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竹等人也是一驚,急忙問道:“小姐,出什麼事兒了?”
蕭蕭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我爹和斡爾罕人對戰,如今被困斷龍谷,我們必須要趕去救他。”
沈院長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讓玄青來送信給她,她必須立刻趕去。反正陶翾之的身體已經差不多痊癒,她也沒有必要再耗下去,必須趕緊告辭。
蕭蕭飛身趕回房內,陶翾之怔忡地望着她,“你要走?”
蕭蕭點點頭,“我有急事,必須走。”
陶翾之幽幽道:“帶我一起走吧。”
蕭蕭卻沒時間跟他磨牙,她道:“我們要去斷龍谷打仗呢,你跟着怎麼行。到時候小命都不保呢。”
她簡單地收拾一下,掏出一些丹藥放在桌上,又拿了筆飛快地寫了幾個字,分別壓在那些藥瓶的下面。
她道:“這上面有服藥的方法和劑量,反正你已經沒有大礙,再吃些日子也就是鞏固一下。”說着她轉身就要走。
她走得太決絕,沒有回頭看他一眼,陶翾之心驀地一沉,還以爲這一個多月的相處,她對自己那麼溫柔,或許他在她心底已經有了不一樣的地位呢。
呵,只是他一廂情願而已,他對她來說,只是一個病人,一個人情,甚至還是一個累贅吧。
陶翾之清澈的眼底滑過深深地傷痛,在這個世上,他果然只是累贅,被人嫌棄,被人拋棄。
突然蕭蕭卻又迴轉來,陶翾之心下狂喜,剛要張口,蕭蕭卻道:“對了,你得跟你爹陶神通說一下,你的病好了,我要離開。”
陶翾之似是被人捧上天堂又摔下了地獄一樣,他重重地倒進被褥間,陰沉着臉不說話。
如果能夠留下她,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她是他這一生以來,第一次見到的美好,他不希望她也消失。
蕭蕭卻不知道他的心思,她所有的心思已經都跑去了斷龍谷,她不能讓父親有事。
她把陶翾之從被褥裡挖起來,“快走吧,你別裝死了,你的病以前好了。”
陶翾之卻不想,他看着蕭蕭,“你答應帶我走。”
蕭蕭將他一扔,“不去拉倒,我們一樣能走。”
陶翾之笑道:“他肯定把旋梯已經都撤掉,你根本沒法走。”
蕭蕭冷哼,“是嗎?他燒掉旋梯,以爲我插翅難飛?”
她一招手,“雷柔,我們架雲梯。”
外面衆人得令,立刻就去準備,他們有世上最鋒利的匕首,切金斷玉,挖石頭也不成問題。
況且大部分人都會輕功,藉助一點力量就可以離開山谷。
陶翾之就坐在露臺上看那些人去搭雲梯,他對蕭蕭道:“你真是不可思議。”
蕭蕭道:“我就是個簡單的人。人家對我好,我對人好,人家對我壞,我對人壞。”
陶翾之笑道:“那我一輩子都要對你好。”
蕭蕭瞥了他一眼,“那我也當你是朋友,等我從斷龍谷救了父親回來,我會來看你的。也會邀請你去嘉州城玩的。”
陶翾之點點頭,“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