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了,覺得裴如墨說得也是在理,便就是直接開口說道:“屬下明白,回去之後定然是會謹言慎行,不讓別人抓到錯處。”
這人說完之後便就是直接離開了。
裴如墨看到人走遠之後纔是緩緩的嘆了一口氣,轉頭對着裴如墨說道:“你看看你惹出來的禍,到頭來還是要我幫你收拾殘局,你也真是好意思的。”
其實裴清風也是有些許驚訝的,他沒有想到裴如墨竟然是能夠幫自己,實在是好奇,便就是直接開始問道:“你到底爲什麼會幫我,我還以爲大殿下你會順便落井下石,直接給我個下馬威呢?”裴清風如是說道。
裴如墨聞言卻是不動聲色的暗中看了白珞初一眼,而後就是直接開口說道:“哪有那麼多爲什麼,不過是不希望珞初擔心你,在你身上加註了過多的注意力罷了。”
裴清風聞言就是輕聲一笑:“我就說嘛,還以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是明白了,大殿下這一招實在是高超。”裴清風話落沒多久,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便就又是開口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還是要謝謝大殿下的,若不是你,我也不可能還能這麼好好的站在這裡。”裴如墨說完就是朝着裴如墨堪堪行了一禮。
裴如墨倒是也不客氣光明正大的承了裴清風的禮數,雖說是因爲不想看到珞初傷心才這麼做的,可是說到底也是自己廢了不少的功夫纔是。裴如墨這麼想着就是直接開口說道:“二殿下在荒域當中,還是要謹言慎行纔好,若是再讓人盯上了,可就是麻煩了。”
“多謝大殿下提醒,我自然是記得的。”
“你們兩個人可是說完了?說完了倒不如回答我的一個問題,我們就好好說一說,這個死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珞初見到兩個人已經是寒暄的差不多了,便就是直接開口問道。
裴清風聞言就是有些頭痛,總不能就那麼直接跟白珞初坦白了吧,是以裴清風就開始顧左右而言他:“珞珞啊,聽這客棧的老闆說,今天中午可是有野味要來,你不然你今天中午就好好嚐嚐?”
“少打岔,你不願意說是嘛?好,大殿下,你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白珞初顯然已經是被裴清風給氣急了,當即就是直接轉頭問道裴如墨。
裴如墨看了一眼裴清風,發現裴清風正不停的跟着自己搖頭,可是又看了看白珞初,發現白珞初正是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自己就算是想要撒謊也是沒有那個本事,無奈之下,裴如墨只能先對裴清風說道:“如今她已經是知道了,就別再瞞着了,若是再瞞着怕是就要怨你了。”話音剛落就又是轉頭,跟白珞初說道:“這是雲瀾國很早的一個規矩了,說是如果有皇子沒有聖旨,就直接上了戰場,按照通敵叛國算,直接就是死罪。”裴如墨說道最後聲音就是越來越小,顯然是有些沒有底氣。
“呵,你們倆還真是好樣的,若不是我今天無意間知道了,你們準備是什麼時候告訴我,等到裴清風被殺頭的時候嗎?大殿下既然是知道,爲什麼不在一開始就將他給攔住,就算是他來了荒域,直接讓他回去就是了。”白珞初覺得這兩個人當真是在不知所謂的胡鬧。事關人命,在這兩個人的眼中竟然是像個兒戲一樣,令人發笑。
“我想着,多一個人照顧你也是好的,所以也就沒有攔着。”裴如墨如是說道,一邊說着一邊還看向裴清風,想讓裴清風幫着自己說兩句。
裴如墨幫了自己讓自己能夠還留在荒域,自己若是在這個時候不幫着裴如墨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裴清風也就是直接開口解釋道:“先前也是我囑咐他不要將這件事情給說出去的,你要是非要責怪,就是怪我吧,別怪他了,總歸他也沒有什麼錯。”
白珞初看到這兩個人一個鼻孔出氣的樣子,就更是來氣:“你們兩個還當真是好樣的,原先我怎麼就不知道你們兩個兄弟竟然是能夠這樣和諧的相處。”
聽了白珞初的質問之後,二人都是沒有出聲,便就是低着頭,像是之前在國子監同夫子認錯的時候。
“行了。”白珞初見到二人不說話,便就是先行開口準備給二人一個臺階下。“如今還是先將這荒域當中的事情直接給處理好了纔是,若不然也是麻煩。至於裴清風私自來荒域這件事情,若是能夠瞞過去便就是瞞過去,若是瞞不過去在想着怎麼同陛下說就是了。”
二人相視一眼,發現也是沒有更好地解決辦法,便就是點頭同意了。
另一邊,陸溫書的臉色,可就是更加的不好了。
“你說什麼?裴如墨直接下了禁令,那將士就這麼回去了?還保證不會將裴清風的事情說出來任何?”陸溫書拍案而起,顯然是因爲事情沒有按照自己的想象當中的走向來做,而感到驚奇。
沒有理由啊,裴如墨和裴清風向來是不對付的,原本不過是朝堂上的事情,裴如墨這人野心極大,顯然是想要稱龍,便是將一種皇子都視作眼中釘肉中刺,這積怨已久了,如今再加上了一個白珞初,自己將一個完美的理由都已經送到手上了,他竟然還能不動手?
“不僅如此,那大殿下竟然是很是維護二殿下,向來不會對自己的將士說重話的人,如今也是黑了臉。單單是這一點就是讓人想不通的。”這弟子繼續添油加醋的說道。
陸溫書擡手,感受了一下自己體內的靈氣,而後便就是低聲呢喃說道:“沒關係,就算是這樣不能夠讓他們動彈,總是有辦法能夠讓他們直接離開珞初身邊一會兒的。”
這弟子看到了自家師兄有些瘋魔的模樣便就是有些害怕,戰戰兢兢的問道:“師兄,你準備,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