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們作威作福、頤指氣使慣了,習慣於別人按照他們的意願和吩咐做事,一旦有人反對,他們就會憤怒。
呂清揚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理虧的是自己這方。
“說!”呂清揚怒聲道。
“因爲褚月壇的魏長老支持方家二公子,阻止方家大公子接任家主。”周倫雄低下頭,用破罐子破摔的語氣道。
“好……很好……你們難道不知道門派的規矩嗎?逸月派所有弟子,不得干預別的門派和家族的內部事務!”呂清揚氣得臉色發青,怒聲問道。
“……”周倫雄低着頭,不敢回答。
“回答我,知不知道?!”呂清揚聲音陡然揚高,怒聲問道。
“知道。”周倫雄用模糊不清的聲音低低道。
“大聲點,知道不知道?!”呂清揚厲聲道。
“知道。”周倫雄這才清晰回道。
“知道爲什麼要明知故犯?!”呂清揚怒聲問道。
“……”周倫雄低着頭不說話。
“好,你不回答是嗎?那麼,我來替你回答,因爲你們覺得自己是逸月派的人,高人一等,所以,就想要左右別人的家務事,別人一旦不如你們的願,你們就喊打喊殺,我說的對不對?!”呂清揚怒聲問道。
“……”周倫雄低着頭繼續不說話。
“還有你們,爲什麼跟着胡鬧?!褚月壇的人和周舵主腦子不清楚了,難道你們也全都腦子不清楚了?!”呂清揚看向其他人,怒聲問道。
“……屬下知錯。”其他人慌忙跪了下來。
很多原先主張找月傾城算賬的人更是覺得後背發寒,而原本不願意來的人又覺得非常冤枉和委屈。
“你們可知道,君夫人是掌門打算請去幫少主看病的煉藥師,掌門叫你們來,是爲了保護她,你們倒好,竟然浩浩蕩蕩來找她的麻煩。耽誤了給少主治病,你們有幾個腦袋承擔責任?!”呂清揚繼續怒聲道。
聞言,衆人頓時渾身發寒。
竟然是給少主治病的人!
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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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逸月派的人都知道,掌門和掌門夫人非常疼少主,爲了給他治病,簡直願意付出一切。
如果誰能治好少主,除了逸月派的掌門位置不能給,掌門和夫人簡直是連自己的命都願意捨出去。
現在他們竟然來找給少主治病的煉藥師的麻煩,簡直是自尋死路!
好了!
這下,他們等着人頭落地吧。
……
呂清揚看了垂頭喪氣的逸月派衆人一眼,然後轉向月傾城,表情瞬間變了一個樣……
“君夫人,這次的事,是我們錯了,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計較。還有這羣人,我們一定會嚴厲處理。”呂清揚帶着一絲討好的笑意道。
當然,除了逸月派的掌門和掌門夫人,還有二人的父親、祖父等人,也爲逸月派少主的病操碎了心。
只要能治好逸月派少主的病,他們同樣也願意做任何事。
現在,呂清揚就怕月傾城一怒之下不願意給他的曾外孫治病。
“前輩如此有誠意,我自然不會再怪罪無辜的人。只不過,這次的事,應該不是所有人都願意來,他們只是位於人下,不得不聽命而已。還請前輩讓人查明瞭再處置。至於口口聲聲要殺我們的人,爲了我們和我兄長的安穩,還請前輩給我們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月傾城淡淡道。
“這個君夫人放心,這個我們門派有規定,任何干預別的門派和家族內部事務的人,輕則撤去職位,重則廢去修爲,趕出逸月派。而且,任何阻撓爲少主治病的人,輕則廢去修爲,趕出逸月派,重則立刻處死!”
呂清揚嚴肅道。
“不知如此處理,君夫人可滿意?!”
當然,後一個規定,是有原因的。
幾年前,掌門的堂弟爲了阻撓逸月派少主的病被治好,聯合了幾個要好的分舵和分壇,做出了譬如阻止尋找煉藥師的人找到煉藥師、截殺煉藥師等此類的舉動,被掌門知道後,怒而處理這些人,然後,就做出了這個規定。
“貴派果然是大派,不會以大欺小。”月傾城淡淡微笑,“不過,還是那句話,對於那些不是自願來找我們麻煩的人,還請貴派能夠從輕處理。”
月傾城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對於那些不講理,因爲魏長老的死對他們產生怨恨的人,月傾城當然沒有時候的同情,並且希望他們再也沒有了報復的能力。
當然,她也不想得罪太多人,不想讓逸月派覺得他們太咄咄逼人。
畢竟,她和君墨涵可以一走了之,他的兄長卻必須留在這裡生活。
得罪太多人的話,對他的兄長不利。
相反地,如果她保下一些人,這些人就會心懷感激,對他的兄長即使不照應,也不會找麻煩。
“當然。”呂清揚爽快道。
說完,呂清揚看向衆人:“你們還不快謝過君夫人?!”
“多謝君夫人!”很多人不是自願跟來的人高聲道。
畢竟,有月傾城這句話,他們算是從鬼門關回來了。
“如此,君夫人,你什麼時候可以起身,跟老夫去總部?”呂清揚帶着一絲期待問道。
“馬上就可以。”
月傾城爽快道。
“前輩先進屋喝口茶,稍等片刻,晚輩需要安排一些事情,半個時辰後,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好,好,茶我就不喝了,老夫先把這裡的事處理一下。”呂清揚道。
月傾城也不強求,轉身對方安辰點了點頭,然後三人往安辰園而去。
……
原地。
呂清揚轉頭,吩咐身後跟隨他來的五個老者:“老夫等會兒趕回總部,你們留下,將這些人的罪責問清楚,詳細擬一份處置報告,送到掌門手裡。”
這五個老者是青龍堂的長老,修爲高深,地位尊崇,辦事穩妥,留他們在這裡辦事,呂清揚很放心。
“是。”五個長老應道。
……
安辰園。
“大哥,等會兒,我們就隨着逸月派的人離開了。經此一事,我想,沒人敢再找你的麻煩,也沒人敢再阻撓你接任家主。”月傾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