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旦有了疑問竟然也是毫不猶豫的開問了:“先前白神醫說道咱們不能浪費關公子的苦心,要將這兩條路都給利用起來,不知道另一條到底是由誰來走?”
白珞初看了看身邊的采苓,又看向從一開始就站在角落裡彷彿一個透明人的銀髮男子,便就開口說道:“我既然作爲這重煌殿的一員,自然也是要出一份力的。總不能一直是你們在忙裡忙外的,我卻不曾有任何動作。”
“主子,您留下關越,是否是爲了和您一起去抄小道去那落雲山脈?”影嵐還以爲白珞初留下影嵐是作此用意。關越聞言,也是以爲白珞初要這麼做纔不讓影嵐帶上自己,眼中升起了希冀的目光。
白珞初看到關越那般渴求充滿着希冀的眼神一時間有些不忍心,可是到底還是公佈了自己的決定。
“你已經教會了采苓一些基本的東西,這次也是時候讓我帶着她出去歷練一番了。”影嵐張了張嘴像是要反駁些什麼,白珞初連忙開口,將影嵐的話堵在口中:“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不過是擔心我的安全問題,大可放心,我已經有了一個絕佳的人選。就是他。”
隨着白珞初的話音一落,白珞初自己就將手舉起來,指向那銀髮男子的方向,衆人也似乎自然而然的順着白珞初手指着的方向看去,當看到白珞初選中的人是那名幫着修建重煌殿的銀髮男子而不是關越的時候,衆人皆是有些驚訝,更是有人暗中去打量關越如今的神色,卻是發現關越如今的神色除了失望,臉色更是和鍋底一樣黑。衆人見狀就都將目光收回,眼觀鼻鼻觀心的默不作聲的看着。
這重煌殿的正殿當中,一股壓抑而又帶着不滿的氣氛,以影嵐和關越爲中心瀰漫開來。
白珞初也是知道自己選定這名銀髮男子,不光是關越會覺得丟了面子,就連影嵐都會有諸多不滿,可是自己這麼做也是有自己的計較的。不過白珞初也是覺得氣氛着實是有些尷尬,也就未曾開口。
倒是影嵐先是憋不住了,開口反駁道:“主子,請恕屬下有所意見。這人雖然在重煌殿建立的時候幫了咱們不少忙,可是到底不是咱們重煌殿的人,誰知道帶了什麼心思來接近主上,更何況他自己找到屬下的時候,就已經是帶着目的前來的,更是對咱們重煌殿的動向知道的一清二楚,這種人若說是沒有什麼特殊的用心,我想主子您也是不會相信的,若是隻有您和采苓二人帶着這種來歷不明的人上路,屬下斷然不會同意。”
“爲什麼我不可以,你答應過我,可以跟着去落雲山脈的。”那銀髮男子一開始聽到白珞初要和自己的小丫鬟單獨帶着自己上路去那落雲山脈還是有一些欣喜的,只是這個欣喜還沒有過多久就被影嵐一盆冷水給澆了個透心涼。
影嵐見到平時一聲不吭的銀髮男子,如今竟然是出了聲,當下便是更爲生氣,開口吼道:“平時倒是不見你有什麼動靜,如今看着我們要妨礙你的計劃了,你倒是會出聲了,主子,這樣的人,還是不要留在身邊的好。”影嵐到最後也不忘趕緊對白珞初勸解,希望白珞初能夠不要任用這樣的人。
“可是,影嵐,這是他當初的條件之一,我們可不能幹那種過河拆橋的事,我聽說建成這重煌殿人家可是幫了不少忙,總不能因爲你對人家的偏見,就將人家應得的報酬都不算數了啊。”白珞初見到影嵐對這銀髮男子依依不饒的樣子當下也是覺得影嵐有些過分,便就開口緩解氣氛。
“主子,他要去落雲山脈可以,跟着我去,跟着咱們重煌殿的任何一個人去,都沒有任何問題,唯獨不能單獨跟着您。您如今實力不夠,采苓又是個剛剛進入修煉之途的人,若是此人突然發難,你們如何能有生還的機會。”
“那不然呢?只有我和采苓兩個人上路,豈不是更加危險,重煌殿剩下的人還要分成兩部分,一部分跟着孟洛平掌管着生意,另一部分則是要好好的守住了這重煌殿,就算是這山下有我的陣法加持,又豈能讓這麼一個偌大的山門空着!”
一直以來,影嵐對於白珞初的命令唯命是從,白珞初也能痛快的接受影嵐的建議,可是如今,兩人竟然因爲面前這個來路不明的爭吵,看的衆人也是直犯嘀咕,不知道到底應該這怎麼辦纔好,
白珞初話音落下之後,整個正殿又重新恢復到了那一副沉重壓抑的樣子,只是這一次壓抑的來源多了一個白珞初。
白珞初閉着眼,像是在閉目養神,更像是因爲被影嵐氣着了準備眼不見心不煩。影嵐依舊是板着一張臉,期間還不斷的瞥着那銀髮男子,沒少給人家白眼看。關越就更不用說了,臉依舊黑的如同鍋底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爲有誰欠了他八百兩銀子。
過了許久,久到白珞初險些閉着眼睡了過去,采苓也因爲一直筆挺的站着沒有走動而感到膝蓋疼痛的時候,白珞初這才悠悠的睜開眼睛,轉頭說道:“影嵐,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可是如今人手有限,我們不應該將資源浪費掉,他的確是能夠保護我的最佳人選。無論你怎麼勸我我也是心意已決,不會更改分毫,你還是少費些力氣便是。”
影嵐聽到白珞初這句話,喘了好幾口粗氣纔將氣給喘勻了,此刻影嵐也是明白白珞初心意已決,也就不再阻攔,又重新恢復到了那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屬下就謹遵主上的指令,只是這一去路途遙遠,屬下未能隨侍主上身側,還希望主上能夠好生保重。”
白珞初聞言,就那麼定定的看着影嵐,思考着今日是不是自己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