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琪兒卻覺得眼睛有些溼潤,她也在賭,可是按照目前的狀況看來,她賭贏了不是嗎?
軒轅謙用細小的勺子給蘇琪兒餵了一些東西,因爲蘇琪兒的嘴脣已經咬了辨不出來是嘴脣了,蘇琪兒後悔了當時沒有拿個東西墊在嘴巴里。
本來蘇琪兒也沒堅定自己可以成功的,蘇琪兒看着自己又重新包紮上了的腳,聲音暗啞:“謙,我的腳……”
軒轅謙肯定地點了點頭:“不管你還相不相信我,我都想告訴你,這次我說的是真的,太醫說,你的腳一定會好起來的,你的腳一定可以痊癒的。”
蘇琪兒想仰天長笑一聲,第一次,蘇琪兒覺得自己體現了自己穿越的價值,第一次,蘇琪兒覺得自己並沒有那麼廢物,第一次,蘇琪兒從自己身上得到了滿足,第一次,蘇琪兒不想再用躲避的方法去面對一切問題,第一次,蘇琪兒覺得,自己的腳痊癒了之後,很多事情,自己是該去涉及,是該去處理了。
“剛開始的三天你一定不能下牀,之後你可以坐在輪椅上去,過了半個月之後太醫說你就能勉強下牀走路了,如果按着太醫說的話去做的話。”軒轅謙看着蘇琪兒說道,並且特意加重了最後一句話。
蘇琪兒點了點頭:“謙,謝謝你。”
這句話是真心的,如果沒有軒轅謙的精心安排,蘇琪兒也不可能還有痊癒的可能性。
軒轅謙只是緊握着蘇琪兒的手:“你是本王的謙王妃!”
當天晚上陸峰又來看了軒轅謙,陸峰已經被蘇琪兒震撼地說不出來話來了:“琪兒,雖然我經常走南闖北,雖然我自詡也是到刀裡來去的,但是我還是想說,你在給自己縫合的時候,我沒敢看。”
蘇琪兒蒼白地笑了笑:“好在你沒看,我自己都會做噩夢呢。”
陸峰心中一痛,走上前去:“琪兒,雖然我不能時時刻刻地陪在你的身邊,但是我再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你。”
軒轅謙這麼說過,而陸峰也這麼說了,肖旭更是用自己詮釋了這一點,蘇琪兒想,今生,她無憾了,不管再會發生什麼事情。
陸峰似無意地對外看了一眼,隨即壓低了聲音說道:“琪兒,肖旭有下落了。”
剛纔蘇琪兒暈倒之後便有一個小廝來到謙王府找陸峰,是因爲找到了肖旭。
蘇琪兒激動地立刻想坐起來,可是剛動一下,腳上便傳來鑽心的疼痛。
陸峰見狀立刻把蘇琪兒按了下去:“你躺着,聽我說。”
蘇琪兒目光灼灼地看着陸峰:“快說,快說。”
“現在我把肖旭安排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沒有人能找得到他,他傷的有點重,要修養一段時間,等到你的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大概他也能痊癒了。”陸峰看着蘇琪兒說道。
蘇琪兒心鈍鈍的疼:“是胸口的傷嗎?”
“不只是胸口的傷,還有他是摔倒了山崖之後又在和別人打鬥的時候滾落到了河水裡,傷口沒有及時治療,所以加劇了惡化,好在他平時大傷小傷不斷,真正能傷害到他的人也不是很多,這才撿回來了一條命。”
蘇琪兒愧疚地說道:“他是因爲救我,才傷的這麼重的。”
“刺客不只是針對你,還針對他。”陸峰說道。
蘇琪兒怔了一下,隨即有些瞭然地看着陸峰:“那,究竟找到刺客是誰了嗎?”
“謙王爺已經查出來是蘇鵬了,但是現在的證據還不夠徹底扳倒蘇鵬,他還在等,等能把蘇鵬連根拔起的時機。”
蘇琪兒看着外面陰霾的天色,她想,這個時候她不能意氣用事,她應該是要理解蘇鵬的,也許會沒有人比軒轅謙更加想除去蘇鵬了,因爲之前他那麼精心的準備還是讓蘇鵬給鑽了漏子,命懸一線的時候還好軒轅謙足夠理智,最終化險爲夷,現在又在蘇鵬設防的情況下堅持不懈地找尋證據,蘇琪兒不想因爲自己而破壞了軒轅謙的整個計劃。
“軒轅謙知道肖旭已經找到了嗎?”蘇琪兒問道。
陸峰點了點頭:“是他的人先找到的,後來被我的人接了過來。”
蘇琪兒點了點頭:“那你一定要小心,如果被蘇鵬的人知道了肖旭在你那裡,一定會對你下手的。”
陸峰卻淡然地說道:“我只是一個商人罷了,但是我卻是一個有義氣,頗爲人緣的商人,而且蘇鵬的一些產業還與我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呢,所以,於情於理,於公於私,即便是他知道了,也不會自觸黴頭的說自己知道了,再者,他的人已經被謙王爺派去的人殺光了。”陸峰說道。
蘇琪兒這才稍稍放下心來:“蘇鵬,蘇鵬……”
幾近咬牙切齒的聲音,陸峰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恨蘇鵬的人還真是少數。
“陸峰,我相見肖旭。”蘇琪兒看着陸峰說道。
陸峰隨即有些爲難地看着蘇琪兒:“那個,我之前見到肖旭的時候也和她說了你一定會想辦法來見他的,然後他說,如果你不毀容的話就不要去見他了,因爲他,臉上有一道傷疤,因爲是在水裡浸泡的時間長了,所以……”
陸峰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蘇琪兒已經瞭然,蘇琪兒看着陸峰說道:“他還真以爲我只是看中了他的外貌了啊。”
陸峰看着蘇琪兒:“習武之人,再者性子豪爽不羈如肖旭,自然是不會把自己的容貌放在心上的,你也寬心一些,好好養傷。”
蘇琪兒點了點頭:“那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
陸峰走了之後,蘇琪兒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現在肖旭已經找到了,蘇琪兒覺得自己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可是正當蘇琪兒想閉上眼睛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難道木珠沒有在外面嗎?蘇琪兒想着,外面一聲“姐姐”的聲音已經傳來,卻是蘭鳶,現在她來找自己做什麼?
蘇琪兒想着,卻只是淡然地說道:“進來吧。”
蘭鳶推門走了進來,看着臉色蒼白,並且瘦骨嶙峋的蘇琪兒:“姐姐真是憔悴。”
說着,蘭鳶看着身後的丹青,讓她把一些補品都放到桌子上:“姐姐傷的這麼嚴重,我這個做妹妹的不來看看,王爺自然又會說我不懂事了。”
蘇琪兒只是淡然地掃了一眼蘭鳶,把被子向上拉了拉:“你來做什麼?”
“還請姐姐別對我再心懷敵意,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懂事,也是爹爹說,不能讓你專寵,免得日後你把我趕出府中去,我這才一時被矇蔽了心智,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你的事情,姐姐,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
蘭鳶說着,走到了蘇琪兒的面前,梨花帶雨地說道。
丹青則是直接跪在了蘇琪兒的面前:“王妃,以前所有傷害您的事情都是我出的主意,也都是我做的,與側王妃無關,是我看不過王爺專寵您,畢竟,畢竟王爺先娶的是我們家小姐,王妃,求您原諒我吧。”
蘇琪兒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的這對主僕
,她們又在搞什麼鬼?
蘭鳶看這個蘇琪兒眸中的猜疑,隨即坐到了蘭鳶的牀邊:“姐姐,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我了,但是我今天說的都是真心話,我知道王爺很愛你,王爺和我在一起可能也更多的只是爲了刺激你罷了,最多隻是喜歡我一點,可是這與對你的感情是天差地別的,所以,姐姐,我不求你把王爺讓給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我趕出府去好不好?以後我絕對不會主動去找王爺的,我只求能遠遠地看着王爺,我就心滿意足了,姐姐……”
蘇琪兒看着正在拭淚的蘭鳶,確定她今天沒吃錯藥之後才問道:“王爺對你說了什麼?或者對你做了什麼?”
蘭鳶掀開衣服,手臂上面一片淤青,蘇琪兒的眸中閃過一抹震撼,看着蘭鳶整條手臂上面的淤青:“誰幹的?”
蘭鳶只是抽抽搭搭的不說話,但是蘇琪兒已經明瞭,在這個謙王府中,除了軒轅謙之外,還有誰能對蘭鳶這樣?當然,還有蘇琪兒,但是一向也只有蘭鳶欺負蘇琪兒的份。
“王爺爲什麼要這麼做?”蘇琪兒不解地看着蘭鳶,印象裡,軒轅謙是不打女人的,再者,還是蘭鳶,在軒轅謙面前一向很會示弱的蘭鳶。
蘭鳶只是不停地抹淚,倒是跪在地上的丹青說道:“王爺,王爺說以前因爲我家小姐,所以王爺冷落了你,現在,王爺說他已經清楚了誰纔是真正該爲他所用的人,我家小姐不甘心,所以,所以……”
丹青沒有再說下去,蘇琪兒卻已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也虧得蘭鳶和丹青,這個傲氣的人今日竟然能把這一番話說出來。
蘇琪兒看着蘭鳶說道:“以前的事情我都記不清楚了,你回去吧,你畢竟是太后親自冊封的側王妃,沒人敢把你趕出府去的。”
蘭鳶聽了之後,這才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蘇琪兒看着桌子上的那些東西,眸中閃過一抹冰冷,她纔不相信蘭鳶爲這麼好心的來對自己求和,畢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再者,就在蘇琪兒真的就要相信了蘭鳶所說的話了之後,丹青說,王爺說他已經清楚了誰纔是真正該爲他所用的人,這麼說來,是指蘇琪兒現在對軒轅謙的利用價值才更大一些了是不是?
雖然之前軒轅謙也對蘇琪兒說過,他和蘭鳶在一起主要就是因爲蘭鳶還有利用價值,雖然在這一點上面,蘇琪兒是有點鄙視軒轅謙的,但是不可置否的說,蘇琪兒聽到軒轅謙這麼說,至少她是真的認爲軒轅謙說的是真的。
可是因爲以前的一些事情,軒轅謙突然對蘇琪兒的態度的轉變讓蘇琪兒疑惑不解,但是與其選擇去相信蘭鳶,蘇琪兒不如去相信軒轅謙了。
因爲畢竟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就拿這最基本的原理來說。
蘇琪兒喚着“木珠、木珠”,可是過了良久之後木珠才走了進來。
蘇琪兒看着木珠有些怔然的眼神:“木珠,你去哪了?”
木珠也有些疑惑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剛纔我只是喝了一些甜湯,然後就睡過去了。”
蘇琪兒怔了一下,那甜湯自己之前喝過,並沒有昏昏欲睡的感覺啊,當下謹慎起來:“找個太醫去化驗一下,甜湯裡面究竟有什麼。”
等到太醫過來的時候,只是說甜湯裡面有一些發酵了的變成了酒精一樣的東西,蘇琪兒順便讓太醫查驗了一下蘭鳶拿來的那些補品裡面有什麼,太醫只是說補品裡面沒有任何對身體有危害的東西。
對於木珠的事情,木珠自己也說沒什麼,是蘇琪兒多慮了,只是一個偶然現象罷了,而對於那些補品,即便太醫說沒什麼,蘇琪兒還是讓木珠把補品秘密丟掉了,因爲這年頭,無形的毒可還是不少的,說不定自己到時候無緣無故的死了都查不出來死因是什麼。
木珠看了蘇琪兒一眼,隨即想了想,終是說道:“王爺,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避諱的。”蘇琪兒說道。
木珠這才走近蘇琪兒:“王妃,我覺得我們可以利用這些補品做下文章。”
“哦?”蘇琪兒看着木珠,隨即說道:“你是想在這些補品裡面放一些東西,然後嫁禍給蘭鳶?”
木珠點了點頭,但是看向蘇琪兒的目光卻並不歹毒,只是說道:“之前她那麼整你,我實在是氣不過。”
蘇琪兒卻只是淡笑:“平時看你挺機智的,這會子就犯傻了,且不說我們已經找人查看了這些補品,根本沒有什麼,再者,你怎麼知道蘭鳶在給我送來這些補品的時候沒有讓太醫親自鑑定過,沒有讓王爺知道這件事情呢?到時候在她那裡沒問題,到了我們這裡就出了問題,王爺若是知道了一切,我們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木珠這才恍然大悟:“額,對哦,是了,都是我想法狹隘,太過蠢鈍了,還是王妃你想的周到。”
蘇琪兒卻只是淡然:“沒什麼,以後在飲食方面你一定要多注意一些,畢竟現在是特殊時期。”
木珠瞭然而謹慎地點了點頭:“王妃你放心,以後這些事情我一定會親自監督,親自動手的。”
看着走出去的木珠,蘇琪兒躺了下去,對於剛纔蘭鳶來過的事情,蘇琪兒自然是潛意識地忘卻的一乾二淨了,因爲現在她的最大的對手不是蘭鳶,而是蘇鵬,再者,既然蘭鳶現在已經求和了,想來也不會再做什麼小動作了。
當然,也不敢保證她會不會是來麻痹蘇琪兒的,想讓蘇琪兒放鬆對她的警惕的,但是蘇琪兒本來就不相信蘭鳶,所以,也談不上什麼放鬆不放鬆的。
這場以蘭鳶發起來的戲曲,蘇琪兒只是一個看客,連參與都不會參與其中的。
而在另一個方向,蘭鳶目光狠毒地看着遠處蘇琪兒居住的方向,丹青則正在給蘭鳶擦拭着胳膊上的染上去的淤青:“王妃,你說她會相信我們嗎?”
“管她會不會相信,王爺知道了這件事情就好。該死的賤人,我這麼低聲下氣的既然還那麼不理睬的態度,總有一天,我一定把讓她橫着出謙王府!”
“王妃,聽說她真的是自己縫合了筋骨呢。”丹青有些怵的說道。
蘭鳶的身體不可抑制地顫了一下,隨即挑眉看着丹青:“怎麼?你怕了?”
“不是,只是覺得她既然能對自己都這麼狠心,我們不能不防。”
“這是自然的,再者她現在正在養傷,即便想做什麼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就是不知道爹爹究竟找到肖旭了沒有,現在那個賤人不敢動我們,不代表肖旭不會悄無聲息地殺了我們,反正他就是一條賤命,自然不會愛惜自己的生命。”蘭鳶惡毒地說道。
正在昏睡的蘇琪兒驀地打了一個噴嚏,隨即動了下卻看到了眼前的軒轅謙,軒轅謙見蘇琪兒醒了:“繼續睡吧,我就在這裡陪着你。”
蘇琪兒看着軒轅謙眉間的倦怠,向裡挪了挪:“上來吧。”軒轅謙淡然地躺了上去,輕輕地把蘇琪兒摟在懷中,聽着蘇琪
兒傳來的平穩的呼吸聲:“琪兒,過兩天我可能要出去一趟,過一個星期再回來。”
蘇琪兒怔了下:“因爲蘇鵬的事情。”
“嗯,蘇琪兒走私人販子的事情我已經找到了線索,這次去就是爲了暗中查清楚這件事情的。”
蘇琪兒瞭然:“什麼時候動身。”
“後天。”
“那麼你突然不上朝了,蘇鵬應該會有所懷疑的。”蘇琪兒說道。
“嗯,從明天開始我就不上朝了,然後我會得了流感,必須要府上休息半個月。”軒轅謙摩挲着蘇琪兒說道。
蘇琪兒已經瞭然,不過是裝病在家爲了不讓蘇鵬引起懷疑罷了。
“你都準備好了?”蘇琪兒繼續問道。
“嗯,我會讓冷言和夜歸、刑天都留下來陪你。”
“刑天的身份知道的人很少,你還是帶着刑天去吧,再者,你自己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蘇琪兒看着軒轅謙說道。
“刑天去的話,目標太大,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的。”軒轅謙說道。
蘇琪兒當然知道刑天一直是在暗中做事的,所以刑天跟過去也不會有人知道的,軒轅謙把刑天留下來,不過是爲了保護蘇琪兒罷了,但是有冷言和夜歸就已經足夠了,蘇琪兒還是堅持軒轅謙把刑天帶過去。
“再者這裡還有陸峰,有什麼事情我會讓人去找陸峰的,你不用擔心的。”蘇琪兒安慰到。
軒轅謙點了點頭:“那好,只是陸峰的出現不要讓很多人都知道。”
軒轅謙的意思蘇琪兒當然是知道的,蘇琪兒也在想,是不是軒轅謙早就知道了之前陸峰經常來找自己的事情,但是現在蘇琪兒也想不了那麼多了。
第二天軒轅謙便對外宣稱感染了風寒,從宮中派來的太醫也已經診斷了,軒轅謙需要在家修養一段時間,任何人都不見。
蘭鳶自然是想進去看軒轅謙的,但是冷言和夜歸拿着軒轅謙的手諭,即便蘭鳶想硬闖,也得看下門口那些侍衛的刀劍願不願意讓她進去。
軒轅謙離開了,木珠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木珠不知道軒轅謙離開究竟是因爲什麼事情,但是多少是對軒轅謙有些怪罪的,因爲畢竟蘇琪兒現在還躺在牀上,萬一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木珠不敢再想下去,每天幾乎都會蘇琪兒寸步不離的。
陸峰知道了軒轅謙離開的事情,倒是經常會來找蘇琪兒,不過都是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當然也是秘密過來的,因爲軒轅謙交代過,所以暗中保護蘇琪兒的人也見怪不怪的,只是把陸峰當作是自己人。
自從上次蘭鳶來過之後,這幾天白天也沒少來看蘭鳶,但是她每次來的時候,很不湊巧的蘇琪兒都是在睡覺,所以蘭鳶來了幾次也不經常來了,蘇琪兒也落得清閒,也能安心養傷了。
每天都有太醫來爲蘇琪兒按時診治,所以蘇琪兒的傷恢復的也很快,蘇琪兒很慶幸當初做了這個大膽的決定,但是即便現在不成功,蘇琪兒想,她也是一定不會後悔的吧。
這天木珠給蘇琪兒端飯過來之後,立馬把門關上了:“王妃,不好了,不好了……”
蘇琪兒從書本上擡起目光:“怎麼了?”
“我剛纔去廚房的時候,聽到一個人說他晚上無意中看到了王爺從房間走了出來,但是那人身材消瘦的很,說是王爺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蘇琪兒怔了下,手中的書掉落到了地上,那人說的王爺肯定是軒轅謙安排在房間的替身,只是,以軒轅謙的謹慎,不可能在身形這方面出現差錯啊。
蘇琪兒想了想,隨即看着木珠:“木珠,你覺得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
“我覺得這謊言說不定就是西苑的那位散播出去的,也許她已經猜測到了王爺根本就不再王府中,她散播這句話就是想看看我們有什麼行動。”木珠猜測着說道。
蘇琪兒點了點頭:“不錯,但是按照她的智商,根本不可能想出來這個方法,一定是她幕後的人。”
蘇琪兒想了下,驀地,一個念頭猛地閃現在她的腦海裡,卻把她自己都嚇了一下,蘇琪兒想,也許蘭鳶和蘇鵬是合夥人,他們之間有着什麼合作,否則蘇鵬也不可能對謙王府的事情這麼瞭如指掌,當然,蘭鳶的父親,尚書大人一定也是和這件事情有關係的,只是不知道軒轅謙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因爲陸峰是個商人,雖然這些事情他已經攙和進來的,但是蘇琪兒不想讓陸峰捲入這個泥窪,所以這件事情蘇琪兒想了下,還是沒有和陸峰說。
“王妃,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木珠有些焦急地問道。
“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西苑散播出來的,但是西苑遲早也會懷疑的,這樣,今晚想辦法讓王爺的替身來見我一下,我現在坐在輪椅上目標太大了。”蘇琪兒說道。
木珠點了點頭:“等下我去給王爺送飯的時候和冷言說一下。”
蘇琪兒看着外面的天色,一直在等着“軒轅謙”的到來,冷言告訴木珠他已經安排好了,現在雖然這個院子裡都有軒轅謙的人把守着,但是蘇琪兒想到之前她出去遇見過刺客的事情,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當。
但是現在想必那人已經要過來了,蘇琪兒能做的也只能是安心等待了。
木珠告訴蘇琪兒,一直坐在輪椅上等,不要上牀,蘇琪兒只是以爲這是男女見面的避諱,所以也未多想,但是等到牀板被掀開,有人從牀底下走上來的時候,蘇琪兒終於知道了冷言爲什麼要這麼交代木珠了。
可憐蘇琪兒在這裡居住了這麼久,竟然不知道就在自己的牀下還這麼別有洞天。
“見過王妃。”一個和軒轅謙有着幾分酷似的男子說道,從這男子的體形看上去,卻是是有一點消瘦的。
蘇琪兒便看着跟着過來的冷言說道:“冷言,王爺爲什麼不找一個和他身形差不多的?”
“王爺現在正在生病的過程中。”冷言說道。
蘇琪兒這才瞭然,看來還是她太過緊張了,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隨後蘇琪兒又交代了那個替身一些東西之後,才讓他們離開。
今晚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過去了,對於牀底下別有洞天的一幕,蘇琪兒沒有多問,這裡畢竟是謙王府,有密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蘇琪兒就聽木珠說,昨天晚上蘭鳶又要去看軒轅謙,還好被冷言攔了下來。
想必蘭鳶也是聽到了消息的,但是總是憑蘭鳶這麼鬧下去也是百害而無一利的,自然,蘇琪兒也是有妙招的,那就是秘密地和“軒轅謙”寫情書,以訴不能相見之苦。
自然,這件事情肯定表面上是要避開蘭鳶的,但是實際上,自然是要讓蘭鳶知道的,因爲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給蘭鳶看的,本來就是爲了要讓蘭鳶知道的。
一天傍晚的時候,木珠欣喜地走來進來,看着蘇琪兒說道:“王妃,成了。”
蘇琪兒給木珠倒了一杯水:“她相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