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不善撒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衆人的疑問,只是尷尬地笑着。
“……你多大了?”就在這時,吳雨涵的媽媽——朱燕眸光一閃,然後開口問道。
“十九。”蕭如如實道。
“十九?!好年輕!”衆人驚呼。
“我就說嘛,看起來就像個高中生,果然是高中生的年齡。”先前的老太太點頭道。
“你這麼小就不上學,結婚了啊?”有人驚呼。
“你現在十九,你孩子只有三歲,這麼說,你十六歲就生孩子了?!”朱燕詫異地捂住了嘴巴。
聽到衆人如此說,蕭如越發的尷尬,不過,也只能硬着頭皮點點頭:“是啊。”
“你不會是從山區被人販賣來的小媳婦吧?”朱燕邊說邊上下打量着蕭如。
其他人雖然沒說出口,但是,看着蕭如的眼神也帶着相似的懷疑。
“不是,不是,我是本地人。”蕭如連連搖頭。
“那你爲什麼這麼早就結婚,家裡太窮了?”朱燕道。
“不是……”蕭如搖頭。
“那是爲什麼?!”朱燕挑了挑眉道。
“緣分到了,就……”蕭如窘迫一笑,沒有繼續再問下去。
蕭如被朱燕一連串的問題問得越來越窘迫。
她有點後悔自己剛纔站出來表明是小雪兒的媽媽……
“哦,原來是早戀了啊。”朱燕一副她全都明白了的表情。
雖然蕭如說的她和小雪兒的緣分,但是,朱燕卻理解成了蕭如和另一個男人的緣分……
蕭如窘迫一笑,沒有說話。
雖然她的姐姐要求她,對外要說小雪兒是在外面撿來的,但是,她不想聽姐姐的,因爲她不想讓小雪兒覺得自己是撿來的孩子,這會在她小小的心靈上留下傷痕的。
“那後來呢,你和你那小戀人結婚了嗎?”朱燕繼續饒有興趣地問道。
“還……還沒……”蕭如下意識搖搖頭。
說完後,又覺得不妥,連忙補充道:“以後……會結的。”
“那你女兒不就是私生女?”朱燕驚呼。
“她……不……不是……”蕭如結結巴巴否認。
可是,她的表情卻說服不了人。
蕭如現在越發的後悔站出來承認是小雪兒的媽媽了。
“沒有結婚就生出來的孩子就是私生女啊。”朱燕完全是一副“她說的都正確”的表情。
“好了,雨涵媽媽,我們就不打聽這位年輕媽媽的隱私了,他們還小,晚幾年結婚也無所謂。關鍵是他們生了一個好女兒。”一個老太太拉了拉朱燕,阻止再繼續說下去。
“對啊,對啊。”衆人附和。
朱燕捋了捋頭髮,不再繼續詢問,不過,臉上卻露出若有似無的得意神情。
哼!一個私生女而已,竟然也敢跟她的寶貝女兒相比?!
與朱燕的心滿意足不同,蕭如的情緒卻越來越低落……
她將事情搞砸了。
她只顧着爲小雪兒驕傲,想要告訴大家那個漂亮有乖巧的孩子是她的女兒……
卻沒想到後來的一連串變故……
現在,大家都知道小雪兒是私生女了,如果他們欺負她怎麼辦?
蕭如越想越懊惱,越想越自責……
有善良的媽媽好似發現了蕭如的悶悶不樂,於是低聲詢問她的育兒秘訣……
蕭如打起精神,一五一十地跟他們說月傾城有多乖巧和聰明……
說她小時候每次餓了或者要尿了都會提醒大人,說她從來不哭不鬧,說她學走路和學說話都很早很快,說她幫她挑選東西,包括她自己的衣服……
說着說着,就忘了剛纔的沮喪了。
“傾城媽媽,你說的太誇張了,哪有如此聰明的孩子?”朱燕忍不住反駁。
“雨涵媽媽,世上總有一些孩子天生聰穎,不是有天才這麼一說嗎?”有人看不慣朱燕的咄咄逼人,開口維護蕭如。
“是啊,是啊……”衆人紛紛附和。
在衆人看來,蕭如是個老實人,不然也不會在朱燕的咄咄逼問下說出那些不宜讓外人知道的私事。
當然,他們也覺得蕭如可能是太喜歡自己的女兒了,稍微有點誇大其詞。
這個,他們都可以理解。
“傾城媽媽,你繼續說吧。”有人催促道。
於是,蕭如繼續往下說。
當衆人聽到月傾城的武術是從電視上自己學會的後,都驚奇地瞪大了眼睛……
他們原以爲這小姑娘是從小有名師調教,沒想到,卻是自學成才……
看來,這傾城媽媽剛纔說的,也不算誇大其詞。
也許,這小姑娘就是個天才呢。
頓時,有很多家長動了心思,覺得應該讓自家孩子多和這小姑娘玩,說不定,也能變得機靈一點兒……
……
衆家長在門外站了一上午,很快地,就到了中午了……
看着自己的孩子被老師帶領着用午餐,他們有人準備回家吃飯,有人則去附近的餐館解決午餐……
下午的時候,衆家長又陸陸續續來到,準備陪孩子上完課後,接孩子回家……
終於,夕陽染紅了半邊天……
到了放學時間了。
家長們被家長叫進了教室。
“各位家長,明天開始,你們就不能在教室外呆着了。要讓孩子們學會獨立。”
老師在講臺上道。
“我相信小朋友們都是大孩子了,沒有爸爸媽媽陪着,也能自己上課對不對?”
“對。”不管情願不情願,但是,所有孩子都大聲應道。
“好了,我念到誰的名字,誰的家長就可以領孩子回去了。”老師大聲道。
接下來,在老師的主持下,一個個孩子被領走。
終於,蕭如也領到了月傾城,和老師告別後,踏上回家的路……
……
蕭如拉着月傾城的手,表情悶悶的,也不說話,一路上都很沉靜……
“媽媽,你怎麼了?不開心嗎?”月傾城看着有點沉悶的蕭如,開口道。
其實,窗外的那些動靜,月傾城已經聽到了……
當時,她就感嘆,母親實在是太單純了。
所以,她也大概猜得出,蕭如爲什麼不開心。
“沒……沒有……”蕭如回神,然後連忙搖頭。
她覺得,不能讓小小孩子擔心那些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