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是圖畫記憶法,別說那副亂寫亂畫,就是再多的數字,她也能直接還原。
那文章更是當圖畫還原。
小半柱香,她就弄完了,在那裡玩轉筆。
呼呼啦啦地轉,墨汁甩的帷幔上成了一幅水墨畫。
“喂,六姐,你好了沒啊。好了就交了,我要去方便,憋不住了。”
蕭蕭站起來看向風若依。
風若依記憶力是好,竟然也畫了小半,寫了小半。
原本蕭蕭覺得她也就寫幾個字呢。
看起來,她還是有點水平的。
如果不是那麼得瑟,自己還真想放過她的。
風若離斥責道:“閉嘴,你囂張什麼,怕是自己不記得了,就來搗亂吧,先生,她搗亂。”
舒若谷看了蕭蕭一眼,蕭蕭閉了嘴。
風若即想把她的卷子拿給舒若谷,蕭蕭道:“不用啦,麻煩你們給我掛牆上,免得被人給塗改了什麼的。”
大家的眼睛盯着,誰也不能做手腳。
慕容白很主動,搶着幫她掛好了,大家都擠過去看,嘖嘖稱奇。
舒若谷知道蕭蕭那話是針對他的,但是不好發作,可他一擡頭看向蕭蕭記誦的那些,一下子呆住了。
竟然——絲毫不差!
甚至連風若依滴落的墨跡都絲毫不差,真是怎麼不讓人驚歎萬分!
蕭蕭趴那裡睡覺。
風若依更急了,風若離不斷地催她,“你快點,快點,時間要到了,她都好了,在那裡睡覺呢。”
真是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蕭蕭冷笑。
風若依擡眼看了一下香,星星點點的,就要熄滅了。
可她,有那麼一片區域,怎麼都記不得了。
她努力地回憶,卻徒勞無功,拼命地想,只覺得一陣氣血翻涌,喉嚨一陣腥甜,“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紅的血,人也昏死過去。
學生們慌了,“啊,吐血了吐血了,不得了了。”
舒若谷忙走下來,駢指點在風若依的百會穴上,然後往下連點她肩井,大椎等多處穴位。
風若依幽幽轉醒,面如死灰。
蕭蕭拍手笑道:“六姐,你還年輕,想開點,這一山更比一山高,早到山頂早託生,你保重啊。”
風若依慘叫一聲,又是一口血,頓面如白紙時昏死過去。
學生們驚呼連連,“快去請大夫。”
有人喊道:“慌什麼,舒先生就是大夫。”
舒若谷只得打起精神將風若依穴道封住,然後讓人送她回去休息,又開了方子讓人去抓藥。
最後他看風蕭蕭還站在旁邊,笑微微地看着她,頓時自己多年的涵養一下子破功了,他冷冷地譏諷道:“就這麼急着同門相殘?”
蕭蕭搖頭道:“先生,人看不清現實,有的是被眼屎糊住了眼珠子,有的就是被驢踢了腦子,不知道……”
她嘻嘻笑着,轉身跑了。
氣得舒若谷幾欲吐血。
“風蕭蕭,風蕭蕭!”慕容白追着她趕出去,蕭蕭站定,“你幹嘛?”
慕容白笑道:“還上課呢,你幹嘛去?”
蕭蕭笑道:“我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