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戶這個官名,只限於韃子纔有。
寓意是九千人一戶長。
也就是說,每九千人才會安排這麼一個官職。
說白了,千戶就是這九千人的頭,也算是地頭蛇的一種。
若是江富猜的不錯的話,這麼個破地方,人數根本就不足一萬人,也就是說,這裡的所謂千戶,貌似就只有他一個。
所以,在聽聞穆風這樣說之後,江富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賊心虛,爲什麼他覺得穆風所說的事情,和自己的情況那麼的吻合呢?!
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做韃子的千戶的。
要不是他當初賣主求榮了一下,自己也沒資格能夠管理這羣野蠻的韃子。
穆風睡眼惺忪的緩緩擡首,看着江富的眼神充滿了嘲諷。
“哪個千戶?!你不會不知道我們這裡的千戶是誰吧?!”
江富嘴角抽了一下,訕訕輕笑:“你還別說……我還真的不知道……我一般並不關心誰做千戶……反正誰做千戶對於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來說,都是一樣的……”
“那倒是……”
穆風了打了一個酒嗝,刺鼻的味道使得江富恨不得一把將他給推開。
“那你就和我說說,說說這個千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告訴你啊……這個千戶叫什麼……我還真的不知道,她就是我們這的那個……千戶了……”穆風含糊不清道:“他和咱們一樣……也是外來的……外來戶的那個……千戶大人……”
穆風的聲音越說越小,話語也是越來的越不清晰,甚至於整個人都緩緩趴在了江富的身上。
江富似乎已經忘記了他的存在,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遠處的跳躍火光。
“你……你說什麼?”
穆風嘴巴里又含糊了什麼,可是因爲舌頭都大了,江富實在是聽不清楚,連忙扳着他的肩膀,可勁的一通猛晃。
“穆風,你先別睡,你先把話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唔……”
穆風的哈喇子險些掉下來,被晃得的哧溜一聲又給吸了回去。
他揉着眼睛,一臉懵逼的看着江富。
“什麼……”
他一邊說,一邊將腦袋換換的勾了下來。
“穆風兄弟,你先別睡……”江富猛地抓起身邊的酒盞,將裡面的酒水直接潑了出去。
“你給我醒醒……等話說完了你再去睡……”
穆風被酒水潑的渾身一激靈,再加上夜裡寒氣重,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戰,整個人徹底的似是有了幾分清醒的模樣,驀然瞪着一雙看着自己。
“我……我怎麼溼了?”
他水手抹去臉上的酒水,用舌頭舔了舔之後,臉上更是鬱悶。
“這是酒?”
他懵懵懂懂的看着江富,眼神明顯是在詢問他。
“我的臉上……怎麼會有酒?”
看他有些清醒過來,江富的神情頓時有了幾分訕訕之色。
“你……你這是自己倒的……”
“我自己倒的?”
穆風猛地一晃頭,臉上多了幾分懵逼之色。
“我自己幹嘛要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