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風無疾似乎是沒聽懂,詫異地看着兩個人,“到底怎麼回事?”
風若即就把事情稍微說了一下,急切地道:“爹,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我們都在東花廳等開飯呢,這時候就有丫頭來說十三偷了夫人的玉觀音,徐嬤嬤還將十三抓了個正着,要夫人審問呢。女兒肯定十三絕對是被陷害的。”
風無疾立刻就跟兩人告辭前去看看怎麼回事。
而沈雁秋一聽,不由得輕輕搖頭,笑了笑垂首拈起幾枚棋子,長而濃密的羽睫擋去了眼中戲謔的鋒芒。
舒若谷看了他一眼,見他眼底含笑,不禁奇怪道:“院長以爲如何?”
沈雁秋看了風無疾一眼,一雙眸子清澈異常,卻又淡然無波,一本正經地道:“這是風將軍家事,我等不便插手,還是在此下棋得好。”
說着讓小童去重新把茶滾上,他要和舒若谷對弈品茶。
舒若谷其實很想過去看看,他直覺的這事兒跟蕭蕭脫不了干係,所謂的陷害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設局還是真陷害。
不管哪一種,蕭蕭會如何應對,他真的很好奇。
奈何沈雁秋髮話,他也不好硬着頭皮過去,只是想着風蕭蕭那小樣兒,一張嬌柔秀麗的臉蛋,偏生長了一雙清冷得過分的眸子,還帶着那麼幾分洞察世事的精明和譏諷。
讓人很不舒服,確切地說,她對他帶着一種敵意,讓他很不舒服。
慕容白卻急道:“風將軍,快走吧。”
說着就要跟着風無疾跑去正院,沈雁秋卻道:“慕容,你過來坐下。”
慕容白愣了一下,雖然他名義上是沈雁秋的弟子,卻很少受訓。
這算是第一次沈雁秋如此正色地吩咐他,猶豫了一下,他道:“院長,他們欺負風蕭蕭呢。”
沈雁秋一本正經地看着他,認真地問道:“慕容,我來問你,就算是人家欺負蕭蕭,你以什麼理由去過問?你又能護得了她幾分周全?”
慕容白怔住,護她周全?他從來沒想過,只是——他只覺得自己一定要保護她的。
沈雁秋淡淡道:“你還是坐下看棋吧。”
雖然沈雁秋沒有很嚴肅地命令他,可慕容白卻沒法違逆他,眼睜睜地看着風若即和風無疾走了,只能悶頭坐下,一聲不吭。
沈雁秋笑了笑,也不睬他。
而那邊風若即跟着風無疾去正院,路上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她也並不知道內情,只是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風無疾面色嚴肅,步子邁得很大,到底是誣賴還是蕭蕭真的做賊……
他心急如焚,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心焦過。
一進門就聽見司馬伕人說要搜蕭蕭身,風無疾不禁蹙眉,卻沒說什麼,只是大步走了進去。
而這邊司馬伕人見他進來起身笑道:“老爺,不是要和沈院長舒先生談事情嗎?”
風無疾掃視了一圈,目光在蕭蕭臉上定了一下,蕭蕭目光清澈如水,神色帶着些許的悲憤卻又很是鎮定自若,而風若離卻一副急不可耐地幸災樂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