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嵐原本還想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這話說出來的話,太傷這個孩子的自尊了。
原本她還以爲侄女兒死定了,眼下侄女兒因爲點了命燈,留了部分元神,若是有一定的法子好好養着,到時候再尋一具合適的肉身,侄女兒就可以重生了。
對他們修士來說,最看重的還是神魂。
雖然說他們其實很清楚,只有那肉身血緣跟他們纔是真正有關係的。
但是人大都是如此,只有相處過纔會有感情。
而樑嵐跟侄女兒樑瓊之間也是相處了這些年,特別是將樑瓊從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養大,成爲一個大姑娘。
樑嵐可謂是耗費了不少的心血。她們之間與其說是姑侄,倒不如說是母女要更加恰當一些。
只是這若是要尋一具身體,並且能夠跟自己侄女兒的元神融合,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不過想想也是容易的,畢竟這魂燈裡面只有一絲的元神,而自己侄女兒原本已經是靈宗的修爲,元神十分強大,要找的話還要找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最好是有資質的女子,年紀還不能太大。
若是太大了不免會影響以後的修煉進度。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就是剛出生的嬰兒,到時候她已經給侄女兒的身體最好的調理,讓她的資質比之前的還要好。
越想,樑嵐就越覺得激動。
“好了,你先到姑姑元神珠裡面來,你在外面很容易魂飛魄散的。”
樑瓊雖然還有一絲殘魂在命燈裡面被保存了下來,但是最主要的魂魄還是隨着身死而消亡了。
現在這一絲的魂魄是十分的脆弱的,哪怕只是被風吹一吹都很容易消散。
特別是原來樑瓊那凝實的跟一個小人兒一樣的大部分元魂還是被葉初雲的靈火被消滅的,這對樑瓊的這一絲殘魂的影響也很大。
因此也不用樑嵐多說,她立即就鑽進了樑嵐的元神珠裡面,這元神珠乃是取自元神神木煉製而成,有滋養元神的功效。
修士平時佩戴就有凝神靜氣的功效,而她已經打算給自己的侄女兒找一個普通小女娃的身體了,所以這元魂珠給她養養神已經足夠了。
其實若是樑嵐沒有打算復活樑瓊的話,她定然會用自己的靈力讓樑瓊說出自己的仇家,然後親自找上門報仇。
眼下她決定將樑瓊復活了,自然也就省了這個步驟了。
但是樑嵐並不知道就是自己這個決定讓她最終沒有辦法報仇。
就在樑瓊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樑嵐很快就接到了門派的傳喚令,她的臉色就是一變,“什麼?竟然在這秘境之中找到了第二團靈火!”
樑嵐激動的渾身發抖,立即轉身往來的地方趕去。
而此時作爲第二團靈火的持有者葉初雲現在卻悠哉悠哉的秘境之中逛着,順手獵殺幾頭妖獸,一路上她們的隊伍也逐漸壯大了起來。
“你是說在那些如意宗的魔修殺了很多修士?”
“是啊!他們手段十分的殘忍,幾乎是每個被他們殺害的人都變成了一具乾屍,據說,據說……”
那女修紅着臉竟然沒有再說下去,葉初雲冷笑了一聲,果然還是跟前世蠻荒大陸一樣的手段。
不過想想也是,男女一起雙修,正道修士講究陰陽調和,附和天道,但是邪道修士則講的是利用陰陽之術奪取他人的修爲,做的都是傷天害理的事情。
葉初雲前世被稱爲蠻荒大陸第一女魔頭,然而她卻從來不屑做這樣的事情。
雖然偷搶這樣的事情她確實沒少幹過。不過卻從來不做掠奪他們功法的事情,葉初雲記得她不知道從哪本功法裡面看到過,每個人的功法靈力都是通過個人特殊的手段凝鍊的。
若是冒然奪取他們的功法,最終會造成功法紊亂,無法調和。
這也是葉初雲對此法敬謝不敏的原因。
可是偏偏這個世界上就有那麼多喜歡不勞而獲之人,葉初雲只想說:可悲可嘆!可惜可憐!
不過他們也不是自己的誰,只要不侵犯自己的利益,葉初雲也懶得去管他們。
“我們好多同門都遭了他們的毒手了!”
“這一次哪怕是其他的門派和勢力,也勢必是損失了不少人,那所謂的如意宗就是一個魔窟,如今已經成爲了公敵。”
葉初雲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玉牌,果然看見了上面多了一個如意宗的標識,而這個標識意味着如意宗是他們聖蘭學院的仇敵。
遇到如意宗的修士,殺無赦!
葉初雲眸底一沉,既然如此的話,她也不需要留手了。
“如意宗的孽障!”
其中一個女修惡狠狠的說道。
“哈哈哈!”說到此處,忽然之間響起了一個囂張的女修的聲音,“這位公子生的如此俊俏,何不與小女子共度春宵,共結百年之好呢?”
“我呸!又是如意宗的狐媚子!”葉初雲身邊的一個女修似乎有些深惡痛絕,等注意到葉初雲的冰冷的眼神的時候,忽然之間有些尷尬。
葉初雲記得她就是之前說原本有一個對自己有好感的師兄被那如意宗的狐媚子所迷的一個女修。
不過其實她對那個男修也沒有什麼意思,只是如今那男修看上了那如意宗的女修,雖然說是後來逃離了如意宗女修的魔爪,但是他們之間的那一絲旖旎也就徹底結束了。
女人其實大多數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或許原本她對某個男修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感的,但是若是這個男修忽然之間看上了別人,她就會在心裡比較自己跟那個女修之間究竟誰更加優秀。
即便是另一個女修或許表面上很明顯更加優秀,她還是會覺得是那個男人眼光有問題。
而眼下,這女修很明顯把那個如意宗的女修也給恨上了。
哪怕是她對那男修沒有什麼好感。
葉初雲本來也不想多管閒事,但是忽然之間看到了某一個身影,眉心不由一跳,她原本向上前去,可是忽然之間不知道什麼心思,竟然沒有走上前去。
只是密切關注着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