺飛快地襲擊了我,我立刻就進入了夢鄉里。這一次,我沒有做夢。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剛亮,我立刻就從牀上蹦了起來,衝進廁所裡,媽的,老子昨天的事情竟然不是夢!現在居然還是MM的狀態!
我胡亂刷了刷牙,洗了把臉,高聲叫道:“‘好’夫妻,給我出來!”
“來了來了……”兩個鬼魂聽見了我的叫聲,立刻從睡覺的衣櫥裡飄了出來,“什麼事?”
“你們今天跟我走!”我大聲宣佈自己的決定,“不然就我這樣子一個人在街上走,鐵定會精神失常的!”
“啊?”兩夫妻奇怪地看了看我。
“來不來?!”我用恐怖的口吻道。
“來,當然來!”兩人立刻立正回答。
“哼,算你們識相!”我邪惡地笑了起來。
匆匆地穿了件衣服就想往外面跑,許芳華趕緊拉住我,“小聞,啊不是,邵華,你不能這樣出去啊!”
“爲什麼?”我毫無自覺地問了句。
她紅(?)着臉指了指我的胸前,我順着她的手指往下看去。
*!我不由地大罵一聲。
因爲杭州的10月還很熱,所以我穿的是以前的短袖T恤,現在因爲變成了女人,家裡又沒有傳說中的女人內衣,胸口的兩個凸點很明顯地映在了衣服上面。要是就這麼出去,我還要不要活了?我趕忙抓過一件夾克背心套了上去,勉強算是把這給遮住了。
“還有啦……”許芳華大姐很厚道地拉着我道。
我再朝鏡子裡看去,“撲哧”兩道鼻血頓時衝了出來,染紅了我的臉。
鏡子裡映着的是一個臉孔清純透頂,身材火暴到底的PLMM。身上穿着略有些緊身的T恤,胸前那一對高聳入雲的巨大被貼身夾克背心緊緊一包,更加顯得誘惑人。腳上穿的是緊身的牛仔短褲,牛仔褲成功地將一個圓潤翹挺的美臀曲線勾勒了出來,再下面的兩條潔白光滑的雙腿無一不像世人顯示着自己的魅力。
我艱難地爬了起來,顫抖着手指,指着鏡子裡的人影,哆嗦着問:“這,這是我嗎?”
“是的。”兩“人”很有默契地回答道。許大姐很是憐憫又略有些嫉妒地看着我,讓我頓時大起雞皮疙瘩。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還沒有這樣的!”我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