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將丹藥放進瓷瓶,將白色的瓶子就這樣大咧咧地放在桌上,看着衆人驚魂未定又有着無數疑問的臉,再次語出驚人:“如果我沒記錯,鳳家也有九個九星聖階吧!如果鳳家同意和冷家合併,那麼,明天便還有九人可以突破。鳳家主不妨好好思考一翻!”
“嘶!”大廳裡迴盪起一陣齊齊的抽氣聲,衆人的眸光再次齊刷刷地轉向那個玉白瓶子,那瓶子好似世上最寶貴的寶貝一般,似乎都散發着耀眼的光澤。那裡面難道不止一顆?那是幾顆?九顆?
老天!那裡面真的裝有仙丹嗎?
穆君已經不再說話,徑自端着茶杯淺飲,留給他們思考的時間。就如白逸軒所說,就算他們不同意,過了今晚,他們完全可以以武力解決。但是,幻師家族都十分重視弟子的性命,楚家也不例外,她也不願意看到血流成河的場面。鳳霸天不笨,相信他知道怎麼抉擇,畢竟她給出的好處真的不是別人能給的!
全場寂靜,只聽見陣陣粗重喘息,衆人看看那瓷瓶,又看看上首同樣眼露狂熱的鳳霸天,大多數人心中已經開始動搖。
“我如何相信你這丹藥可以讓人一日就能突破神階?這種奇事聞所未聞!”深深地吸了口氣,平復心中劇烈搖晃的激動,鳳霸天轉頭看向穆君,幽深的眸子裡是銳利的審視!
這丫頭不簡單,單憑她敢隻身前來就已經說明她十分有膽魄、氣魄,心智更是聰慧至極。他敢肯定,絕對不是冷凌霄讓她來的,因爲以冷凌霄的脾氣,拉不下臉上門求和,只會等着他前去依附。而且那人把家族榮譽看得比命都重要,若他去依附,最多隻是不再爲敵,另取稱號更是不可能。
但面前的丫頭卻說的如此篤定,讓人不由地想相信,而且冷凌霄寵她入骨,她的話在冷凌霄面前,那就是聖旨。他不擔心兩家合併後冷家會吞了鳳家,但這顆丹藥的藥效,實在讓人不敢輕易相信。所以,這口也不能輕易鬆。
“呵呵!”穆君再次輕笑,緩緩站了起來,隨手取出一顆丹藥扔了過去:“既然這樣,家主不妨先試試,合併之事,等家主出關後再談。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
話落,收起瓷瓶和白逸軒一起向門口走去,路過鳳豔琴身邊時,意念一動,十個金色囚籠落在她腳下:“三小姐,當初我要了你們馴化好的十頭魔獸,現在我也還你們十頭魔獸,將來也許我們能成爲一家人,希望你我之間友好相處,那些不愉快就拋諸腦後吧!”
一句話說完,人已經消失,但大廳中卻還留有那股清冷的氣息,寒涼卻不徹骨。
待人都沒了影,衆人才回過頭看着那十個小小的金色囚籠,鳳豔琴雙眸瞪着門口的方向,倒是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做,正看的出神,耳邊突然傳來一人驚呼聲:“不是吧!我看錯了嗎?是神獸,十頭神獸,還是馴化好的!”
“什麼?神獸?”集體暴動,所有人都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將鳳豔琴圍了個水泄不通。
“真、真的,是真的!”鳳豔琴激動地抱起一個四級神獸的囚籠,又一一看過地上的籠子,確實每一頭都是神獸:“當初我們給她的不過是靈獸,她居然給了我們十頭神獸,有兩頭還是七級神獸,還全都馴化好了,這……”
這人是不是太大方了啊!換做是她,絕對不會這麼做,這得值多少錢?是那些靈獸的千倍不止。而且他們還沒答應合併啊!
“家主,這……”衆人都激動地看着唯一沒有圍過來的鳳霸天,十頭神獸啊!他們整個鳳家加起來也就那麼一兩頭,沒想到這個冷穆君出手居然這麼闊綽。
鳳霸天握了握手中的丹藥,幽深的眸子望着大門的方向沉了沉,大步走到鳳豔琴面前,直接將一頭七級神獸契約,然後二話不說,轉身去了高塔樓層。
衆人面面相覷,但也知道家主是去閉關了,大長老看了看腳下的九個神獸囚籠,只能將之全部收好,等家主出關後再做分配。
不過,人人心中仍舊激動萬分,對穆君的印象也從之前忿恨轉變爲好感,即便是鳳豪,此刻也沒了那股仇視。人家不僅給了家主一顆破神丹,還給了十頭神獸,就算想算賬,也不好意思了。而且,也的確是他們鳳家先找事,只能說技不如人,自認倒黴吧!
“穆君,你幹嘛多此一舉?就算不給,那鳳家主明日出關之後也肯定會上門找要求合併的,就這樣白白送人多可惜!”二人慢悠悠地走在鳳家駐地內的街道上,明亮的靈石街燈將二人的影子拉長,街上行人很多,也很熱鬧,清一色身着藍色幻師長袍,二人所經之處,紛紛投來崇拜的目光。
他們都不知道穆君的真實身份,只知道這個人是君風,大陸第一超級天才。
見白逸軒有些心疼那十頭魔獸,穆君不由好笑:“怎麼?你捨不得?你要是想要,再多我也給你馴化。給他們,只是不想讓他們心中有所芥蒂,畢竟半年前我的確讓鳳家人幹了不少苦力活,千萬年來的結怨真的不少,就算高層願意,下面的弟子保不準就有說法。先給他們一點好處做個名聲,到時候合併起來也容易些。”
白逸軒頓時笑開:“我哪裡是心疼,我那是以爲你留十頭神獸是想給洛伊他們的。不過你說的也有理,十頭魔獸買個好印象,值!”
穆君也笑了:“他們要魔獸還不簡單?你不是說迷霧之森裡有很多強大的魔獸嗎?到時候抓幾頭馴化就是。”
“呵呵!說的也是!迷霧之森的魔獸很多,我們可以合力圍捕超神獸,說不定會有很大收穫。”他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門口,門口的守衛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恭恭敬敬地將二人送出了門,剛走了兩步,穆君便向牆角處掃了一眼,嘴角蕩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