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的男人,連話都不給人說完的機會。
冷顏夕的嘴角抽了抽,以前只是聽說過鳳羽錦很強勢,可是自從遇見他之後發現他實力深藏不露,卻處處都很低調,低調到彷彿有些娘炮,如今這麼一看,喲呵,小樣兒,還挺強悍哈。
“你!”灰衣人舉起手,示意周圍的黑衣人一起上。
鳳羽錦可不管多少人一起上,直接近距離和灰衣人顫抖再一起,恐怖的殺氣,讓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黑衣人們都是劍客,長劍不斷的往鳳羽錦身上招呼,他卻渾然不顧,只認準了灰衣人,尤其是一雙拳頭,每一拳都死死的打在灰衣人的面門上。
灰衣人開始就失了先機,作爲弓弩手又是個適合遠程攻擊的,這種近距離的戰鬥,他完全沒有任何優勢,被打的完全還不了手。
而周圍的黑衣人們也是氣急,明明長劍看在了鳳羽錦身上,可是偏偏只是砍碎了他的衣服,卻沒看見一點兒鮮血。
冷顏夕盯着鳳羽錦的貼身衣物發光,透過他外袍撕裂的地方,隱約可以看見他閃着白光的裡衣。
乖乖,刀槍不入啊!那裡衣絕對是個寶貝。
不過她只看了一眼,如今不是她覬覦寶貝的時候,她扶起倒在地上個鬼泣,手指碰觸到他的皮膚,心,卻猛地一顫。
“幹、乾爹……”她顫巍巍的開口,那種屬於屍體的溫度讓她抓狂。
腦海裡,是這是幾天來,這個老頭兒對她的好,總是在她練功練到幾乎崩潰的時候蹦出來,從懷中掏出不知道哪裡弄來的好吃的塞到她的懷中。
每一次,她快要崩潰的時候,都揪着他的鬍子,罵他臭老頭兒,死老頭兒,而他也不生氣,還一副討好的模樣。
可如今,他卻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任她怎麼拉扯都沒有一點兒反應。
“乾爹!”冷顏夕的聲音有些哽咽,這個老頭兒,已經被她劃入了親人的行列,可是,他對她的好,她還沒來得及報答,他怎麼可以就這麼走,她都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她不是他的兒子,但是她願意幫着他找到他真正的兒子。
風,很冷。
冷顏夕抱着老頭兒的屍體,手撫上他的面,指尖傳來粗糙的觸覺,這個老頭兒明明說要去找他兒子的娘,明明說好,以後一家人一起過日子,可是現在……
都說人老了,要的不過是一家人團聚在一起,什麼紛爭,什麼矛盾,都已經看開了。
冷顏夕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老頭兒的手緊緊握着,一角紙片從他掌心伸出。
他握得很緊,冷顏夕費了好大力氣才掰開他的手指,只見他的張心內,是一張紙,紙上,寫着一行小字。
“鬼泣,湘南十里亭,你埋藏的酒挖出來了麼?”冷顏夕念出紙片上的字,心中越發疑惑。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鬼泣看見青煙就直奔這裡,而他死的時候手中只有這一張紙條?這裡面究竟隱藏了什麼?是有人故意引他來這裡,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