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顯然有些錯愕。
沒有想到顧斐然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帶着一絲絲的挑釁意味的話。
他見過的姑娘家都很弱氣，那裡會這麼說話。
一時之間連怎麼回答都沒有想好，直接愣在了那裡。
顧斐然瞧着他沒有回答，便再問了一句：“你很厲害？”
小將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悅的說到：“厲害說不上，但上陣殺敵還是有些用處的，自然也不貪生怕死。比只會繡繡花哭哭鼻子的女子還是比得的。”後面那句話，顯然是針對顧斐然的。
鳳元吉雖然不悅，但一直沒有說話。
因爲顧斐然拉住了他，就代表顧斐然自己是可以解決的。
小賽在後面卻實在忍不住了：“你說誰只會哭哭鼻子呢，繡繡花呢！”
小將冷哼了一聲，壓根不回答小賽的話。
顧斐然卻是笑了笑。
鳳鳴的民風已然算是開放了，女子可以隨意的上街，也可以自己做做生意，比如顧憐砂的糕點屋，再者有厲害的如藺相思，能撐起一個司鏡府的存在。整體想要比男子的確是比不得，但是這小將所說的只會繡繡花哭哭鼻子是有些過了的。
“能上陣殺敵，不貪生怕死的確是厲害。不過...”
“你說女子只會繡繡花哭哭鼻子，倒是忘記了，你身上的衣衫與鞋子甚至整個軍營將士的衣衫與鞋子可是那些只會哭哭鼻子的女子做的。”
“這冬日裡赤膊的上陣殺敵，也是不曾見過的情況。”
“你說比得，你如何去比？”顧斐然清冷的說到，她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她的話卻是不容反駁。
那小將臉色變了變。
他倒不是否認這些，只是剛剛有些怒氣，這才說的嚴重了些。
如今顧斐然說的這些。
他是沒有辦法反駁的。
“我說這些，不過是替這天下的女子說一句話罷了。但不是替我自己說的，方纔我聽到你說我沒有資格在這校場，我問你覺得自己是否厲害，是想要與你比試比試。”顧斐然當然也沒有打算用這個來讓他心服口服，畢竟她自己可是不會女紅的。
顧斐然的話落音。
後面便有聲音出來：“難不成小姐要比女紅不成。”
這話出來。
引來了一陣笑。
顧斐然倒是沒有生氣。
“這校場是練武的地方，要比的自然是武。”顧斐然淡然的說到，聲音甚至還帶着幾分挑釁的意味。
“比武？你？”那一直沉默的小將倒是說話了，有些不願意服輸的樣子。
顧斐然淡然的點點頭。
小將搖搖頭：“我不與女子比試。”
顧斐然哈哈的笑了幾聲：“怎麼，怕輸給我。”
顧斐然自然知道他們的心思，不願意與女子比，贏了覺得贏的不光彩，輸了那就是真的丟臉了。
一直安靜的鳳元吉。
這會兒站出來了。
“你既然不服氣，比比便是了。”鳳元吉有些不耐煩。
那小將想了想。
點了點頭。
“我願意比試一番，只不過我是有條件的，我倘若是贏了，便請這位小姐安心的在屋子裡待着，別胡亂的來校場這種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