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你大言不慚地欺騙東溪國帝后和世人,說可以治好東溪國的太子,甚至憑藉這個逼迫東溪國帝后下跪,現在卻沒能治好他們的兒子……哈哈!你就等着被天下人恥笑和鄙視,被整個東溪國皇帝列爲敵人吧!”月金妍一臉得意,壓低聲音道。
“哼!月傾城,因爲你的狂妄自大,不自量力,影響了東溪國和金御國的友誼,就等着父皇找你……”算賬吧。
這時,龍御行也冷聲開口。
可是,他的話音還沒落,就聽到百里司文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是,一個被我們誤會和慢待的年輕煉藥師,卻不計前嫌,不僅救回了我們差點被神醫門門主送入鬼門關的兒子,還治好了他的怪病。”
事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聞言,衆人譁然。
而月金妍等人已經徹底傻了。
月傾城竟然成功了?!
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
如果成功了,她應該被安排在最尊貴的位置纔對,爲什麼會會被坐在最末尾的位置?!
這……
這一定是他們產生的幻覺。
一旁,龍御炎也傻了。
他本來已經做好帶着那塊牌子一個月的心裡準備了,現在卻告訴他,不用戴了?
這時,百里司文和夜溪羽的心腹太監和宮女又將月傾城那邊的情況報告給二人。
百里司文聞言,臉色一黑,然後冷聲道:“當然,有些事我們需要澄清一下。”
“雖然我們得罪了月小姐,但是,她並沒有多爲難我們,很早以前就答應爲我們的兒子治病,甚至後來,她不計前嫌,提醒我們,神醫門門主的丹藥有問題,會害死我們的兒子,可是,我們不僅沒信,還讓她離開,但她依然沒有怪罪我們,而是迅速閉關煉製救我們兒子的丹藥。”
聞言,衆人譁然,看向月傾城的目光充滿了愕然。
他們沒想到,月傾城不僅煉藥技術如此高明,還如此的大度。
“當時,朕和皇后去求她,她之所以沒出來,是因爲正在閉關煉製丹藥,沒法出來,並不是大家以爲的爲了逼迫朕和皇后下跪。當然,後來,神醫門門主也沒有下跪,月小姐依然救活了我們的兒子,並且,就在三日前,成功治好了我們兒子的怪病。”
說到這裡,百里司文的臉色和聲音才忍不住飛揚起來。
“也就是說,朕的兒子,已經好了!以後,月小姐,就是朕和東溪國的大恩人,凡是月小姐的朋友,就是朕和東溪國的朋友,自然,凡是和月小姐作對的人,就是朕和東溪國的敵人。”
說到這裡,百里司文若有所指地看向了月金妍等人的方向,聲音和臉色都冷了下來,帶上了殺伐之氣。
月金妍一行人現在已經面如死灰,月金妍更是渾身冰冷,有一種昏過去的衝動。
“憂兒,出來見見各位貴客吧。讓各位關心你的貴客放心一下。”緊接着,百里司文向某處喊道。
衆人全都齊刷刷看向一個方向。
只見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牽着一個白衣青年手中,緩緩走來。
說是小女孩牽着白衣青年,而不是青年牽着小女孩,是因爲……
是小女孩握着青年的手,在前面走着,一副引導者的樣子。
青年一身白衣,身材修長,五官精緻秀美,好似造物神用透明的水晶精雕細刻而成,帶着易碎的脆弱和清冷。
一雙眼睛淡漠如雪,揉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
男子不像是人界該有的人兒,反而像是神秘的仙霧中幻化出來的精靈。
衆人頓時屏住了呼吸。
而他身邊的女童,同樣玉雪可愛,一雙眼睛水靈靈圓溜溜的,像是天上的仙童下凡。
“來,憂兒,雙兒,到父皇和母后這邊來。”百里司文出聲招呼。
衆人這才如夢初醒,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東溪國太子。
原來,傳言不假,東溪國太子確實俊美如仙。
而且,看來,太子的病確實治好了,聽說他被怪病纏身不能邁出們一步,現在,健健康康的,一點有病的樣子也看不出來。
很多東溪國的老臣更是激動得眼眶發紅。
要知道,他們有些人在朝廷爲官幾十載,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的太子殿下。
……
“來,朕和皇后,還有我們兒子,一起敬大家一杯!”
百里司文拉着夜溪羽一起起身,對衆人舉起了酒杯。
一旁,王公公將一杯酒遞給百里無憂。
百里無憂舉起酒杯,對衆人示意,衆人一怔,然後紛紛回神,舉起自己的酒杯。
待百里司文一家三口仰頭一飲而盡,衆人也紛紛一飲而盡。
至始至終,百里無憂都沒說一句話,可是,長得好看就是有很多福利。
一般來說,在衆人眼中,長得好看的人不說話,那叫高冷,但是,長的不好看的人不說話,那就變成了蠢。
於是,不說話的百里無憂,變貼上了高冷的標貼。
“憂兒,你在這裡坐一會兒,還是回去?”百里司文柔聲詢問自己的兒子。
百里無憂眸光閃了閃,然後拉着百里無雙大步走向席位的末尾方向。
百里司文和衆人都以爲他要離開,可是,他卻在風華大師的席位前停了下來……
下一刻,他身子一轉,越過風華大師,走入了風華大師後面的席位,然後停在了月傾城的桌子旁,竟然一副打算在這裡坐下的樣子。
東溪國的席位是這樣安排的,前後一列放着幾張長長的矮桌……
最前面的那張自然是給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坐的,後面的席位,自然是給他們的晚輩和隨從坐的。
風華大師身後有兩張桌子,共坐了四個人,除了月傾城、君墨涵和月翔宇三人,還加入了一個巫亦歡。
君墨涵和月翔宇坐在第二排,月傾城和巫亦歡坐在第三排。
他們的席位算是正好。
如果再多一個人,是沒有空餘席位的。
百里無憂頓了頓,然後指了指巫亦歡,然後又指了指旁邊,冷聲道:“你,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