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圍觀的路人們知道,兩方肯定是要打架的,但是真沒想到會打得這麼快,而且這麼激烈。
因爲那盜賊小隊人多,而且這種驚人的攻擊,就算在御魔戰場附近,在久經戰火的鐵血戰士們身上也不多見。
可是路人們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因爲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所有人都感到更加震驚。
就見司空雨明明被凌厲的攻擊包圍,鐵定要變成一堆肉醬的時候,他周圍那些飛舞的元力、毒粉、暗器,全都突然停了下來,像是突然畫面被定格了一樣。
他整個人周圍形成了一個繭形的光圈,像蛋殼一樣保護着她,將所有的襲擊都擋在了外面,而他依然端坐在桌上,巋然不動。
對那些圍着他的敵人們,司空雨露出一絲帶着些許殘忍意味的冷笑。他望着再一次驚訝得目瞪口呆的敵人們,淡淡地說:“我早就告訴過你們,想拿我的項上人頭去領賞,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如果非要動手的話,你們可能一個也走不掉。現在我的心情被你們搞壞了,我不想做一個寬宏大量的人。你們就都留在這裡吧。”
司空雨話音一落,就見他周身的光圈猛然擴大,格擋在光圈上的所有物質和非物質都被彈射出去,無論是元力還是暗器或者毒藥,那些武器都原封不動的,按照襲擊而來的軌跡倒捲了回去。
一點也沒有含糊的,原封不動反擊到了敵人們的身上。
啊!啊……
周圍頓時爆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境況是慘不忍睹的,因爲這些攻擊他們都是下了死手,勢必要一擊之下讓司空雨一命嗚呼的。他們不留手的攻擊,就算是自己也阻擋不住,何況又是在這麼倉促的時間裡,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於是光圈炸開的一霎那,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迸出了血花。嚴重的人甚至被毒藥整個腐蝕成了一團綠呼呼的血肉。
周圍路過的行人或者趕來看熱鬧的人們,頓時都一個猛子竄了出去,生怕被這些東西波及。
“那毒藥可真是厲害呀!”有的人議論,低聲道,“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毒藥,幸虧這個人實力很高強,不然在這麼霸道的攻擊之下,肯定是沒有命在了。”
司空雨從座位上站起,飄然飛到了衆人頭頂,躲避這些敵人飛濺出來的鮮血。
他換回了那一身標誌性的華貴紫袍,錦緞的光華在陽光下微微流轉,絢麗奪目。
他面無表情地飄身在半空之中,那雍容華貴的姿態,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心生敬意,凝目仰視。
就算是最開始被他打飛到一邊的那個小隊爲首的人,也不由躺在地上癡癡地看,一時愣住了。
司空雨望着腳下的幾條人命,冷冷哼了一聲,聲音很清晰的朗聲道:“我司空雨行不更名,坐不改行,半生光明磊落,從來無愧於心。如果有人想趁火打劫,對我做出無禮的事情,那麼我絕不會善罷甘休,沒有人能夠得到好下場。”
然後他便飛身到了另一條街道,佇立在屋頂上,觀察了四周一切,然後並沒有再多的敵人之後,他便飛身很快的離開了這座小城,遠遁而行。
那飄搖的紫袍背影,讓這座小城裡面的人,久久不能忘懷。
司空雨的名號,也是第一次在楚國以外和司空家族之外的地方,被人們所熟知並記住,而且心生忌憚與敬意。
這都是他用真正的實力掙來的,整個過程中,暗中的月無痕和魔閻宙完全沒有出手,全部都是司空雨一個人搞定的。他做得乾脆利落,而且非常漂亮,一下子就將暗中蠢蠢欲動的一些人給按了回去。
剛纔若是他吃了虧,說不定街上就會躥出幾個趁火打劫的,一起嚷嚷着要除掉叛神者呢。
但是因爲他的強勢,所有人的心思都沒有升騰起來。
離開了這個小城,繼續踏上返回出國的路,司空雨心情不大好,他是養尊處優慣了的,除了這次御魔戰場之行,平日裡都被下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不需要自己操心日常瑣事。
而這個時候,就算在一座小小的城鎮裡,在熙熙攘攘的街頭攤位上吃一頓飯,他都會被人打擾,最終餓着肚子離開,這樣司空雨怎能不惱?於是他對家族下達的,對他的懲治令就更加得不滿了。
“從這裡去楚國,路上如果稍微偏離一下方向,就可以去我們司空家族的家族駐地轉一圈,我想去看看,不知你們意向如何?”司空雨道。
月無痕和魔閻宙是無所謂的,他們本來就是爲了護送司空雨回楚國。司空家族的家族駐地,如果去的話,並不會繞路太遠,順路過去也未嘗不可,而且他們也想知道,司空家族內部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竟然不分青紅皁白,因爲一道魔閻宙的追殺令,就大張旗鼓派人懲戒嚴懲司空雨。
司空雨是月無痕的朋友,生死之交。月無痕當然會爲他打抱不平。就算是司空雨不要求,她說不定也會去司空家族問個明白,讓他們給個解釋呢。
於是三個人便朝着司空雨家族駐地前行。天索大陸疆域遼闊,就算是期間利用傳送陣的話,最快也要半個多月。所以幾個人倒是不着急,按部就班的往前走着,一面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追殺令會引來許多人找麻煩,這是必然的。無論是與無痕和魔閻宙還是司空雨,他們都不會懼怕這些麻煩,反而會一個個將他們都收拾掉。
到了這天晚上的時候,又有兩個刺客小隊趁着夜色,想要圖謀不軌。司空雨也沒有讓月無痕兩人幫忙,而是憑着自己的實力,都妥當的解決了。
天亮後啓程,夜裡因爲戰鬥,司空雨又沒有睡好覺,於是他心中對這份家族懲戒令的怒氣就更大了。
行到第四天的時候,遠遠望去,前方一座不高不矮的山,那便是司空家族的家族駐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