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元灝話到這裡。
停頓了一番，在腦子裡尋着最爲妥當的說辭。
幾秒鐘的時間，鳳元灝便直接補說道：“不知道斐然小姐是否願意陪着宛如一同入東宮作伴呢？本宮雖不能予你良睇的位份，但在東宮做了侍妾，這一生依然能許你榮華富貴。”
鳳元灝的話剛剛落音，顧斐然餘光就能瞧見顧氏嘲諷的嘴臉。
顧老太君與顧鎮南倒是一驚，不免的有些擔心了起來。誰能想到太子殿下會突然提出這樣的建議。
這要是以前，顧老太君與顧鎮南兩人都要燒高香。
顧斐然能被太子殿下看上。
但是現在。
前有顧宛如先成爲的良睇，已經巴結到了東宮。
而顧斐然與奕王殿下之間也是有很大的可能，顧老太君與顧鎮南都在賭這顆棋子能發揮到更大的用處，自然不想讓她去東宮爲侍妾。
只是奉元灝的話是問向顧斐然的。
顧老太君與顧鎮南都不敢隨意的插話。
只能看着顧斐然，看她到底要做什麼反應。
鳳元灝這也是突如其來的想法，只覺得反正東宮也不缺一個人的飯。她這樣的容貌，能讓她入東宮，已經是給他最大的恩惠了。
只是鳳元灝自認爲是恩惠的話。
在顧斐然聽來，卻是侮辱。不由的微微皺了皺眉頭，這要是在前世，顧斐然早舉起手槍直接一槍斃命了。
可惜這裡是古代。
顧斐然的手裡也沒有槍。
不說顧斐然。
連同身後的菊生都忍不住要翻白眼，斐然小姐連奕王殿下的正妃都能拒絕，還能稀罕你一侍妾。
顧斐然忍着肚子裡的怒火。
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淡淡然的迴應道：“三妹的舞藝即便沒有斐然的琴做伴也能一樣的傾城，即便是日後用的上斐然，殿下直接通知斐然便是。”說着不自覺的摸了摸左邊的臉頰。
這樣的動作。
讓鳳元灝瞬間明白過來顧斐然原是自己自卑，才拒絕的。
倒也沒有多做計較，他倒是沒有真的想要宛如的身邊永遠都有這張倒胃口的臉在一旁，現在顧斐然拒絕了，也算是鬆了口氣。
當然。
不單單是鳳元灝鬆了口氣。
顧老太君與顧鎮南還有顧斐然都鬆了口氣。
鳳元灝繼續客套的說道：“既然斐然小姐這麼說，本宮便也就不強求。日後這東宮的大門，依然是爲你敞開的。”
“謝太子殿下。”顧斐然微微的低頭。
便不想要再言語，她能從鳳元灝的眼裡看到他對自己多少有的厭惡，能讓他忍着厭惡對顧斐然好的原因。
也是因爲她的身上是有利用價值的。
比如說，她能阻止明年的災情。
接下來的時間裡，要多無聊就有多無聊，
鳳元灝客套，顧老太君也客套，客套來客套去，還是不厭其煩。顧斐然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已經打起了瞌睡。
她在角落，自然也就沒有人注意她。
等到顧斐然恍惚着醒來時。
屋子裡已經空了去。
顧斐然起身便準備回去清涼院，顧老太君卻是不知道何時折返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