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便說了幾本書,都是如今暢銷的。
風無疾禁不住一笑,原來那些書是小鬼頭編的?她哪裡懂那麼多?
想起蕭蕭有陣子來管自己要書看,表面拿的是那些正經書,不過他也發現那些野史之類的書被動過了,想是她看了,然後照葫蘆畫瓢,也去寫。
只是難爲她小小年紀,怎麼就寫的那麼精彩動人?讓人看着欲罷不能呢?
風若離看他垂首不語,以爲他生氣了,便道:“爹,你管不管啊,她這樣實在是影響太壞了,會連累我們風家的。”
風無疾這才擡起頭來,淡淡地道:“離兒,你是她的姐姐,要處處愛護妹妹。她這不過是興趣使然,沒有大不了的,另外,不要動不動就瞧不起家世不如自己的。上推多少年,我們也不過是種地的。”
風若離一聽,竟然是不與追求,反而表揚了?
這——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本來覺得爹一定會去批評蕭蕭的。
“爹,你怎麼這樣,整天就批評我,她做的不對你也表揚她,到底是爲什麼啊!”說完,她眼含淚水,憤怒地看着風無疾,最後一轉身跑了。
風無疾蹙眉,看來薛姨娘把她慣壞了,讓她驕縱跋扈,自私妄爲,在這樣下去,只怕會惹事端出來的。
等自己有空了,就要好好管管了,不過好在已經將她們送去書院,讓舒先生幫着好好管管也就是了。
看了看時間,他起身道:“去攬春園。”
小童忙去準備燈籠,幫他在前面提着。
走到二門的時候,一個婆子立刻快步迎上來,顯然是候得久了,凍得有點絲絲哈哈的。
“老爺,夫人請老爺過去呢。”
風無疾嗯了一聲,讓小童回去,他讓婆子打着燈籠去正院。
司馬伕人向來標榜大度,不爭寵,不嫉妒,自信是正室夫人,無人撼動,就算是那些妾室一時憑着狐媚爭寵,也不可能越過她去。
所以她一定要表面故意大方,從來不主動讓老爺去她那裡留宿,老爺去妾室那裡,她也不會讓人去叫。
既然來叫,就可能是正事。
所以,風無疾沒有耽誤,立刻就去了。
正院裡燈火還亮着,風無疾快步進了屋。
就見司馬伕人穿了一件藕荷色曳地長裙,外面披了一件大紅底滿地金的鶴氅,披散着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不禁一怔,司馬伕人向來端莊高貴,是不容許有任何失儀之處的。
今天竟然這身打扮,優雅之餘又見嫵媚。
她本就是不可多得的美人,稍微一打扮,便有萬種風情流露出來。
風無疾只覺得眼皮一跳,隨即笑了笑,誇道:“夫人真美。”
司馬伕人輕笑,籠住了鶴氅,笑道:“老爺不必打趣妾身了,不過是剛沐浴,洗了頭,還沒有乾透,稍微亮亮罷了。”
風無疾坐在鑲大理石的羅漢牀(上),“可有什麼要事?”
司馬伕人心裡恨極,他是她的丈夫,難道她讓他來還得有要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