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旭卻突然看向蘇琪兒:“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蘇琪兒被果子猛地噎了下,等到喝了幾口水之後纔看向肖旭:“雖然你長的很漂亮,但是我還是喜歡你。”
“……”
一頓晚飯吃完之後,蘇琪兒美美地躺在了牀上,而肖旭就睡在蘇琪兒的身邊,有清脆的滴水聲傳來,雖然這裡可能比較陰暗了一些,但是蘇琪兒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感覺,不知道是因爲是和肖旭在一起,還是蘇琪兒已經被剛開始的新鮮的感覺完全忽視了害怕的感覺。
“如果這個時候能看到星星就好了。”蘇琪兒突然說道。
“如果你不介意你在欣賞星星的同時野獸們用你再磨它們的牙。”肖旭接着說道。
蘇琪兒卻突然轉過頭去:“肖旭,如果我們被軒轅謙抓住了怎麼辦?”
“他應該感謝我的。”肖旭突然說道。
但是還沒等蘇琪兒問“爲什麼”的時候,肖旭又接着說道:“這段時間我會好好陪你遊歷許多地方。”
“沒事,我們正值青春韶華,不急於一時。”蘇琪兒淡笑着說道。
然而肖旭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說了句“睡吧”之後,便有平穩的呼吸聲傳來。
蘇琪兒向肖旭的方向挪了挪,隨即也安然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的正沉的蘇琪兒突然被一聲巨大的響雷給震醒了,蘇琪兒被驚嚇地立刻坐了起來,透過洞口的樹枝之間的縫隙,蘇琪兒看着外面閃亮的天際,向自己身邊推去:“肖旭,肖旭,打雷了。”
本來就因爲外面的雷聲睡的並不踏實的肖旭在感覺到蘇琪兒在推着自己之後立刻坐了起來,起身去點燃了牆壁上不知何時被熄滅的火把,看着臉色有些蒼白的蘇琪兒,隨即坐到了她的身邊:“你害怕打雷?”
“不是的,我突然想起了我們還沒有收衣服。”
肖旭以爲蘇琪兒在說夢話,隨即推了蘇琪兒一下:“衣服不是在身上穿着嗎?”
蘇琪兒這才反應過來,隨即轉頭看向肖旭:“無緣無故地怎麼會打雷下雨呢?”
額,肖旭只當蘇琪兒是沒睡醒的瘋癲罷了,隨即把蘇琪兒身上的被子向上拉了下:“沒事,我在你身邊呢,你快睡吧。”
蘇琪兒便安心地靜靜躺了下去:“不要熄滅火把。”
肖旭點了點頭,在感覺蘇琪兒睡着了之後方向外走去,並在洞口多添了幾塊大石頭,免得晚上有野獸躲雨的鑽了進來偷襲了他們。
肖旭看着睡的極不安穩的蘇琪兒,把自己的牀鋪向蘇琪兒的位置上挪了挪,隨即也靜靜地躺了下去,卻沒有睡着,殺手的第一感覺往往是最是靈驗的,而肖旭總覺得今晚可能有什麼事情會要發生,所以便一直沒敢睡去。
半夜時分,肖旭猛地被一片石頭滾落的聲音驚醒,肖旭立馬警醒地握住了旁邊的劍跳了起來,藉着牆上的火把向洞口望去,似乎有什麼在推着堵在洞口的石頭。
一塊石頭已經被推了進來,肖旭見狀,立刻熄滅了火把,並走上前去抱起了蘇琪兒向裡面走去。
因爲肖旭經常住在這裡,所以對於這裡的地形是相當熟悉的。
感覺到晃動的蘇琪兒猛然睜開了眼睛,肖旭卻已經把蘇琪兒靠在了牆壁上捂住了她的嘴巴:“噓,是我,外面有東西。”
溫熱的氣息傳來,蘇琪兒立馬抓住了肖旭的衣服,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感覺確實有腳步聲音傳來的時候,蘇琪兒立刻感覺後背有冷汗傳來,不過肖旭的呼吸聲依舊平穩,所以蘇琪兒倒也沒有多少擔心了。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驀地,肖旭在蘇琪兒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什麼之後,立刻向外挪去,蘇琪兒只是蜷縮在一個角落裡。
蘇琪兒感覺不到任何的動靜,但是她知道,肖旭一定就在自己的身邊保護着自己。
洞門口的動靜越來越大,蘇琪兒聽出來,並不像是動物的聲音,是人類的腳步聲,難道這麼快就被軒轅謙的人找到了嗎?這樣的話他們應該不是太危險纔是,因爲蘇琪兒纔不相信軒轅謙會殺了自己,只怕若不是軒轅謙的人,那麼她和肖旭可就危險了。
可沒等蘇琪兒多想的時候,蘇琪兒的眼前猛然一閃,刀光劍影的聲音已經立刻響了起來,但是混亂中的蘇琪兒根本看不清楚什麼東西,蘇琪兒唯一知道的就是有人要殺自己和肖旭。
藉着外面閃電的亮光,蘇琪兒看着不時從自己眼前閃現的黑色的身影,一種不好的預感傳來,打鬥聲越來越近,就在蘇琪兒決定向溫泉中跑去的時候,驀地,脖子一緊,已經有一個黑衣人抓住了蘇琪兒。
蘇琪兒立刻大叫了起來:“救命啊。”
聽到了聲音的肖旭立刻向蘇琪兒趕去,可是無奈黑衣人的數量太多,蘇琪兒感覺自己被黑衣人拎着向外走去。
這丫的究竟是誰派來的人,只怕是從白天的時候就一直是跟着自己和肖旭的吧,否則這麼隱蔽的地方他們怎麼可能找得到?
就在蘇琪兒覺得自己快到了洞口的時候,一把利刃飛過來,蘇琪兒石化的同時只覺得一個溫暖的懷抱已經把自己緊緊抱住。
“抱緊我!”一個堅毅的聲音傳來,蘇琪兒立刻救命稻草似的抓住肖旭,就在肖旭想要轉身帶着蘇琪兒飛出去的時候,蘇琪兒的眼前迅速地閃過一抹光亮,隨即蘇琪兒只覺得胸口一陣沉悶,自己已經被人拋了出去。
“啊!”就要向下摔去的蘇琪兒猛地尖叫出聲,蘇琪兒只感覺一切東西都在向上移動着,蘇琪兒看着胸口插着一把刀的肖旭毫不猶豫地跳了下來。
“抓住我!”肖旭伸出手試圖去抓住蘇琪兒。
蘇琪兒也伸出手去,肖旭的胸口有血液流出,滴在蘇琪兒的臉頰上,蘇琪兒看着肖旭飄逸的長髮,蘇琪兒瞪大了眼睛,她想把此刻的肖旭刻印在自己的腦海裡。
近了,近了,蘇琪兒覺得自己就要抓住肖旭的手了,驀地,蘇琪兒不知道自己撞到了什麼,眼前一黑,已經失去了一切知覺,昏迷之前,彷彿有誰在嘶聲力竭地喊着她的名字,只是,蘇琪兒卻無法做出任何迴應。
昏迷中的蘇琪兒思緒混沌着,不時地在現代與今生交叉相纏着,蘇琪兒總覺得一切都是一個夢境般,讓蘇琪兒不知道真實究竟是什麼。
盤山公路上,一輛旅遊大巴車裡很多人都東倒西歪地睡成一片。這是一支探險隊,所以當遊客攀山越嶺、過森林鑽黑洞,終於提着欲破喉而出的小心肝回到車裡時,連眼皮也擡不起來。
路面不是很平整,所以導致車子彈跳症似的一上一下,差點沒把小導遊蘇琪兒從車頭顛簸到車尾去。
“噗通”一聲,昏昏欲睡的蘇琪兒猛然驚醒,看到心有餘悸的司機大叔額頭上的那片淤青時勾直了雙眼。
好傢伙,車裡裝着23條人命和一隻小狼狗命啊,司機大叔你也敢打盹?
看着蘇琪兒詫異、朦朧、怨怪、驚悸的眼神,司機大叔訕訕地咳嗽了聲:“咳咳,我雖然閉着眼睛,可是腦袋清醒着。”
“感情您是用腦殼裡那堆白花花的東西開車啊?那我要不要混點紅豔豔,來碗紅椒豆腐腦?”
司機大叔惡寒着,嗔怨地飄了蘇琪兒一眼,這個看似只有蘿蔔頭大小的腦殼裡總是會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如果剖出來看看定是一鍋七彩斑斕的大雜燴。
嘔吐,司機大叔抖了抖,經常和蘇琪兒待一起,腦細胞也被嚴重影響的抽風神經化了。
只是似乎再也不打瞌睡了。
直愣愣地盯着司機大叔的雙眼3分鐘之後,蘇琪兒才放心地向車尾走去查探着。
從夾道里抱起掉落在座位下沉睡的寶兒,看着他昏睡到霹雷閃電也不會有反應的父母,想了想,還是找了個位置坐下把寶兒摟在了懷裡。
一個星期的患難與共,蘇琪兒很是喜歡這個堅強、懂事並古靈精怪的小傢伙。
想着自己年芳26,大齡剩女一枚,獻身於導遊行業6年連約會的時間都沒有,想有個可愛的小娃娃更是水中月、鏡中花。
蘇琪兒正幻想着拿出自己這幾年的積蓄買個帥哥回家生娃娃用的時候,伴着一聲巨響車身猛烈地顫動了下隨之向一側翻動着。
撞車了、翻車了--
蘇琪兒緊抱着寶兒滾落着,有什麼東西砸撞、擠壓着她的身體,一切都天旋地轉起來。
視線昏天暗地之前,她似乎看到了司機大叔委屈的眼神:我沒有睡覺,是對面車子裡的司機在睡覺!
渾身上下痛不可言,蘇琪兒只是拼命地抓着一切能抓住的東西,想辦法制止繼續向下翻滾的身體。
車子內哀嚎不斷,淒厲一片,很多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就已經被甩下了懸崖。
此刻的蘇琪兒多麼希望自己是壁虎啊,緊緊地吸附在懸崖峭壁上。終於拽住了什麼東西,尖利的刺狀物扎進掌心,痛死也不放手!
驀地,腳被重重扯了下,一個驚恐至極的聲音撞擊着蘇琪兒的耳膜:“姐姐,救我,我怕……”
是小寶!
乖乖的,什麼時候小寶從自己懷裡漏下去了?
“小寶……”蘇琪兒想告訴小寶抓緊自己,可是喉嚨卻發不出聲音,有什麼在咕嚕咕嚕地滾動、流出着。
懸崖下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蘇琪兒明顯地感覺自己的身體狠顫了下,腳上已不再有重力。
小寶--
蘇琪兒鬆開了手,任由自己迅速向下翻滾着。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蘇琪兒不知道是自己眼睛瞎了還是周圍本就是黑夜。
胸口一陣沉悶,呼吸困難,蘇琪兒掙扎着要逃離這片黑暗,蹬了蹬腳上面卻有什麼東西壓着。
不會是她的屍體被人找到給下葬了吧?
--坑爹的,大姐我還沒嚥氣啊。
“放我出去啊……”
咦?竟然能發出聲音了?
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眼睛鼻子都還在,胳膊腿也沒有一絲痛感。
瞬間,蘇琪兒就嚎啕大哭起來,丫丫的,她此時倒希望自己缺胳膊斷腿的,至少證明自己還活着。
既然到了陰間,那幹嘛還把自己關起來?莫不是摔下懸崖的時候死的很慘不忍睹,怕嚇着了那些小鬼?
呼吸越來越困難,不管是在陰間還是陽間,蘇琪兒這會都要趕緊逃出這裡。
“咣咣鐺鐺”地狠命踢打着頭頂的木板:“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驀地,晴空一個霹靂,“嘎吱”,木板被劈開的聲音響起。
一件焦糊味,黑乎乎的蘇琪兒坐了起來,顧不得被燒焦了的髮絲,拼命地呼吸着。
“啊……”
“鬼呀……”
一陣陣尖叫拉回了蘇琪兒的視線,這才發現自己果真是躺在棺材裡的。
漆黑而破碎的布料掛在身上,遠處古裝打扮的衆人亂作一團,拼命地逃竄着。
又四下瞅了瞅,沒有導演,沒有攝像機,只有一片古派墓園。
一個穿着喪衣的男子一步步走向虞不惟,本是嚇的逃竄的一個貌美的女子見狀上前一步拉着男子不讓他上前:“王爺,她……”
男子拂開女子,走上前試探性開口:“琪兒,你是琪兒嗎?你……又活過來了?”
看着逐漸向自己走過來的貌美男子,摸不透情況的蘇琪兒坐的臀部都要散架了,踉蹌着晃起來跨出棺材。
眼前的男子很熟悉,遙遠的記憶,尤其是男子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睛,蘇琪兒總覺得自己一定在哪裡見到過,但是蘇琪兒卻什麼也都記不起來,索性不再去想。
“琪兒?”男子已經走到不能再近,看着蘇琪兒迷濛的眼神,心內陡涼,失憶了?雖這麼想着,卻還是繼續試探開口。
左瞅右瞅之後,看着視線定格在自己身上的男子,蘇琪兒指了指自己:“是在叫我?”
水霧迷濛了男子的眼睛,連聲音都有了一絲顫抖:“琪兒,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再也不會禁足你了,再也不會離開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還好你終於活過來了,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
感受着懷中的男子的溫度,有什麼似乎要撞破腦袋,但是蘇琪兒腦袋劇痛着卻依舊什麼都想不起來。
“王,王妃,真的是你嗎?”一個丫鬟打扮的丫頭走上前,清秀的小臉上雙眼已經哭腫成了桃子:“都是木珠不好,沒能照顧好王妃,還好上天眷顧,又把王爺送回到王爺身邊來了。”
王爺?王妃?有一些零散的片段在蘇琪兒的腦海裡迅速地閃過,懸崖,血滴,墨發,蘇琪兒痛苦地敲打着自己的腦袋,似乎想要想起什麼,蘇琪兒不知道自己究竟遺忘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要想起什麼,但是蘇琪兒知道,自己想要想起來的東西一定是對自己很重要,蘇琪兒不要記不起來,她一定要想起來。
驀地,一陣劇烈的疼痛讓蘇琪兒再次眼前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看着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布料的蘇琪兒,木珠也早已脫下了外衫給蘇琪兒蓋上。
等到蘇琪兒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卻什麼都記憶不起來了,她只知道自己是個導遊,其他的一無所知。
蘇琪兒知道自己埋葬了一段記憶,但是蘇琪兒覺得自己一定可以想起來的。
蘇琪兒想了想,鳳凰涅盤才能重生,她也沒必要丟了能活的機會不要。
再者,她重生的那天雖然秋風蕭瑟,好歹也是豔陽高照,怎麼就會突然突然打雷把棺木給劈開了呢?
這隻能說明蘇琪兒命不該絕!
但是別人卻不這麼看,看着那些見了自己比見了鬼還恐怖到撒腿就跑的人,蘇琪兒只能嘆息:蒼天啊,你既是有心讓我重生,又何苦讓霹靂燒卷我的頭髮?
本就被看成邪魔附體的妖人,在那一頭頭柔順青絲的腦袋裡又是唯一一顆捲髮的腦袋,這下走到哪裡都是矚目的焦點了。
好在還有零零稀稀的幾個人是真心對蘇琪兒的,不至於讓
剛穿越的她孤立無援。
看着銅鏡裡卷若波浪的青絲,蘇琪兒苦惱地託着腮,這幾天幾乎什麼辦法都用盡了,可是還是絲毫沒效果。
“王妃的頭髮真漂亮,薔薇花似的。”木珠端了碗梨魄紅蓮粥走進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前世燙髮染髮盛行的時候,蘇琪兒也從沒做過一次頭髮,蘇琪兒喜歡純天然的東西,自在清爽。當然,這只是她對外的託辭。
實則,蘇琪兒認爲這世間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的,上天讓你是直髮你非要去燙成捲髮,那就是逆天!逆天就是要受到天懲的!
這不,蘇琪兒就是因爲之前是太過順天的乖乖女,所以上天才給了她這麼個千載難逢的穿越的機會,雖然蘇琪兒根本就不稀罕這個機會!
再者,因爲這種太過獨立的特徵,也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很多事情都根本無法去做。
“木珠若是喜歡,我也把你的頭髮燙卷吧。”
“不,不,王妃的捲髮是天賜的,一般人怎麼能效仿而去玷污了呢?”
飄了冰兒一眼,果真是主僕呢,連想法都這麼一致!
只是現在的蘇琪兒無心和木珠來場惺惺相惜,喃喃自語着:“也不知道剃光了頭髮之後,再長出來的是不是直的。”
驀地,一個溫醇的聲音春風般沐浴而來:“琪兒的身子可好些了?”
蘇琪兒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潛意識裡自己是認識他的,可是自己卻始終想不起來他是誰。
“太醫開的藥可按時喝了?”軒轅謙看着並不做聲的蘇琪兒繼續問道。
蘇琪兒暗中用餘光掃了木珠一眼,木珠立刻開口道:“喝了喝了,早上的藥剛撤下去,這纔給王妃端來了梨魄紅蓮粥來解解苦。”
蘇琪兒也連連點頭:“嗯嗯,要不然女兒也不會好的這麼快啊。”
軒轅謙聽聞,走上前去,眸中含了點點落殤,只是輕柔地撫摸着蘇琪兒的頭髮:“琪兒,琪兒,你當真是不記得我了嗎?”
蘇琪兒有些怔然地掃了木珠一眼,木珠卻已經嘆息了一口氣之後離開了,蘇琪兒只好看着軒轅謙說道:“你是王爺,我是你的王妃不是嗎?”
還未等軒轅謙再次開口,門外一個聲音傳來:“王爺……”
軒轅謙向外掃了一眼,隨即柔情地看着蘇琪兒說道:“你好好休息,我等會再來看你。”
看着那風度翩翩離開的身影,蘇琪兒雖然有點失落,但是提着的心終是鬆了下來,看着積累了一痰盂的藥,把木珠:“找個沒人的地方倒掉吧。”
木珠欲言又止,可是知道蘇琪兒脾氣的她自然知道說了也沒用,可還是忍不住嘀咕了聲:“這麼好的湯藥多浪費啊。”
是藥三分毒,而且即便從抓藥到端給她的整個過程都是蘇琪兒一手操作的,但是敵人在暗處,防不勝防啊。
聽蘇琪兒說,自己是落下山崖摔傷的,而且摔到了腦袋,所以蘇琪兒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正在蘇琪兒正努力的沉思之際,驀地,“啪”的東西掉落的聲音引回了蘇琪兒的思緒。
還沒過年呢就來“碎碎平安”嗎?
蘇琪兒繼續剝了一顆荔枝,還沒放入口中門已經被推開,看着一身華服走進來的蘭鳶,蘇琪兒之前聽木珠說,這位就是軒轅謙的側王妃,自己離開王府,也和這位美豔的側王妃還有一些關係呢。
川芷瞅了瞅自己身上素白的衣衫,立馬眼冒金星地走了過去:“哎呀呀,妹妹好漂亮呢。”
說着,蘇琪兒左手把蘭鳶頭上的累絲金鳳簪拔了下來,插在了自己的髮髻上,右手硬生生的把蘭鳶耳朵上的紫寶耳墜扯了下來,放在眼前看了又看,直到把她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搜刮的差不多了才停下來,把所有金閃閃的東西都放到了自己的裝飾盒中。
回頭看着愕然而盛怒着的蘭鳶,蘇琪兒才滿含感激地走上前去:“謝謝你這麼心細如髮,知道我的這些飾品都在之前的陪葬中被毀了,纔給我送來了這麼多的飾品,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蘭鳶雖然憤怒着蘇琪兒的舉動,但是看着蘇琪兒的舉動卻眉間含笑,看來外界的傳言果然是真的,蘇琪兒當真是失憶了。
蘭鳶卻依舊走上前去:“姐姐喜歡,妹妹就當是孝敬姐姐了。只是姐姐似乎生前並不喜歡這些東西的,怎麼現在……”
看着疑惑的蘭鳶,蘇琪兒立馬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下面的花銷有多大!”
蘇琪兒說着,指了指地下,又繼續開口:“每走一步就要賞賜給黑白無常十金賄賂它們,否則它們就不護送你,你就可能給餓死鬼給生吞了,就像這樣……”
蘇琪兒長大了嘴巴,湊近蘭鳶做了個誇張的生吞東西的表情,待蘭鳶箏慌亂而又厭惡的後退了一步的時候,蘇琪兒才繼續說道:“雖然王爺給我的陪嫁很多,但是在地獄也是遠遠不夠打賞用的,所以我被護送到半路又被趕回陽間了。所以啊,金錢真的是個好東西。”
“大白天的!怎麼能容的你在這裡胡言亂語!朗朗乾坤,何來的鬼神之說!”蘭鳶提高了音調,可是也掩飾不住她眸中的那抹閃躲。
原來她是怕這個,蘭鳶心中想着,臉上的表情更加驚恐,轉身飲下一大杯茶水才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似壓了驚般。
“如此,姐姐受驚了。”蘭鳶淡然的說着,卻看不出她究竟在想着什麼。
蘇琪兒似纔看到木珠臉上深深的手指印般,隨即柳眉一挑:“這是怎麼回事?”
木珠捂着半邊臉踱步到川芷身邊,只是淚眼汪汪、無限委屈地喚了聲:“王妃,我……”
“大膽奴婢,主人面前也妄稱‘我’!”蘭鳶不屑地說了句。
原來是這樣,蘇琪兒瞭然,隨即一本正經地訓斥道:“你這不懂事的丫頭,不知道要在我面前自稱‘奴婢’的嗎?就像是妹妹要在王爺面前自稱‘臣妾’是一樣的,但是她在其他人面前就不一樣啊,就可以自稱‘我’,所以在其他人面前你可以自稱‘我’,但是在我面前你要自稱‘奴婢’,知道了嗎?”
蘇琪兒的話外之音不言而喻,除了在某個程度上說明其實木珠和蘭鳶是一個級別的之外,更是在像蘭鳶說明,木珠,只是她蘇琪兒一個人的丫鬟,可是直接無視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
不看盛怒的蘭鳶,川芷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木珠又說道:“沒規矩的丫頭!就罰你把桌子上面的荔枝全部吃光!撐死你!還不快去!”
木珠看着蘇琪兒的擠眉弄眼,忘記了臉上的疼痛,強憋着笑走到了桌前:“奴婢遵命!”
蘇琪兒之前聽木珠說自己最喜歡吃荔枝,但是本國又不盛產荔枝,要從天晉國高價買了運過來,所以荔枝在本國是個稀奇的東西。
蘭鳶看着軒轅謙如此費盡心思地給蘇琪兒買來荔枝,也爭寵地說自己喜歡吃荔枝,但是軒轅謙每次都以“一顆荔枝三把火”爲由只給蘭鳶少少的幾顆,而且不管蘭鳶吃多少顆,小臉蛋還是光滑白皙的很,更是讓蘭鳶大爲不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