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奕的眼睛裡，還溢着淚水。
就那樣鋒利的盯着祈南看，他也想要得到解釋。在這段感情裡面，他無愧於心，他盡他最大的努力，在護着斐然。
可是他得到的，卻是她與祈南沒有理由的離開，沒有理由的回來，甚至又是像現在這樣沒有理由的離開。而每一次斐然的離開，都會讓他特別的慌亂，他除了去尋找，他找不到任何能做的方法。
祈南的臉色凝重了幾分。
看着鳳玄奕的樣子，他與他相識十幾年，甚至從來沒有看到過他有任何的慌亂。
微微的嘆了嘆氣。
從斐然決定回到鳳鳴的那天起，他便清楚的知道，斐然的心裡有的的確也只是他。只是他也是有私心的。
他可以接受斐然並不喜歡自己。
他只希望，能像在皇家別苑時那樣，他能靜靜的陪在她的身邊，亦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如今經歷的這些，甚至到現在，他似乎突然才明白過來，他以爲他能的，但是他卻不能永遠的留在她的身邊。
“我與斐然的關係，從來不是你想的那樣。”
“....”
“甚至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斐然的心裡只有你。”
“她中毒了，在離開的時候。”
鳳玄奕的眼睛睜大，如夢初醒似得看着祈南：“你說什麼？”
祈南倒是也沒有介意的再重複了一遍：“我帶着她離開的時候，她中毒了。”
門外響起刀落地的聲音。
不等祈南迴頭看的時候，一道人影閃了進來，顧冷走到祈南的面前，眼睛裡有的也是探尋之色。
祈南點點頭：“是在司鏡府的時候。”
“那時候是她毒發的最嚴重的時候，是我趕去的及時，將她帶走了。你們知道嗎？”祈南看着鳳玄奕與顧冷兩人，眼睛裡全都是疼惜之色：“當時她疼的將自己的手抓破了，甚至連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也渾然不知。她散着頭髮，白色的裙子上面都是血跡。”
“我將她帶去空山，用了很多很多的藥材，才終於壓住她體內的毒性。”
“那些日子，她就在空山療傷，不能說話，一直到回去司鏡府，她的舌頭還沒有好。我實在放下不下，才從空山跑去司鏡府照顧她。”
“是忘魂蠱的毒素，那時候我與師父都沒有任何的對策。甚至我們不知道她能活多久，活到什麼時候，我們也不清楚她什麼時候就會毒發。斐然讓我帶她走，她不希望你們會****爲她難過，她只是想要安靜的離開，你恨她也罷，至少你能開始自己的新生活。”祈南說着說着眼睛開始變得溼潤了起來。
鳳玄奕臉上全然是不敢相信的表情，他從來不知道，斐然她自己獨自承受了那麼多的事情。而且自己竟然是完全不知情的。
祈南臉上帶着複雜的笑意。
看着鳳玄奕：“你知道你沒有斐然消息的那半年裡面，斐然過的是什麼生活嗎？我們離開的當天，她就毒發了。她甚至連自己獨自的站起身也沒有辦法，有的時候，她就那樣不停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