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鳳家駐地中央高塔,高層人士聚集,幾十個人坐在明亮寬敞的大廳內,個個臉色沉重,愁眉不展,整個空間一片愁雲慘淡。
“家主,依屬下看,還是依靠處家比較好!冷家有沒有水域之都幫忙還不確定,但楚家有個神階已經是板上錠釘的事。楚翔決既然有意找我們合作,應該不會對付我們。他們想要的是第一家族的榮譽,我們和冷家已經鬥爭千萬年,冷家落魄對我們而言也是一件大好事!”一個長老沉聲開口,雖然是這麼說,臉上的神色卻沒有多好。原本他們是有能力爭取第一家族稱號的,如今卻變成了最弱小的,這根本讓人無法接受。
“可萬一冷家真有水域之都相助呢?我們和楚家合作,等於告訴世人要共同打壓冷家,他們若是得到了水域之都的幫助,我們豈不是等於和第一大勢力做對?那白千秋是九星神階,百千也也是二星,到時候別說我們,就是和楚家聯手也幹不過,死路一條!咱們家族就毀滅了!”一個長老立即搖頭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面色有些焦急,水域之都,那種恐怖的勢力,對外只知道有兩個神階,到底實力有多大誰都說不清,畢竟是早就隱世的狀態,其真實底蘊根本無從探知。
冷家和水域之都合作,而他們又和楚家合夥打壓冷家,那不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嗎?
整個大廳再次變得沉寂,氣氛冷凝,所有人都陷入兩難,這種不清不楚的狀態,要他們如何抉擇?走錯一步,他們鳳家就真的完了!神階,那可是這片大陸上至高的強者,他們根本無法對抗!
鳳霸天高坐上首之位,面色冷沉,眉頭都皺成了川字,代表了他此時也處於困苦當中。腦中想起冷凌霄的話,半晌之後,緊皺的眉頭突然鬆開了半分,語氣多了一分篤定:“冷凌霄不會說謊!”
是的!鬥了上百年,對於冷凌霄的脾氣,不說十分了解也是九分,那個人脾氣暴躁,性格喜怒無常不假,但絕不會說謊,不屑說謊。雖然當時他並沒有說是水域之都,但他說了冷家也有神階。那麼,即便沒有水域之都,他相信冷家也找到了相助之人!
只是,會是誰?不是三大勢力的人,難道也和楚家一樣?
“家主,那您的意思?”和冷家合作?如今他們已經沒有保持中立的權利,楚翔決下午的邀請,表面是邀請,但實質上卻是有意爲難。合作與不合作,都兩面得罪人,若合作的那方勝了還好,敗了,他們鳳家就真的完了!
楚翔決是在逼他們做決定,不過他還不知道冷家的情況,相當自信他們會依附過去。
冷凌霄的脾氣他們也瞭解,真的能確定有水域之都幫忙的話,和冷家合作無疑纔是最好的,畢竟整個光輝大陸,水域之都纔是最強大的!
鳳霸天垂眸沉思沒有立即答話,此時,那個替穆君傳話的弟子跑到了門口,看了看裡面壓抑的氣氛,猶豫着不知道該進還是不該進。
“什麼事?”看到來人猶豫不決的模樣,鳳霸天眉頭狠狠一皺,沉聲開口。
大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侍衛立即跑進高塔,跪地稟告:“啓稟家主,門口來了兩個男子,其中一個男子要見三小姐,說是三小姐在等的人!半年前在夕月大森林的天風谷相遇!”
天風谷?難道是……鳳豔琴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還是一身火紅的衣裙,身材妖嬈,容貌嬌好,神色無比激動,沒等鳳霸天開口,立即道:“快,快請他進來!”
侍衛得令,但見鳳霸天沒有開口,並沒有立即離去。若是平常時候三小姐的話他不敢不聽,但這個氣氛下,還是要家主開口他纔敢放人進來。
“琴兒,這個時候,怎麼能讓外人進來?”鳳豔琴的父親,鳳家二長老見鳳霸天面色冷沉,立即出聲訓斥!
其餘人也很不贊同地看着鳳豔琴,家族危機擺在面前,這都什麼時候了,哪裡有時間搭理外人?!而且還是兒女私情!
鳳豔琴卻好像沒有看見衆人反對的神色,也沒有將父親的訓斥當回事,興奮地衝到大廳中央,水盈盈的眸子裡寫滿欣喜,小臉都紅了,看着上首的鳳霸天,情緒激動異常明顯:“家主,您不知道,那是君公子!真的,琴兒可以保證,那是君公子!”
鳳霸天面色更是冷沉了,他也知道這個天風谷的君公子,整個鳳家怕是無人不知,可他來的不是時候,正要開口。
鳳豔琴卻好像想起了什麼,一巴掌懊惱地拍在腦門上,再次焦急地開口說道:“家主,是君風,君公子就是君風啊!星秀大賽第一名,光輝大陸第一修煉鬼才,擁有好幾頭魔獸,還以一星聖階之力擊殺了九玄宮的右執法,就是那個如今天下人都爲之瘋狂的君風啊!”
一聽君風二字,所有人都愣了,鳳霸天猛地站起身:“你說來人是君風?如何確定?”
鳳豔琴都激動的語無倫次了,沒想到君公子真的來了,以爲還要等一個月的,急不可待地在廳中走來走去:“家主,您相信琴兒,君公子就是君風!那閃電獵豹和雪狐就是君公子的,我親眼見過,還有君公子也是十五歲,這麼多巧合,又同是一姓,絕對不會有錯的。快將他請進來吧!君風是卡奇拉六十層的特級貴賓,身份神秘無人能猜透,說不定會對我們鳳家大有幫助的!”
“快!趕緊將人請進來!”鳳霸天呼吸粗重,立刻下令,幽深的眸子裡也有了濃郁的激動之色,若是君風,單憑卡奇拉六十層的神秘身份,或許真能給他們一個轉機,連九玄宮都不放在眼裡的人,身份絕對不簡單。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侍衛不敢耽擱,聽說來人是君風,想到自己之前的態度,都恨不得兩巴掌扇死自己,那可是全天下人的偶像啊!他居然冷眼相對,不如死了算了。爲減輕自己心中的懊悔,飛一般地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