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還未破曉之時,白珞初便又起牀進行了修煉,這一次沒有了靈藥的輔助,速度和昨天晚上想必略有下降,不過畢竟是早上,一天之內靈氣最爲充足的時刻,所以修煉速度還是要比平時晚上快上許多。
在白珞初又衝破一個小階梯的時候,就傳來了公雞報曉的聲音,明白這是此時天已經破曉,就沒有再進行修煉,畢竟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完成,給太后娘娘診治可不是鬧着玩的。
剛剛想到這裡,門口就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姑娘?可是結束脩煉了,天已經破曉,想必太后娘娘也已經醒了,咱們該收拾收拾動身了。”
白珞初將自己已經穿好的衣服又重新整理一番,將上面的褶皺細細撫平,才走去梳妝檯前端坐,順便開口讓紫蘇進來替自己綰髮。
紫蘇向來是個手腳利落的,想來在被派來服侍自己之前應該也是去服侍大皇子的,所以今日這發冠在手竟然是比平時給自己綰女子髮髻的時候還要快上幾分。
不過片刻就將自己的頭髮好生生在頭頂固定住,若不是因爲自己這一世的五官過於清秀柔和,還真是一個翩翩美少年。
將頭髮弄好,又將面具給自己固定住,以防這面具突然掉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將進宮的腰牌在衣服的腰間給別好,又將藥箱交到白珞初手裡。
白珞初突然覺得這紫蘇實在是賢妻良母形的姑娘,當即就打趣道:“嘖嘖,也不知道將來到底是誰能夠有這等福氣,將紫蘇你給娶回家去,紫蘇你不但做事手腳麻利,更是方方面面想的周到……”
還沒等到白珞初這一番話說完,紫蘇就因爲害羞而漲紅了臉,連忙制止了白珞初接下來的話語:“姑娘您就不要那奴婢打趣了,還是快些入宮吧,讓貴人久等了可不好。”
說完,沒等着白珞初有所反應就直接將白珞初推出門外,還直接牽着白珞初一直將白珞初送上馬車,纔回到白珞初的廂房收拾一番,然後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休息。
內心可是暗自叫苦,哎,姑娘啊,您可真是個祖宗,你怕是還不知道你作爲白神醫出現的時候一身男裝已經讓這京城中的多少小姑娘芳心暗許了,今個兒早上還用着白神醫的外貌還衝着我說那麼一番話,實在是太讓人害羞了,還希望您能原諒我今天的失禮。
想完這些,紫蘇還不忘朝着皇宮的方向鞠了一躬像是在祈求白珞初的原諒。
其實白珞初壓根兒就沒有責怪紫蘇的意思,甚至於自己還有點愧疚,明明是自己一時間玩心大起,逗弄人家小姑娘家的,讓人家姑娘臊的不行,到最後送上馬車的時候明顯紫蘇覺得她自己失了禮數有些忐忑。
白珞初心裡暗想,這小姑娘啊還當真是逗不得。
大皇子畢竟是皇子,更是朝堂之上的中流砥柱,是以這府邸和宮門的距離並不遠,也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到了宮門,皇宮之內自然不能行馬車。白珞初就在這宮門口下了車,讓車伕在門口候着,自己像宮門守衛遞了腰牌就直接進了宮門。
剛進宮門就看到遠處隱約像是有人飛奔而來身後還跟着一頂軟轎,走近了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嬤嬤,白珞初見狀,便施了一禮,說道:“嬤嬤可是來接草民的?”
那嬤嬤顯然是年紀大了一時之間有點氣短,就只能斷斷續續的說道:“正……正是,今日太后娘娘起得晚了,奴婢這是剛侍候完了就準備了轎子來接您,沒想到還是晚了,讓神醫費力氣走了些路。”
“嬤嬤不必客氣,不過是這麼幾步路,在下還是可以自己走的。”
“既然已經碰上了,還請神醫上轎,這後宮女眷衆多,若是衝撞了哪位貴人可就不好了。”
原來是因爲這個,怪不得這麼火急火燎的來接我,白珞初心中冷笑,可是面上依舊是那樣和和氣氣的:“在下明白,勞煩嬤嬤費心了。”說罷就徑直上了轎,也沒有過多的推脫。
那嬤嬤見狀明白這神醫實在是玲瓏心思,看來自己今後說話可還真是要多多注意,如今就只希望自己沒有將人得罪了,免得這神醫不高興不給看診了,到最後這筆賬免不了要算到自己頭上。
這邊嬤嬤戰戰兢兢,那邊的白珞初倒是舒舒服服的坐着軟轎,任由人擡着去到太后的寢宮。
剛踏進寢宮的大門,剛要行禮,就直接讓太后娘娘給打斷了:“白神醫不必多禮,快快上座。”
“草民謝太后娘娘恩典。”雖說是禮數免了,可是這謝恩還是需要的,畢竟這可是雲瀾國的深宮內院。
“神醫啊,我這近來身子是感覺輕快不少,怎麼這睡覺的時辰卻是越來越多了?”白珞初剛剛落座,太后就立即問道。
白珞初眉頭一皺,像是疑惑,思索片刻反問道:“太后娘娘近來的睡眠時間可是集中在晚上?雖然這晚上能睡了一些,但是白天的疲乏之感大大減輕?”
“對對對,正是這樣,以前啊,一晚上壓根就睡不了一個完完整整的覺,如今雖然說是睡的時辰多,可是也沒有起夜的現象,白天也精神了不少。”
“恭喜娘娘,看來草民的診治已經初具療效,草民今日前來便是再次給太后娘娘行鍼,再留下新的藥方配合使用,向來再有幾次娘娘的病症就可以痊癒,只是痊癒之後在飲食之上還是要多加註意,不能向從前一樣嗜甜食用油膩的食物,更是要注意鍛鍊,不用別的,在御花園裡散步半個時辰就行。更重要的是保持心情舒暢,不要過度操勞。”
說完,白珞初就拿出手中的銀針仔仔細細的消毒,上前給太后娘娘行鍼渡穴,又將上次留下的藥方進行對比,對藥方重新進行了調整,這才向太后娘娘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