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當殺手的時候最重要是要隱匿行跡,她總是能夠做到非常的完美,一個能夠完美的隱藏自己行蹤的人,自然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能夠找到別人的人,所以悠陌的眼力也是最好的,不然就她所處的職業在現代的時候早就死了千百回了,哪兒還能夠輪到那個叫徐亞芸的女人算計呢?
厲眼一掃而過,很快鎖定了目標。
再一次瞥了一眼下面還在說笑的兩人,冷冷的笑着。
手一擺,動手。
同時,錢蕪竹碰了一下錢若寒,錢若寒的誘導之術同時使了出來,下面的人很快就有了反應,之間他們看起來雖然和平時沒有太大的區別,可是那雙眼睛卻是呆滯的。
所有的行動從這個時候開始已經完全受到了錢若寒的控制。
在這一切完成之後,錢若寒回頭對悠陌微微點頭,示意自己已經做好了。
很快,一炷香的時間就過去了,下面的人依舊是站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反應,也不說話,看起來如同木偶一般的立在了原地。
隱藏在暗處的幾人似乎也是發現了他們的異常,在相互的打着手勢要出來看看,見到這個情況,悠陌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
當其中的一個暗衛來到楚瀚澈和凌少華的身邊查看之後,也是一驚,只是驚訝的表情被臉上的黑紗擋住了,但是他的動作卻已經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緒。
他慌慌張張的揮手將自己的同伴都招了出來,待到他們剛要上前查看的時候,悠陌立刻讓錢若寒再一次實施誘導之術,將這些暗衛的行動也完全的限制了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悠陌和另外兩個人才蒙了臉走出來。
悠陌徑直的走到凌少花的面前,冷哼一聲,什麼都沒多說,一腳踢在了凌少華的肚子上,凌少華的身體就呈拋物線形狀被飛了出去。
重物落地的聲音。
“嘶。”身後的兩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幸好,幸好他們沒有招惹到眼前的這個人,不然被這樣踢上一腳的話,估計連命都沒有了啊!
兩個人都在慶幸着他們不是悠陌的敵人而是朋友,不然的話後果是非常嚴重的,特別是剛剛悠陌所表演的無影腳是真的把他們給鎮住了。
悠陌沒有含糊,雖然知道這些人都被錢若寒控制住了,但是畢竟這樣的術法是有失效的時候的,她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解決這些人。
錢若寒和錢蕪竹兩個人可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立刻也加入了進去,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原本還站的筆挺挺的十幾人,已經全部都倒在了地上,還有一些摞在了一起,他們的身上無一不是滿布鞋印,臉上還帶着淤青的痕跡,嘴角還流着血絲。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之後,悠陌的心裡非常的平衡,什麼氣都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嗯,走,去酒樓吃飯,我請客。”
悠陌可以說就差哼着歌走路了。
第二天,悠陌都沒有走出將軍府就聽到了僕從那裡傳來的消息。
原來在悠陌三人離開之後不久,被打的已經看不清楚容貌的那十幾個人就被人發現了,還送去了醫館。
楚瀚澈當時一直都沒有醒過來,不過也有可能是在裝昏迷,反正就是直到送回府裡才清醒過來。
原本這件事情低調一些也就過去了,救人的和大夫都不可能會說出來,問題就出在了凌少華這個大嘴巴的身上。
他在醒過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被打了,全身都在疼,而他的那個腦子很快的一分析就說是季宏楓打的人,非嚷着一定要拉着楚瀚澈來將軍府討一個說法不可。
結果,這件事情就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悠陌覺得最搞笑的事情不是這個,最搞笑的是他居然把自己罵過季巖和季宏楓的這件事情給說了出來。
有這麼笨的人嗎?
既然你都把人給罵了,別人要是真的打了你一頓那也是你應該受的。
而季巖作爲大將軍一直以來都深受百姓的愛戴,所以在聽到他被人罵的時候不少人表示非常的憤怒。
只不過是礙於凌少華的身份所以纔沒有說什麼。
偏偏,巧就巧在,凌少華如同潑婦一般在那裡罵街的時候,剛剛從宮裡出來的季宏楓正好和楚御風從那裡經過就聽到了。
自然也就要理論一番了。
於是,事實的真相就出現了。
凌少華和楚瀚澈被打的那個時間,季宏楓根本就在皇宮裡面和楚御風討論着災區的事情,一個晚上的時間都有皇宮的那些宮女太監可以作證,自然,季宏楓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也是一個非常好的證明。
於是,這個謠言不攻自破。
而凌少華因爲根本就找不到那個打自己的人,最後不得不忍下了這件事情,反正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能夠想到辦法吧這個膽敢毆打自己的人給找出來的。
只不過,就他現在這個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因爲什麼目的而動手,更加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出手的情況,想要找到對方實在是太過於困難了一些。
悠陌的心情極好。
哎,找吧,找吧,只要你真的能夠找的出來,我倒是不介意再當着你的面好好的教訓你一頓啊!
呵呵。
而只是聽說了這件事情的兩個人,只是對視了一眼很快就知道了對方的想法,沒有了凌少華的糾纏之後,他們就立刻回了將軍府。
自然,他們的目的地從原本的將軍府書房改成了悠陌所在的院落。
一走進院子的兩人,就看到了躺在椅子上曬着太陽,一臉享受的悠陌,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花瓣伴隨着風飛舞着,將她包裹了起來,讓她更添了幾分仙氣。
看了一會兒之後的兩人總算是想起來了他們來這個地方的目的是什麼,直接來到了悠陌的面前。
面前的陽光被擋住了,還有來人的腳步聲音。
因爲非常的熟悉,所以悠陌根本就沒有在意,直到自己的陽光被擋住了之後,她才極度不情願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看着眼前的兩個人。
“坐。”
坐?坐那兒?地上嗎?
兩人均是一臉的黑線,貌似她的這個院子裡除了她自己坐的那張椅子根本就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坐的吧。
悠陌挑眉,然後嘿嘿的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
“偶爾接接地氣也是好的。”
好吧,她的意思就是說真的想要讓他們兩個人坐在地上和她說話就是了,不過就這兩個人聽話的程度,也確實是讓人咂舌,真的是悠陌怎麼說的,他們兩個人就照着怎麼做了。
兩個人直接用內力將地上的灰塵揮開之後,便坐在了地上,就正對着悠陌。
“說說吧!”季宏楓也不打算賣關子,反正就是直接讓悠陌開始說說那件事情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大晚上的去打人。
悠陌摸着自己的下巴,狀似沉思一般的想了想,然後才非常認真的說道:“應該不是很意外的事情吧!”
呃。
季宏楓的嘴角抽了抽,你能不說出這樣的話來嗎?
他實在是覺得這個妹妹真的有時候有些太黑了點兒,什麼叫不意外?很意外好不好?
至少他覺得想要報仇至少也要等到自己的這件事情過去了之後才能夠開始,現在的時局畢竟不穩定,稍不注意就會出現差錯,這一次也是運氣好,要是出現了什麼意外的話,那悠陌的事情就真的是暴露了好不好。
“小妹。”
只要想到悠陌的身份曝光之後會出現的危險,季宏楓就沒有辦法放任悠陌繼續這個樣子下去,難得的嚴肅了起來。
悠陌反而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應該放鬆一些纔對。”
“放鬆?你讓我怎麼放鬆,你說你怎麼總是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呢?”
“危險?沒覺得。”
“你……”
眼看着季宏楓似乎要發火的樣子,楚御風立刻就拉住了他,同時也對悠陌說道:“你是不是讓若寒幫忙了?”
悠陌點頭!
“那是肯定的。最近這段時間千陌的事情比較多,根本就不可能抽出人來。而我們身邊的人自然是不可能了,要是被認出來很可能會將很多的事情提前,我不可能會讓他們去做的。我本來也沒有想到的,不過蕪竹來找我的時候還真的是讓我想到了,我記得若寒的誘導之術不錯,所以我就找他先將那些人的行爲控制,然後一個個的收拾就可以了,前前後後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而已。”
說到最後的時候,悠陌的語氣裡甚至還帶上了一絲絲的得意,在她看來自己的這個主意真的是相當的好,既可以報仇又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副作用,簡直就是太棒。
楚御風寵溺的笑笑。
“你考慮周到就好。”
對於悠陌,楚御風一直以來都是非常放心的,因爲知道悠陌絕對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所以只要是悠陌想要做的事情他都會支持。
季宏楓看着眼前的這個情況,心裡也是非常的委屈,難不成就他們兩個是聰明人自己是笨蛋,自己也是關心妹妹的好不好,怎麼弄得好像是自己犯了什麼大錯一樣啊。
他當然也知道悠陌是個有本事的人,很多的事情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情悠陌都能夠想的到,只是在知道悠陌以前的生活之後,他始終覺得悠陌畢竟是個女孩子,女孩子就應該要有一個女孩子的樣子,不應該再像以前沒人護着那樣總是挑戰那些高難度的事情。
再說了,危險的事情有他們這些人去做就好了。
他也不是真的想要責怪悠陌,只是覺得昨天那樣的事情,悠陌不需要親自動手,只要說一聲,同樣的計劃,就算是自己去也一定可以做的很好。
這邊情意綿綿的兩個人總算是完了,悠陌看着季宏楓那張有些受傷,又帶着幾分自責的臉,嘆了一口氣。
來到季宏楓的面前,就跪坐在了他的面前,拉着季宏楓的手,非常認真的看着季宏楓的雙眼說道:“大哥,以前的生活已經過去了,我都沒有放在心裡,你又何必耿耿於懷。我生活的地方和你不一樣,我的思想也和你不一樣。在我以前所生活的地方,女子不僅僅是在家裡享受生孩子而已,他們也會有屬於自己的工作,屬於自己的事業,甚至有些女子比男子更厲害,他們是能夠站在世界頂端的人。就比如說皇帝,在我們那裡不叫皇帝,這種站在至高點的人是會經過許多人選舉的,而這些人當中,不乏女子,他們也能夠撐起這天地。”
“也許是因爲我們的思想不一樣,所以你總會覺得將我保護起來,讓我做一個平平安安生活的大小姐,以後嫁人有相公護着就是最好的。可是對我而言,能夠幫助家人,幫助自己的相公,讓他不僅僅是在生活上無憂,更多的是能夠在他工作的時候遇到迷惑能夠適時地幫助,這樣對我來說纔是最好的。我不想像其他的大家閨秀一樣,永遠只能將自己隱藏在閨房之中,如同井底之蛙,看到的只有屬於自己的那一片天地而已。”
“我想說的就是這些,如果你還是覺得我應該就住在自己在院子裡做着其他大小姐應該做的事情的話,那我就真的無話可說了,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解決所有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