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識破身份

37識破身份

方茹茹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卻終究說不出口。

丘泫天忽然擡手召喚出一道陣法,打在方茹茹身上,一下子就將她的身影所完全籠罩,並且將她送回她的仙居錦園。

“你怎麼敢對她動手?!”宸極見方茹茹離去,這才寒聲對丘泫天發難,“我的意思是將她送回去,並不是讓你殺了她。”

“您對她的縱容只會讓苦心經營的一切毀於一旦。”丘泫天雙手背在身後,對宸極回答,“而且我覺得您不介意再多等十六年。”

“放肆!”從宸極那輕薄的雙脣間吐出沁着冷意的兩字,語調中所夾帶的怒意讓丘泫天神色不由得一緊。

“您的手……”丘泫天忽然往前一步,對宸極詢問道,“可否有事?”

宸極低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的右手掌心,之前不讓方茹茹所擔憂,所以他故意掩蓋住自己的傷口,就見他傷口上的血洞不僅沒有在癒合,反而在那一股股妖氣沾染之下,漸漸地開始腐爛……

“方家那老匹夫究竟打什麼鬼主意?

!”丘泫天憤怒地緊攥着雙拳,“當初他刻意隱瞞,現如今卻又讓此物出現在紫雲山是何用意?!妖丹內蘊含着妖力已被喚醒,被鎮壓在紫雲山下的妖王玥燁定然也能感應到,師父,單單禁止方茹茹踏入紫雲山並不可取,必須殺了她並抓住時機徹底將妖丹封印起來。”

丘泫天見宸極不言語,繼續對他諫言道:“您一時心軟只會誤事,雖說殺了她封印妖丹可能會讓您徹底錯失她,但是若是因爲她而讓玥燁重見天日,屆時只會禍亂蒼生,生靈塗炭。”

“那姓方的老狐狸當年將妖丹隱藏起來怕是意圖利用其中蘊含妖力爲己所用,現如今怕是因此惹上大禍,所以纔來求助於您。”丘泫天續而言語道,“若是讓妖族或其他心懷不軌之人得知方茹茹的事情,怕是諦闕門今後不會太平。你要明白,您爲封住玥燁閉關這麼久,寸步不離守護在紫雲山,無非就是庇護諦闕門,現如今您對方茹茹的縱容極有可能讓諦闕門陷入危險之中。這並非是危言聳聽!當初您不該出手阻止那姓方的老狐狸殺了她,還給她欽賜屬於您的印記庇護她,並讓她入諦闕門。”

“我不會再讓她承受輪迴轉世之苦,該如何做我自有決斷。”宸極只是淡漠地掃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掌心的血窟窿,忽然從她袖間飛出一隻百靈仙雀,就見這仙靈落在他擡起的左手之上,他視線落在它身上淡漠地言語道:“喚林若曦和紜硯來。”

這百靈仙雀得了宸極的命令,忽然展翅向外飛去。

“師父,您……若是有需要就吩咐我即可。”丘泫天聽到這話,不由得神色一凜,對宸極言語道。

“你以爲你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以後,我還會放心交代給你任何事?”宸極一雙沁着絲絲寒意的冷眸掃過丘泫天,雙手背在身後,“收你爲徒時,我沒有教導你忤逆我的命令,沒有教你自作主張曲解我的意思,沒有教你擅自爲我做決定。你所言的意思我俱瞭然,但是我已經不想再紫雲山閉關了,是時候該改變了。”

“師父!”丘泫天不敢置信地驚呼道,一直以來保有的淡漠和冷若冰霜開始開裂,取而代之的是失措和驚恐,他雙膝跪地,對宸極言語道,“師父,您……”

“走。”宸極冷漠地對丘泫天言語道,“你也不要再靠近紫雲山一步

。”

“師父!”丘泫天無法相信宸極會如此待他……

“在你對她出手的那一刻,紫雲山就已經沒有你立足之地。”宸極不帶一絲情緒地對丘泫天開口道,他旋身拂袖向外走去。

丘泫天忙站起身追了上去,但是一陣狂風狂襲而過,他無法控制地向後退去,根本無法靠近宸極分毫,緊接着,丘泫天整個人被一記強大的法術所衝撞,將他整個人從紫雲山中擊飛出去,像是之前方茹茹被他的法術所丟出金殿一般。

而此時,方茹茹已經回到了她的仙居錦園,她神色錯雜地看向地面。這一回她雖然沒有被逐出師門,但是她再也不可能再去紫雲山了……

從手鐲內掏出那腰牌,她忍不住哽咽地輕聲抽泣了起來,她輕撫着那腰牌,嗚咽地對着腰牌言語道:“對不起……七鶴,幫我跟宸極說……說對不起……”

緊接着她淚流不止地哭泣起來,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徹徹底底宣泄自己的情緒,她自小就隱忍不發,她儘量讓自己不去在意,不去難過,不去傷心,不去怨恨,她想要試着改變想要努力改變自己的生活和這個世界給予她庇護的家族之中親人的印象,畢竟還未來到這裡之前,她便是個孤兒,自幼雙親早亡,寄住在父親的好友家中,對於她來說,這一次的穿越給予她新的生活,也給了她另外一個家的感覺。但是就是這樣的,她試圖想要依賴和親近家裡的人卻還是對她咄咄相逼,怒她不爭,嫌棄她,卻又逼着她做着一件一件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還記得那一年她十四歲的時候,父親爲她做下的決定,她還記得那時候是她少有的一次與父親面對面談話,而她聽到的話,居然是自己即將嫁人了,更可笑的是她居然要嫁給錢家的老爺,那個可以做她父親的男人做續絃,而目的居然是爲了換取一顆幫助大哥凝丹的雨澤丹……

雖然她早就瞭然,像是她這般修仙家族中不成器的女子,註定是犧牲品,只是她沒有料到即便是擁有那位修仙界地位無上的尊者的印記的她,也會淪爲交易中的交換物。

所幸錢家老爺忽然去世,讓她逃過一劫,但是這門親事只是暫時擱置而已,並沒有徹底斷絕,因爲定親的雨澤丹已經被她大哥所服用。

方茹茹知道自己只是暫時安全,而她二哥也跟她保證,絕對不會讓她嫁給錢家的人,讓她寬心,說是會幫她尋找雨澤丹,幫她毀了這門婚約

在極爲重視諾言的世家之中,這種說定婚約是不可能隨意毀去的。

方茹茹那時候被困在那個家裡,一直沒有機會離家出走,所以,她之前進入諦闕門時,是她唯一的機會,那時候她還沒有在神魂中烙下諦闕門的印記,那時候她跑了之後,只要小心地躲藏起來,就不會有人發現她,現如今,她已經被諦闕門的烙印,無論她走到哪裡,只要父親拜託掌門,都可以尋找到她……

方茹茹哭了一宿,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她低下頭看向自己丹田之內的那顆詭異的赤紅色珠子,她神色錯雜地看向它,這顆珠子居然將宸極的手穿破,卻不會傷害她分毫,這實在是讓她匪夷所思。

就在她蹙緊眉頭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顆珠子時,忽然一記傳音符打入,她將神識注入其中一聽,不由得神色一寒,是姐姐……

她下了地,默默地打開了門,擡頭看向方芹芹,淡漠地開口道:“姐姐。”

“怎麼樣?尊者答應了麼?”方芹芹略顯期待地開口詢問道,“妹妹,怎麼樣了?”

“尊者將我轟了出來。”方茹茹神色落寞地對方芹芹言語道。

“那……”方芹芹那雙清澄美眸微微眯起,拉起方茹茹的手腕對她詢問道,“尊者可有說什麼?”

“她將我打出來的,你覺得說了什麼麼?”方茹茹嘆了口氣,給她展示自己羽化道服上還未用淨水術洗滌,滿身的血已經能說明一切。

“你……”方芹芹這才緊張地後退一步,她看着雙襟滿是鮮血,忙拉起她的雙手對她言語道,“茹茹,那個你怎麼樣了?那個東西呢?”

“我沒事了,姐姐,希望你信守承諾。”方茹茹現在難受極了,不願與方芹芹多說什麼,也不想再計較她施展控心術害自己的事情,比較事已至此,再如何埋怨也無濟於事。只求她今後少一點再來尋她的麻煩。

“茹茹,那樣東西呢?”方芹芹一把拉住準備關門進屋的方茹茹,對她詢問道。

“我不知道,那時候我被打出金殿洞府外後,我就沒有看到那錦盒,之後丘真者將我送回來,並且禁止我再踏入紫雲山一步

。”方茹茹冷漠地對方芹芹言語道,“姐姐你回去找找吧,應該就在紫雲山。”

方芹芹仔細打量方茹茹的神色,見她似乎沒有說謊,便開口對方茹茹言語道:“茹茹,你好好休息,姐姐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

“嗯。”方茹茹點了點頭,合上了門,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不能再就這樣一蹶不振下去,盤膝而坐,她儘量讓自己靜下心來,服下中品練氣丹後,便開始練功,有些事情不能懈怠,即便是她再難熬,也不能懈怠。

強迫自己凝聚心神連續做着五個大周天後,她這才停下來,她長舒一口氣。

半個多月她都躲在自己的居所,打坐修煉。

要不是這日柳傲天敲響她的房門,她當真會一直躲在裡面不出門見人。

方茹茹嘆了口氣,開啓了門對柳傲天詢問道:“柳師兄,怎麼了?”

“整日裡悶在屋內不煩麼?”柳傲天瞧着臉色不太好看的方茹茹,甚爲不解地詢問道,“不舒服?怎麼了?”

“還好,只是不大舒服。”方茹茹微微一笑,對柳傲天言語道,“柳大哥怎麼了?”

“出去走走?”柳傲天對方茹茹伸出手,對她詢問道,“你打算一輩子悶在屋子裡面?”

“我在修煉。”方茹茹不悅地對柳傲天言語道,“怎麼了?”

“方妹妹,陪我出去走走如何?”柳傲天一把拉住方茹茹的手腕,將她從屋內拉了出來,對她言語道,“你姐姐很擔心你,你沒事吧?她說你之前去紫雲山後就一直不太舒服。”

“我沒事。”方茹茹搖了搖頭,對柳傲天言語道,“真的!”

“走!”柳傲天拉拽着方茹茹的手腕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她拖拽出來,“不管你到底怎麼了,別憋在心頭。”

“你……”方茹茹當真是受不了柳傲天這個性子,他老是這般自作主張,甩開他的手,對她言語道,“我自己走。”

“方妹妹,你已經缺了每月一次的早課了,到底怎麼了?”柳傲天頗爲擔憂地看向方茹茹,瞧着她氣色當真不好,像是心事重重一般,忍不住對她關心地詢問道

“做了件讓一個人不能容忍的錯事。”方茹茹低垂着頭,暗暗嘆了口氣,對柳傲天試着傾訴,“他很生氣,狠狠地責罰了我,我很後悔……”

“真心誠意地道歉或者彌補對方,方妹妹,人不可能不做錯事。”柳傲天還以爲多大的事情,忍不住輕笑一聲,拍了拍方茹茹的臉頰,對她勸說道,“不能因爲一件已經過去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人要往前看,不能因此駐足不前。”

“嗯。”方茹茹擡眸看向柳傲天,對他言語道,“補償和道歉都沒辦法呢?”

“那就當做沒發生過。”柳傲天粲然一笑,捏了捏方茹茹的臉蛋對她柔聲言語道,“既然做什麼都無濟於事,那就乾脆別管了,你再心煩意亂也於事無補,不如舒舒服服過自己的日子,爲何一直耿耿於懷。是對你很重要的人?”

“額……”方茹茹回想起來,好像對尊者和丘真者她心中只有愧疚……而心頭最難受的卻是因爲自己被逐出紫雲山不得接近,想起以後可能見不到宸極的失落。

但是真的如柳傲天所言這麼做也太沒心沒肺了吧……

“如果不是的話,那就沒必要太在意。”柳傲天微微一笑,非常沒心沒肺地開導方茹茹,“其實你這傢伙就是不會放寬心,想得太多了。”

“哦。”方茹茹嘆了口氣,看向柳傲天對他微微一笑道,“謝謝你。”

“你就是缺個關心你的人在身邊照顧着。”柳傲天輕柔地揉搓着方茹茹頭頂的髮絲,對她言語道,“以後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就來找我,我負責開導你。”

“你……”方茹茹對上柳傲天那明亮的眼眸,她抿脣一笑,開口道,“嗯。好的。”

“前面就是煉丹院,我就不進去了。”柳傲天似乎就是爲了讓她出來走走散散心,不要一直悶着,見她恢復神采也安心下來,“進去逛逛,跟你的師兄姐們一起聊聊天,悶在屋子內苦修沒辦法讓你開豁思維,多和人說說話,別老是那麼閉塞。”

“嗯

。”方茹茹側目看向柳傲天,淺笑地回道,“知道了。”

“自己小心。”柳傲天擺了擺手,隨後便離去。

而方茹茹則進了煉丹院,隨意走走,她也悶了很久,是該出來散散心,結果當真是巧得很,一個熟悉得讓她不由得有些心底泛寒意。

就見王錦添就站在煉丹院內與嶽珊珊閒聊着,兩人當真是談得融洽,而方茹茹趕緊躲了起來,這幾日頭腦混亂卻忘了王錦添這個大麻煩。

她悄悄躲在一旁,施展聆聽術,偷聽王錦添和嶽珊珊的談話,就聽王錦添對嶽珊珊頗爲體貼地問寒問暖,只是旁敲側擊地詢問着關於自己的事情,都是輕描淡寫地詢問,點點滴滴。

而好在嶽珊珊對於方茹茹沒有太多的瞭解,只是大概知曉方茹茹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去藏書閣去看書,每一次,她都會走同樣的路線.

方茹茹聽了之後,便有些瞭然,這王錦添怕是準備除去自己,所以才四處打聽有關自己的事情……

方茹茹緊鎖眉頭陷入沉思,她該怎麼辦?

就見王錦添像是得到自己所要訊息一般,滿足地對嶽珊珊輕笑着,並且對她言語道:“我們出去走走?”

方茹茹一聽這話,趕忙施展御風術掠開,小心翼翼地躲在角落內,暗暗觀察着王錦添和嶽珊珊。

方茹茹警惕地躲藏在暗處,仔細打量着王錦添準備做什麼,因爲她非常擔心王錦添會像是暗算之前那些弟子一般,害死嶽珊珊,她不能坐視不管,讓王錦添不斷對着煉丹院和煉器院的弟子下毒手。

一路小心翼翼地尾隨王錦添,就見他居然將嶽珊珊領到一處偏僻極了的地方,這裡是諦闕門人跡罕見的地方,也是殺人滅口毀屍滅跡最好的選擇。

方茹茹緊蹙娥眉,她知道,這王錦添是要殺了嶽珊珊,而她絕對不能讓他成功。

方茹茹不能讓他成功,一路施展斂息術並沒有讓王錦添注意到她,她也開始在王錦添和嶽珊珊私下幽會的地方開始佈置法術。

她暫時可能不是王錦添的對手,但是先下一步先手,即便不能殺了他,也能帶着嶽珊珊逃離

她施展拉起一塊帕子遮住自己的面容,隨後方茹茹便靜靜地等待時機,畢竟她不能確定王錦添是否真的要對嶽珊珊所下手。

就見王錦添非常親暱地攬住嶽珊珊的肩膀,讓她依靠在自己懷裡,宛若一對私會的情侶在這僻靜之所幽會一般。

方茹茹遲疑極了,她不曉得該留下來,還是離開。

就在她猶豫之際,忽然嶽珊珊緩緩地從王錦添的懷裡滑下,重重地躺倒在地上。

方茹茹一見,頓時間警覺了起來,她手裡打了幾記法訣,隨後尋找着機會。

只見那王錦添從儲物袋內取出一件形狀極爲奇怪的靈器,而這靈器的出現讓方茹茹有一種極爲不好的感覺,不僅僅是因爲這靈器的形狀詭異,像是一根骨頭雕刻的,上面鑲嵌着許多古怪的東西,而且所散發的氣息極爲詭異,而且她自己也是煉器者,她知道這並非是正常靈器煉製的方法。

就在方茹茹還在研究這究竟是什麼時,王錦添周身散發的那股與之前那股中年修魔者一般的魔息,這肆意向周遭凌虐的魔息讓方茹茹渾身都不自在,而他手中的靈器居然開始凝聚那魔息一點點地發黑,而且冥冥中似乎不斷地發出淒厲的哀嚎和尖嘯,像是很多人在一起憤恨地咆哮和嘶吼一般,那股強大的怨氣和恨意完完全全地將這靈器所籠罩。

方茹茹大驚失色,沒料到王錦添居然擁有魔器,而且這魔器品階不低,這樣就難辦了……

方茹茹神色不由得有些凝重,她就見王錦添那雙眼眸也像是那中年魔修一般變化,但是並沒有那麼明顯,可能他纔開始修煉魔功,修爲太低,所以纔會如此,就見他忽然將手中的魔器指向躺在地上嶽珊珊,而王錦添也開始施展魔功。

方茹茹銀牙一咬,斷然不能讓他害了嶽珊珊,看他這般行徑,定然是要用嶽珊珊的魂魄煉化那魔器,她曾經閱讀過相關資料,上面曾經有提及魔器的煉製,其實魔器也算是靈器的一種,只是使用的材料不同而已,而且煉化魔器必須需要生靈血祭,有的修魔者使用妖獸的魂魄煉化魔器,而有的用人的魂魄煉化魔器,相比妖獸,人的魂魄尤其是用修士的魂魄煉化的魔器更加具有魔性,威力更加強

。而且被煉化的修士修爲越高,給予魔器的力量也越是強。

怪不得王錦添要挑煉器院和煉丹院的弟子,因爲他們修爲都不太高,而且不太擅長戰鬥,並且由心地對演武院和靈犀院的弟子有一種敬重和神往,所以纔會屢屢上了王錦添的當,被他當做煉化魔器的材料所利用。

方茹茹決計不能在這般看下去,發動早就設在不遠處的幻術,就見一股強大的靈力出現在那裡,而且與此同時一個人也出現在那裡,對王錦添那裡怒喝道:“何人在此?!”

王錦添驚恐地轉頭看向那幻術所在之處,握住魔器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顫。

方茹茹此番施展的幻術展現出來的修爲可是築基期的,而且幻象位置佈置得頗爲巧妙,距離王錦添所在的位置頗遠,但是卻依稀能看到得到那高大硬挺的身影,但是並看不清人的長相,而且幻術聲音極爲沉穩底氣十足,所以足夠震懾住王錦添。

“孽障,受死!”忽然那幻象暴怒地呵斥道,隨即身影便消散開來,隨後方茹茹趕緊連續將之前一路埋在那幻象與王錦添這邊方向一路的符籙接連引爆,就像是那築基期修士施展法術要滅殺王錦添一般,那架勢可是十足。

而王錦添顧不得驗證對方身份,瞧見這一連串的法術向他這裡爆射而來,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逃,畢竟以他的修爲境界可不是那般容易就能夠在築基期修士手裡逃出的。

而方茹茹也是趁着王錦添落荒而逃的機會,趕緊一把抱起躺倒在地上的嶽珊珊飛快地施展御風術,向與王錦添離去相反的方向飛奔逃離。

方茹茹知道這種小花招定然騙不了王錦添太久,所以她必須先將嶽珊珊隱藏起來,自己在尋找個地方躲起來,不然,到時候他反應過來追殺而來,她帶個人絕對會將自己陷入最不利的地步。

一路疾奔方茹茹瞧見一處小坑窪,忙頓住身形,將嶽珊珊擱在其中,並且施展幻術將她身子擋在幻術之後,讓人以外這只不過是一處灌木,不會注意到藏在之後的嶽珊珊,而方茹茹也是趕緊向另一個方向逃去,她並不想跟王錦添起正面衝突。

只是,越是擔心什麼卻越會遇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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