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虎聖姬五人離開後,司命言君口中也吐出一股鮮血來,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言君,言君……”
琥珀衆人忙圍了上去查看司命言君的傷情,卻不料她們也中了玄火黑心針,心頭一痛,雙腿酥軟癱在地上去。
小巒、雪儀幾人忙盤腿坐下,開始用功將體內的玄火黑心針逼出來。
神武和巖雀見地煞冷冢的人已退去,也走了過來,查看司命言君的傷勢。
“他怎麼樣?”巖雀問道。
琥珀把了把司命言君的脈說道:“沒什麼大事,只是因爲驅動內力太久,又失血過多,暈了過去,休息一會就會好的!”
“拿水來……”神武朝身後一名男子喊道。
“是,神武大哥。”那男子將一隻水囊遞到琥珀手中後,琥珀捏了捏司命言君的嘴,將水囊中的水喂入他口中去。
就在大家覺得身邊少了一人時,阿如汗居然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跪下……你給我跪下……”隨着阿如汗一聲呵斥,他一腳踢在眼前被自己扣押而來的那名約莫六十歲男人的腿腕。
那人不由雙腿一軟跪在了琥珀等人面前。
琥珀站起身,有些疑惑地問阿如汗道:“阿如汗公子……這……人是誰?”
“這不是地牢中訓練那些女殺手的那名男子嗎?”巖雀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那人說道。
“沒錯,正是此人……”阿如汗說着便推搡了那人一把,“快說,前幾日有沒有什麼人被你們地煞冷冢的人關押在了什麼地方?”
“我……我不知道……”那名男子扭頭看了一眼阿如汗,很不情願地說道。
“好啊,不說是吧!”阿如汗捲起袖子道“我……我打死你……”
說着,阿如汗的雙腳就噼裡啪啦踢在了那名男子的身上。
可當阿如汗累出一身熱汗時,那人還是一個字未吐。
“好啊,你倒是骨頭硬……”阿如汗彎下腰,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你到底說不說……”
“我不知道你們所說的什麼男子,地煞冷冢除了我這個教頭,其他人都是女人這裡根本沒有你們想要找的人!”地煞教頭伏起身,看着阿如汗說道,“若不是剛纔甬道爆炸,我被石頭擊中,受了重傷,你這小兒怎能是我薛教頭的對手!”
“好啊,不說是吧……”阿如汗伸出去的腳又要踢向那教頭,卻被琥珀攔了下來。
“薛教頭,我們剛纔並沒有問被你們關押的是男是女?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四名男子的?”琥珀走到薛教頭面前,問道。
看着琥珀那雙精明水靈的眼睛,薛教頭突然覺得那雙盯着自己的眼睛,有着某種強大的威力,讓他不由緊張起來:“我……我猜的……”
“猜的,好啊!”琥珀轉過身去,對阿如汗說道,“阿如汗公子,將薛教頭的嘴給我撬開……”
阿如汗看了一眼琥珀,閒着一步跨到薛教頭面前:“我讓你嘴硬!”
“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說着,阿如汗已經將薛教頭的嘴掰了開來:“琥珀姑娘……”
琥珀轉身走了過來,她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丸來,放到薛教頭被阿如汗掰開的嘴中,一掌輕拍在他的胸口,薛教頭不由咳嗽了一下,將那顆藥丸吞下肚去。
“咳,啊咳咳咳……小妖女,你……你給我吃了什麼?”薛教頭捂着胸口咳嗽着問道。
琥珀拍了拍手,臉上露出幾份調皮來:“沒什麼,薛教頭,只不過嗎,這藥丸會讓你的心裡變成一個女人,而且啊,很快,你就會感覺到身體發熱,見了男人之後,會主動投懷送抱的……”
聽琥珀這麼一說,再看看薛教頭那張已經老的擰成一張皮的臉面,又被剛纔石塊砸腫的半張臉,阿如汗“哎呦”一聲,忙跑到其神武身後去。
“琥珀,你……你這做出這麼不厚道之事……”阿如汗捏着神武的胳膊問道。
“沒辦法啊,出來走的急,只帶了這一種藥……”
“妖女,你……”還沒等薛教頭的話說話,他就已經扭動着身子朝神武走去,作爲戰神家族四肢發達頭腦不太靈光的神武。
神武根本沒有聽懂琥珀剛纔說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阿如汗爲何如此恐懼躲在了他身後,更不知道琥珀原來是個用毒煉毒的高手。
還沒等神武反應過來,薛教頭就露出一臉的嬌羞來,夾雜着他那張被砸腫的半邊臉,挎手樓主了神武的脖子。
“你……你要幹什麼……”神武大喊一聲,一腳踢在薛教頭的兩腿之間。
薛教頭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後,又站了起來,扭動着屁股,又朝神武走去,其他戰神家族的男人們看到這一幕,忙嚇得後退而去。
“姑娘……求你賜我解藥……求你了……”薛教頭一手勾着神武的脖子,一手扯住一旁的那棵樹幹,求琥珀道。
“好啊,給你解藥也可以,只要你說出地煞冷冢劫來的那四人的下落,我就馬上解了你體內的毒……”琥珀輕聲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薛教頭極力控制者自己的身體說道。
“走開!臭流氓!老不要臉的!”說着,神武又給了薛教頭一腳。
薛教頭又站起身,整張臉開始漲得通紅,他不停抓着自己的衣服,將自己身上那件外套已經撤落在地上。
神武嚇的後退一步,舉起手中弓弩道:“你……你若敢再過來,我就一箭要了你的命……”
薛教頭痛苦倒地,翻滾着,不停撕扯着衣服,雙手已經將脖子和胸部抓破:“啊,啊……熱死我了,癢死我了……求姑娘,給我解藥……”
琥珀緩步走到薛教頭身邊道:“說,你們將御親王孤獨秀和定北王李燁藏在了哪裡?”
薛教頭喚了喚氣,跪倒在琥珀腳邊,扯着她的衣服說道:“我說,我全說……御親王和定北王前些日子確實被地煞冷冢的人帶到了冢中地牢中,可昨日得知你們要來找人,冢主便設下酒宴,在你們吃酒時,她們便已將人帶出地煞冷冢……”
“如今他們人又去了哪裡?”琥珀冷聲問道。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只知押解御親王和定北王的車輛往平襄城的方向去了……”
“平襄城?”琥珀思索半晌後,開口又問薛教頭道,“你家這位地煞冷冢冢主到底是何人?爲何要劫持御親王和定北王?”
“琥珀姑娘,該說的我都說了,可地煞冷冢冢主的身份,無人知曉,就連她身邊的五位聖姬和紅袖冰羽兩位護衛,也未見過她的真容,沒有人見過他,也不知她是男是女……求,求琥珀姑娘賜我解藥吧……”
看着薛教頭那痛苦的表情,琥珀剛去處一顆解藥,伸手送去,卻覺身側一股力量傳來過來。琥珀忙轉身躲開那股力量,回頭間,已經看到薛教頭被一把匕首插入喉嚨,一命嗚呼了。
衆人忙警覺起來,回頭掃視一眼林中四處,卻不見有任何人的影子。
阿如汗走到薛教頭身邊,拔下插在他喉嚨的那把匕首,想要在那把匕首上找到刺殺薛教頭的一點蛛絲馬跡,可對方也不是傻子,怎麼在刺殺兵器上留下自己的破綻呢?
“不要看了,這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平襄城的打鐵鋪就能鍛練出很多同樣的!”巖雀看了一眼阿如汗,說道。
小侍女小藥童們經過一段時間的用功修養,終於將體內的玄火黑心針逼了出來。
可司命言君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琥珀姐姐,夢羅姐姐還沒有回來嗎?”站起身的小巒問道,“她會不會有事?”
“放心吧,有火鳳凰護體,料想那地煞冷冢主也未必是小姐的對手!”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雪儀問道。
琥珀看了看周圍的衆人道:“我們先回黑石鎮的來福酒館吧,若是小姐找不到咱們的話,也會去那裡的。”
“嗯。”其他人紛紛點了點頭,背起司命言君朝樹林的遠處走去。
而在整片樹林的另一邊,尚若輕和地煞冷冢主兩人正打的不分伯仲。
一聲鳳鳴襲來,隨着尚若輕周身散發而出的巨大紅色火焰,火鳳從尚若輕的頭頂脫離而出,扇動着紅色的臂膀,口吐火焰朝地煞冷冢主襲去。
地煞冷冢冢主也不甘示弱,劍指頓於眼前,扇動嘴脣輕聲唸了幾下,她的身體突然遁入土中去。火鳳朝着地煞冷冢主消失的地方及四周猛地吐出幾股火焰來。
可隨着那一股接一股的濃煙散去,地煞冷冢冢主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
就在尚若輕警覺地觀察者四周的時候,她覺身後地面之下滾來一股力量來,尚若輕忙捏了捏手中靈蛇劍,找準目標,猛地一劍刺下,卻還是撲了個空!
突然,地煞冷冢冢主從尚若輕身後猛地冒出一掌擊在她的身後,尚若輕抽出插在地面之下的長劍,口吐一口鮮血轉身朝地煞冷冢冢主揮去。
就在此時,火鳳也吐出一口烈焰來,剛好將地煞冷冢冢主的身體包裹在了那團燃燒着的火焰之中。
尚若輕忙揮出手中紅蓮花瓣,朝火焰中心纏去。
隨着火鳳的嘶鳴聲再次響起,地煞冷冢冢主也嘶吼一聲。
“火鳳,燒他的臉……”尚若輕喊了一聲道。
火鳳扇動着臂膀,緩緩停於地面,伸直脖子,一口烈焰從它嘴中吐出,打在地煞冷冢冢主的臉上。
“啊……”地煞冷冢冢主大喊了一聲後,聚集體內靈氣,猛地掙脫火焰。
隨着一陣巨大的響聲傳來,那股包裹着地煞冷冢冢主的烈焰被擊散而來,零零星星的火焰濺落在四周,將周圍的雜草樹木都點燃了起來。
火鳳也被剛纔那股巨大的力量震地後退幾步去。
尚若輕也翻了幾個身後,才住着靈蛇劍站穩身體。
當尚若輕擡起頭時,站在對面的地煞冷冢冢主臉上的那張面具正在以肉臉可見的速度融化着。
尚若輕扶了扶胸口,屏住呼吸,想要看清那張鐵面具之下到底是怎樣一張臉。
可就在地煞冷冢冢主快要露出真容的時候,她突然砍下自己衣袖的一塊碎布,將她的臉遮了起來,一個躍身就消失在了樹影的深處。
只留得幾聲迴盪在林間時男時女的聲音來:“夜夢羅,我勸你最高不要插手此事,免得爲你和你身邊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若是你就此收手,日後我定不會與你爲難,若是你敢再阻我,我定會讓你整個霰霧林和毒門都爲你陪葬!”
尚若輕訊着那聲音遠去的方向走出幾步後,停住腳步,看了看遠處的樹梢,她還是猜不透這地煞冷冢冢主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爲何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安身在那暗無天日的甬室之中?
正想時,尚若輕聽到身後火鳳輕聲喚了她一聲,尚若輕忙走過去,摸了摸它的頭道:“叫你不要出來,這會打了敗仗,才知道傷心難過了?”
火鳳伸起脖子,從鼻孔中吐出兩股白煙來,顯然,它是在生尚若輕的氣,尚若輕見火鳳如此,又摸了摸它的頭,給了它一個擁抱後,說道:“快,回來吧!”
火鳳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羽毛,很不情願地瞥了一眼尚若輕後,嘶吼一聲,化成一股紅色靈光進入尚若輕的體內。
尚若輕睜開眼睛,長舒了一口氣,正不知去向何方時,卻見腳邊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蹲在那裡,正睜着圓滾滾的眼睛盯着她看。
“赤眼?”尚若輕彎下腰去,笑着摸了摸赤眼的腦袋問道,“琥珀她們可否安全?”
赤眼“嗯哼”了一聲。
尚若輕從雪狼赤眼的表情中已經看出了琥珀她們安全後,尚若輕拍了拍赤眼的腦袋道:“有吧,我們去找她們去……”
當尚若輕和赤眼笑着朝遠處走去後,她身後的那棵大樹後突然冒出一兩名孿生女子來,那兩名女子看着遠去的尚若輕,對視一眼道:“跟上去!”
可當她兩人還沒有漫出腳步去,就被一名住着柺杖的老人出手點了她們的穴位,那老人抹了抹鬍鬚,看了一眼那一對孿生姐妹後,住着柺杖朝尚若輕走去的方向趕了過去,掛在他柺杖上的那隻葫蘆擊打在柺杖上,發出“咣咣噹當”的響聲來。
那老人走了幾步後,取下柺杖上的葫蘆,喝了一口裡面的東西,一股奶香味瞬間瀰漫在整個林子中。
那隊孿生姐妹也被這濃郁的奶香味薰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