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日記本

TOYOTO吃力的把蘇洵三人帶回沙邊礦,蘇洵和褚長河還好說,雖然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傷但是兩人相互攙扶還是可以自主行走的,只有蘇果讓TOYOTO異常吃力,蘇果瘋瘋癲癲,抱着支點的頭顱不放,就這麼一路被TOYOTO連拉帶扯的帶回沙邊礦才被連哄帶騙的用一個毛絨玩具熊換下了支點的頭顱,回到沙邊礦以後蘇洵立即着人去搜索地下城,自己則和褚長河修養去了。兩日後在地下城的兩處地方搜出了一些有用的東西,一是地下城那座唯一完好的屋所內,搜出一個德意志早期特種行動隊的刺刀徽章(後仿)、一個關於蚱蜢人的計劃書(新寫預開展計劃)、支點改造圖復生記錄以及一些像神表示虔誠的文字;二是機械支點的住所別墅裡,搜出記錄雜亂的日記本一個(多頁被液體打溼粘連)。其餘還有一些東西並不重要比如幾隻筆、並不純淨的機械潤滑油和鋅板、電線、酸缸、電鑽之類的東西。

這些東西里尤其以日記尤爲重要,蘇洵讓人把日記拿來,翻閱起來。日記記錄的很雜亂,字體也並不工整,開頭就寫着幾個蘇果,表明了這日記的主人應該非支點莫屬,內容大體是這樣的。

“果兒,我是支點,我清醒的時間很少,儘量記錄下來些東西。”

“只有二十三深度睡眠的時候我能有十幾分鐘的清醒時間。”

“我發現二十三在製作刺刀徽章。”

“二十三跟我說他曾經是戰車。”

“我清醒的時間在減少,一開始是二十三的精神控制。”

“續上次,現在是機械部分越來越強的讓我喪失理智。”

“二十三或許是你的爺爺,他跟我說徳音詩是他第一任老婆。”

“徳音詩把他送給我二叔做兒子。”

“我父親他們都知道這件事。”

“二十三說我是他兒子,那我們……”

“他說他在國家部門工作過,我母親是他手下的實驗員。”

“他們爲獵犬儒艮等動物計劃多次結合,瞞過我的父親。”

“後來計劃終止,我才避免參與動物計劃而出生。”

“他是先知,我是種子,他在曠野呼喊並撒種,我只能聽命於他,一定注意山柳是否有孩子。”

“蘇洵是先知撒種的失敗品,那是他第一次實驗撒種。”

“先知可以改變肌肉和骨骼的形狀。”

“先知可以通過不斷改變機體達到長生不死。”

“先知是二十三時有過近二十年的失憶,因爲對機體進行大的改變。”

“他因爲救徳音詩而變成二十三。”

“我進入某種奇特的境界,我聽到了神的呼喚。”

“我理解了先知的苦衷。”

“神要我們毀滅,要我們自相殘殺,因爲我們毀滅了世界。”

“現在,神、機械、先知都不允許我保持自我了。”

“我現在一天只有幾分鐘的清醒。”

“果兒我是你叔叔。”

“果兒我是你叔叔。”

“果兒我是你叔叔。”

“果兒……”

“果兒”

“果兒”

日記到這裡就結束了,剩下的頁面很多地方皺皺巴巴的應該是滴過液體,蘇洵把日記合起來拎給一旁站立的人,隨手拿了身邊一塊紙巾擦了擦手,不用多想,那些液體最好也是眼淚。後來,蘇洵基本痊癒之後,又在瘋瘋癲癲的女兒嘴裡好不容易知道了山柳是誰,立即動身去山柳組織的所在地原553街區,在他的預計中最好能在山柳組織中見到“戰車”,但是去了山柳組織之後讓他非常失望,先是山柳和她的女兒被殺,同時死去的還有小強的孩子,看來戰車這是要趕盡殺絕,不留一絲遺患。

這一段時間,普通人軍隊步步緊逼,能力者的地盤已經縮小到只剩下卡特琳麻桿大沙漠,眼見是沒有和解的趨勢,雙方劍拔弩張,都是分外眼紅,而這一切都源自於蘇果那一箭,這一箭幫助了先知使得神的旨意在中央帝國得以完成,人們互相殘殺。蘇洵每天看到這些戰報心灰意冷,把大權交給了褚長河。

這一日,夕陽西下,大漠上金燦燦的一片,熱氣蒸騰着,一箇中年男子推着一架太陽能電力輔助的沙漠輪胎改造的輪椅,上面坐着一個沒有了四肢的異域風情的漂亮女子,他身邊用繩子拉着一個抱着**毛絨熊的女孩,身後跟着一個年輕的男孩子,打扮時尚。

四個人走了幾步就站住了,時尚的男孩子說:“主席義父,您真要走了嗎?”中年男人點點頭,說:“好好幫助你褚叔叔,如果有可能還是要和普通人講和。”男孩摸了摸頭,又說:“真的不跟褚叔叔打個招呼了?”中年男人了,說:“不打了,那個老東西又要大搞形式主義的。”男孩子不再說話,盯着中年男人突然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中年男人一把扶住他,說:“行了,你回去吧。”說完轉過身推起輪椅繼續往前走去,此時他的眼角已經有些溼潤了,輪椅上的女子說:“既然捨不得爲什麼不留下?”中年男人看着面前的沙地,說:“留下又改變不了什麼,順其自然吧,或許老褚會創造奇蹟。”旁邊抱**熊的女孩子癡癡笑了起來,彷彿沒有聽進去任何對話,對着**熊唱着:“睡吧,睡吧……”一行三人在暮色中漸遠漸行。

與此同時,在與他們方向相反的地方,一個手持紅纓槍的男孩,舞者自己的紅纓槍,走在沙漠上,邊走邊說:“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厥。”說着撅了撅屁股,一副滑稽的模樣,走到中年男人剛離開的那所卡特琳麻桿大沙漠的建築前,對守門的兩個守衛說:“吾乃172街區週二生,能七進七出救兄嫂,爾等快快上報,讓你家主公哥哥出來迎我。”兩個守衛和看傻子一般看着這個打扮如紅孩兒手拿紅纓槍的人,竟然各自警戒了起來,這時週二生大怒,纔好好說話,說:“媽的我是覺醒者,睜開你們的狗眼速速通報,我來投誠。”這時一個門衛跑到建築裡叫來許多人,然後才自己又跑進去通報去了,週二生一看人這麼多,有火不敢發,只好老實的把紅纓槍一紮,坐在了地上,然後又蹦了起來,說:“這地這麼熱你們也不提醒我?”守衛們誰都沒理他,他又鬧了個無趣,只好站在自己紅纓槍旁邊乾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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