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八子回頭。
顧斐然就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
梅生在旁邊撐着傘，身後站着綠衣的兩個丫頭。
顧斐然還是如同往常一樣，一身的白衣，白衣外面披着狐裘，而手裡則是拿着暖爐。腳步不快不慢的走過來，一身清冷。
一直走到寧八子的面前。
寧八子纔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顧斐然，一臉的興奮，正欲要說什麼時。
顧斐然清淺的聲音響起：“正巧要來妙善堂辦些事情，沒想到正巧碰到寧夫人與寧公子。”說着，顧斐然看了看他們身後的馬車，笑了笑問道：“你們這是要回淮南嗎？”
寧八子愣住了。
臉上的歡欣一點一點的消失，失落掛在臉上。
顧斐然有些腫怔。
真是單純的孩子，什麼都寫在臉上。
寧八子沒有迴應，後面的寧夫人連忙的回答道：“是啊，回淮南過年呢。”
“先問斐然小姐新年好了。”
“往後斐然小姐若是去到淮南，直接來找寧家便是了。”
原本以爲顧斐然會拒絕的。
聽到寧夫人的話，顧斐然卻是欣然的點頭：“好啊。”
隨後看着寧八子說道：“新年快樂啊。”
說完，便轉身的準備進去妙善堂。
走了幾步。
顧斐然突然想到了什麼。
回頭對着寧夫人說道：“前些日子庫房清點了寧夫人送來的黃金，足足有20萬兩，斐然只當是自己醫術高明，寧夫人多給了賞錢了。”
說完對着寧夫人行了行禮.
隨後。
便進去了妙善堂裡面。
寧夫人看着寧八子的樣子，心裡總歸是心疼的。
卻是也感謝顧斐然那樣做了，開始越是無情，疼過也就好了。若是總給人希望，將來得不到纔是最痛苦，與其這樣，還不如清楚的知道自己永遠得不到。
“八子，走吧。”寧夫人喊道。
寧八子順然清醒，點點頭，進去了馬車裡面。
在妙善堂的顧斐然看着離開的馬車。
最終收回了目光。
梅生有些不解的問道：“小姐，那寧公子多年未經事實，何必對他這般的冷酷呢。”
梅生與綠兒綠溪不同。
鮮少提出他的質問，通常安排他什麼，他便會去做什麼。
而這，是第一次。
顧斐然看着梅生還有些些稚嫩的臉。
這兩人，大抵是年紀相同，生了同理心。
“他多年待在內院，如今不單單是直接給他上了一課，更是讓他明白長痛不如短痛。他還年輕，身體也恢復如初了，等冬日裡的雪化了，出門多見了些姑娘，自然會忘記了。”
“淮南的姑娘，溫柔婉約，挺好的。”顧斐然笑了笑。
梅生一臉黑線。
小姐似乎從來不知道，她與尋常的姑娘家不同。
那些姑娘，那裡能與她相比。
但小姐說的話，卻是有道理的，長痛不如短痛。
顧斐然既然來了妙善堂，自然是要過來問問祈白他們，新年打算怎麼過了。
祈白這會兒正從裡面出來。
“斐然小姐，你再不來，我可就要親自登門了。”
“遇到什麼好事兒？需要親自祈白你親自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