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旦到了靈師境界,就能夠運用煉化的靈力,比如改變周身的氣流,或是形成靈氣屏障。 化靈氣爲利刃等。靈技則作爲戰鬥輔助手段,能更好的調用靈力。
可以說,一個靈師,就算是暫時沒有修煉靈技也絕對比任何靈徒要厲害。但是一般到了靈師的修爲,誰不會修煉幾門厲害的靈技壓身?
而方纔這個女子分明就是改變了周身的氣流,這才使得那馬鞭忽然改變方向,狠狠的向顧闌珊抽去。
他們三人乃是七品靈徒的修爲,縱然有再厲害的靈技,又怎麼敢跟一個靈師鬥?
可如今戰也不是,不戰也不是。若是戰,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靈師的對手。
因爲他們只是七品靈徒,若是九品靈徒,半步踏入靈師境界,或許仗着人多,還有一戰之力。但是這也是對方是一品靈師的前提下。
若是眼前這個傾世絕美的女子是二品靈師,或是三品,那麼他們只有被虐的份兒,不死也要重傷。雖然他們不怕眼前的女子下死手。因爲蒼月國有規定,在街市上的糾紛不得傷人性命。否則自有官府出面維持秩序。
若真有諸如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可去角鬥場立下生死狀,生死不論,輸贏不過是一條命的事情。
若是不戰,作爲顧家的侍者,因身爲修士,顧家待他們恩重如山,現在顧闌珊被欺負了,他們因爲畏懼而袖手旁觀的話,未免被疑忠心。回了顧家誰還會重用關鍵時刻不肯出力的侍者?
這豈不是說顧家出錢出力培養了白眼狼嗎?
況且顧闌珊受傷並不輕,還是傷了臉,以她的性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三人正左右爲難。卻聽顧闌珊大呼一聲:“我跟你拼了!”三人當即大驚出手。
“大小姐小心!”顧闌珊見三人出手了,當即冷笑,自以爲必然能拿下這個賤人,卻不想對方手上不知何時撿了一根木棒,嬌喝一聲“玉玄劍氣”,周圍氣流涌動,化作一道藍光,三人驚,目恣欲裂。活生生被轟出了一丈遠!
卻聽女子嘆息一聲:“一成的功力到底差些,纔不過一丈遠。”
這時顧闌珊才知道害怕了,暫時壓下心頭的妒忌,縱然心中不服,也知道這女子怕是不好惹。她出生顧家,雖然蠻橫,卻不是沒有見識。
劍氣凝出實體,至少是靈師修爲,而且人家一招就放倒自己的三條走狗,居然還只用了一層功力!她心裡已經生了退意,不過這仇恨卻是記在心裡了。
到底是顧家出身,靈師的修爲並沒有嚇到她,只想着回府跟父親哥哥們訴苦,到時候再捉了這女人報仇!她暗自咬牙,惡狠狠的瞪了葉初雲一眼,這一眼包含着妒忌,怨恨,還有深深的惡意。自以爲葉初雲沒有注意,轉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只留下三個倒地的侍者。
葉初雲搖了搖頭,目光越發的嘲諷,這個顧闌珊也不過如此,若不是現在不是殺她的好時機,葉初雲真想殺了她出出氣。
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三個侍者,她眸中不由一亮。她現在缺錢。
“我近日手頭緊,不如你們借我點使使?”此時圍觀的衆人漸漸又圍了上來,顧闌珊跑了,這三個侍者也沒死,自然可以暗暗看一番熱鬧。
卻不想葉初雲嘴角一彎,露出一個顛倒衆生的笑容,嘴裡的話卻叫人着實是哭笑不得。可人家愣着半點臉紅的沒有,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莫非這個美人兒是傭兵出身?衆所周知,以獵殺妖獸爲生的傭兵常年過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行爲都十分張狂無所顧忌。
若是有人得罪了他們,難免不會被“借錢”賠罪,可是這樣一個絕色大美人兒,竟然也是張口就“借錢”,卻讓人莫名的覺得有趣。
然而誰不知道這樣的“借錢”跟明搶又有什麼區別?暗中觀察的那個身影也差一點一個趔趄,這個女人!當真是叫他又驚又喜!這樣一來,就更要娶進門了。不行!還要找個機會正式認識一下,以免被他人捷足先登!
葉初雲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只顧着搶錢的樂趣。那三人雖然被轟出一丈遠,可是七品靈徒的修爲,只是受了一點傷,並不嚴重。
方纔葉初雲那一聲“不過一成功力”他們也聽見了,知道若非是蒼月國的規定,或是人家有心手下留情,以人家的修爲,他們早就死透了。
現在大小姐也跑了,只要大小姐安全了,他們回去也不會被重責了。對方不過是“借點錢”,如何不肯?
三人忙爬起來,也顧不上裝死,把自己的錢袋交了出來,苦着一張臉,只巴望着這個煞星早點離開。
葉初雲倒也不爲難他們,一來殺三個走狗不解氣,二來她今天也不是專門找顧家麻煩的,況且三人連她一成功力都抵擋不住,殺了實在是沒有意思。
葉初雲前世乃是合體期大修士,到了一定的高度,若非當真恨之入骨,低階修士皆不入眼,既不入眼,也並非是非殺不可。可當她收起錢袋,卻暗自站了一會兒,眸中冷光閃過。
那三人早已跑了沒影兒。雖然這次顧闌珊受傷,可是沒有性命之憂,所以他們縱然是失職,可是對方是靈師的修爲,顧家應該不會重責他們。要不然他們也不敢回去。
況且,那姑娘收了他們的錢袋,或許她並不知道錢袋裡裝的並不全是現金,現銀,還有卡片,分爲銀卡,金卡,還有靈卡。他們只是區區靈徒,靈卡儲蓄的乃是靈璧,靈珠,自是沒幾個儲蓄,平素自己修煉,購買物資都不夠。
金卡銀卡儲蓄的皆爲金銀,倒是不少。雖然有些心疼,可若是這些金銀被取走,正好可以調查到這女子的身份,因此若是顧家問起罪來也算是留一條線索。
葉初雲見身後那氣息似有些若有若無,卻沒有殺意,前世她心性謹慎,因此特別敏感,也是這一份敏感多次救了她性命。因此即便是察覺到對方並無惡意,也十分反感。
從在葉府醒過來開始她就隱約覺得暗處似有人盯着自己,可是卻又像是沒有。不管怎麼說,還是須得小心。
葉初雲心中一定,行動越發敏捷起來,飛速在大街小巷行走,忽而拐進了一小衚衕,高大男子眸中興味兒正濃。
他輕輕一躍,已是跳上圍牆,俯瞰這衚衕,卻見她進了一間破屋,再也沒有出來,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法子脫的身。
嘴角竟微微一翹,“小東西,竟被你逃了,你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男子言語之間竟然是志在必得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