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無話,四人和王震天都是早起,出了村子,一條筆直的土路往前而去,兩邊都有樹林做綠化,幾人順着土路而行,確定身後確實沒人才閃身進了左邊的樹林,在王震天的帶領下走在一條林蔭小道上,這時王震天才開始說話。
“其實這條路和之前那條路基本都是一樣的,算是平行的兩條路,不過這條路很小也很隱蔽,後面的土肥市和灰澡市都不經過,而是直接去了和留藍市經緯基本相同的馬欄山市,應該在馬欄山市之前,路途會比較安逸。”
支點聽後說:“看來王兄對這條路很熟悉啊,我們這是遇到你這個大貴人了。”
王震天擺擺手說:“這是組織當年開出來的一條路,我也沒走過幾次。我爹是B級的,你們是S+級的,互幫互助應該的,不是什麼貴人。”
支點聽後一皺頭,說:“你怎麼知道我S+?”
王震天一回頭,有些疑惑的看着支點說:“電視啊,電視上說了,支點、周齒兩個S+級能力者,越獄逃跑,報復社會,殺了二總街大賢者一干三人,支點善用匕首近身攻擊,可對人體組織進行改變,周齒一把弓弩爐火純青,會用毒,千里之外取人首級,還有一個跟隨者叫支二十三,有資料顯示或許有女跟隨者被脅迫,有發現者可撥打110舉報,此二人極度危險,發現舉報跟隨即可,切不要見義勇爲。”
“尼瑪。”支點罵了一句,又說:“去馬欄山市買兩件囚服去,越獄逃跑,真晦氣。”
剛說完話,蘇果突然警報,說:“四周人很多,我們應該被包圍了,突出的可能性很小,他們兩層人,外層很多弓弩手。”
蘇果說完之後,王震天好奇的看了蘇果兩眼,然後大聲的喊道:“林子裡是哪路兄弟?”
話音剛落,對方估計也知道暴露了,四周響起踩踏樹葉樹枝的聲音,不一會四十多個人出現在四周,果然是兩層人,裡面十五個人手持長刺盾牌,外面人手一把弓弩,腰間別着繩索和各種各樣近身武器。其中一個人待隊伍站定,說:“此什麼此什麼,反正都是我的,你們掏錢買命吧。”支點三人都比較緊張,反觀王震天,嘻嘻哈哈的,倒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的樣子,說:“這位老大,我們有錢,怎麼給你你覺得合適?”那人說:“你們倒是懂事,扔在腳下就行了。”王震天又說:“老大,我們扔在腳下你殺了我們不就拿走了?怎麼保證我們能買了自己的命啊?”那人笑了起來,說:“我現在殺了你們不一樣拿到你們的錢財?”王震天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老大,你說的我還真沒考慮過呢,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對面那人顯然沒大有耐心,說:“******有就趕緊拿出來,費什麼鳥話。”這時王震天把手伸進口袋裡,臉色也變了,說:“剛纔我還沒說完,不過你們拿不到了。”話音剛落,四十個人應聲倒地,腦後冒着絲絲白煙。支點吃驚的看着王震天,半天沒說出話來。小齒則是弱弱的問着:“都死了?”王震天嗯了一聲,又說:“你們吃驚什麼,又不是沒殺過人。”支點臉色慘白,笑着說:“王兄所言極是。”支點四人顯然有些不太適應,快速穿過屍體包圍圈,卻聽見王震天在後面大喊着:“支兄,周兄,這麼多好東西都不要了?”支點轉過身來,說:“不要了不要了。”王震天說:“哪能不要啊,以後路遠着呢,資源就是生命。”說着翻過一具屍體開始寬衣解帶,連腰帶扣是金屬的都不放過。支點搖了搖頭,示意三人裝模作樣的也翻找了起來,四人都沒心情,倒是二十三發現了個好東西,悄悄遞到支點手裡,支點拿到一看是一顆**,也一句話沒說塞進了包裡。
王震天忙活了小半天,基本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都被他收到手中,他的一直挎包已經鼓鼓囊囊的了,這才擦着汗站起來,嘿嘿一笑,說:“別嫌棄兄弟我,家大業大人多,總要吃飯嘛。”支點皮笑肉不笑的恭維道,說:“王兄乃有大善心也。”王震天一擺手接話道:“善心個屁,只是爲了兄弟混口飯吃,唉,不多說了,咱們趕路。”蘇果聽他這麼說撇了撇嘴,咕噥着說:“那就濫殺。”支點忙拍了拍蘇果,示意她稍安勿躁。
之後的路再沒出現強取豪奪之事,年輕人意見來得快去得也快,加上王震天帶路幾人心內稍安,路邊雖不是美景,但是綠樹蔥蔥,花草鳥蟲,倒也讓人心曠神怡,幾日以來的晦氣感覺一掃而光,五人扯着閒話倒也是開心。此情此景尤其讓接連逃命的四人頗有些知足和放鬆,就連芳心未許的蘇果看向支點時也有些迷離撲朔,支點自然樂的嘴都合不上,極盡表現之能事,正是良辰美景配佳人,少年喪志溫柔冢。
待到月上樹梢,五人才停了腳步,紮了個簡易的安居之所,王震天拿了些肉乾分給大家,又掏出五瓶烈酒,五人對着月蔭暢飲,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從社會經濟講到國際歌,支點挨着蘇果,也是搜腸刮肚吟詩作賦,讓二十三幾人取笑不已,迷迷糊糊中,支點恍惚記得幾人高談闊論,期間有人哭有人笑,有人高唱《笑傲江湖》,蘇果乾脆借了支點一個懷抱和肩膀,說自己想奶奶,哭的稀里嘩啦,最後所有人又是憤怒又是豪邁,發誓說:“爲了人權平等而不懈奮鬥,拋頭顱灑熱血。”支點躺倒在地前心裡還冷笑:狗屁人權,哥陪着你們玩玩罷了。
第二天蘇果先醒來,看到自己趴在支點身旁,腦袋壓在支點胸膛上,臉色一紅立馬站起身來整理衣服,哪知王震天其實早就醒了一直有些倒醉,閉着眼睛半睡半醒的醒酒,見到蘇果站起身來,他晃晃悠悠擡起頭,說:“不就是和支兄同榻了嘛。”說完一歪頭又躺下了,蘇果聽見這話臉色更紅,不過腦袋也是暈的厲害,看了看四周也沒有什麼好躺的地方,所以一咬牙又趴在了支點身上。江湖兒女,遮遮掩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