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連累你們了。不過,你們放心,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們受到任何傷害。”宋寧轉頭,歉意地看着月傾城三人。
月傾城眸光微微一動,然後輕聲道:“宋公子不必客氣,是我們連累了你纔對。等會兒見到城主,我們會實話實話,絕不會連累大公子承擔不屬於你的責任。”
聞言,宋寧苦笑一聲,慘然道:“三位不必如此爲我着想,恐怕,無論是不是我的責任,我都無法逃脫責罰。走吧,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想,我的日子不會比這個更糟了。”
月傾城眸光一閃,沒再說話。
“趕快帶他們走,別讓他們在那裡婆婆媽媽。”宋宸在一旁怒吼。
“大公子,三位,請吧。”那些侍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走吧。”宋寧眸光一冷,然後大步向前走去。
月傾城三人也跟了上去。
那些侍衛圍着四人,一副怕四人跑掉的樣子。
“你,趕快去找我母親,就說大公子指使他的朋友想要殺我,我好不容易纔逃過一劫,讓她立刻去前院。”宋宸吩咐一個侍衛。
“是。”侍衛應了一聲,迅速跑走了。
“二公子,您先服用一顆丹藥吧,然後小的帶您去包紮和處理一下,流血太多不好。”一個侍衛對渾身是血的宋宸小心翼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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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我不要。我要讓父親親眼看看,宋寧指使別人把我傷成了什麼樣?!”宋宸眸中帶着猙獰的光,冷聲道。
聞言,侍衛縮了縮脖子,沒再說話。
“公子,我讓人去叫一頂轎子來,擡着您過去。”另一個侍衛想了想,小心翼翼建議。
“不用。我要讓府裡的人看看,宋寧和他的朋友有多惡毒,免得到時候別人說我欺負他。”宋宸咬牙道。
於是,沒人敢說話了。
於是,這一羣人就這麼浩浩蕩蕩往前院而去。
一路上,衆人看到這個樣子,都是又驚又疑,紛紛在心中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剛到前院,得到消息的瑞陽城城主——宋鵬就急匆匆跑了過來……
宋鵬一身暗紅色長袍,濃眉大眼,長相頗爲英俊,只是眉眼間隱隱含着一絲戾氣……
與此同時,宋嫣扶着一個一身紅衣的美婦匆匆從後院方向而來。
紅衣美婦一身耀眼的紅色,杏臉桃腮,眉眼間帶着一股媚氣,而且全身珠翠環繞,一身的氣派……
顯然,這紅衣美婦就是宋鵬現在的夫人——曲姚。
二人看到渾身是血的宋宸,臉色一驚,匆匆跑了過來……
“宸兒,到底怎麼回事?是誰傷了你?!”宋鵬臉色震怒道。
“宸兒,宸兒,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渾身是血?!”曲姚帶着哭音,怒聲道。
“父親,母親,您一定要爲我做主啊。大哥竟然讓他的朋友刺殺我,如果不是兒子身邊有侍衛護着,兒子說不定今天就沒命了。”宋宸眼眶一紅,帶着哭音道。
聞言,宋鵬和曲姚都是臉色一怒,豁然看向一旁的宋寧……
“孽子!是你讓人傷了宸兒的?!”宋鵬厲聲道。
“宋寧,宸兒到底怎麼惹着你了,你要讓人下次毒手?!他是你弟弟啊,你竟然如此狠毒,讓人將他傷成這樣。”曲姚眼圈發紅,指着宋寧尖聲問道。
“沒錯……”宋寧面無表情開口。
“是宋二公子要我們陪他練劍,不小心傷到的。與大公子沒有關係。”可是,他剛開口,月傾城就打斷了他,上前一步,淡淡道。
君墨涵也隨着她上前一步,握着她的手,淡淡地看着面前的宋鵬和曲姚。
聞言,宋鵬和曲姚又豁然看向月傾城,目光中帶着濃濃的殺機……
“是你們打傷了我的兒子?”宋鵬惡狠狠看着月傾城,咬牙問道。
“你們憑什麼打傷我的兒子?!”曲姚尖聲質問。
“咳咳……確實是二公子讓我們陪他練劍的,與大公子沒有關係。刀劍無眼,不小心傷到了二公子,我們很抱歉。”衛澤咳了一聲,上前一步,淡聲道。
“父親,母親,就是大哥指使他們的,大哥剛纔都當着大家的面承認了。不信,你問大家。”宋宸帶着哭音道。
“好,很好,是誰給你們的膽子在城主府傷人的。來人吶,給我將這三個人綁起來用刑,問問他們,是誰派他們來的?!”宋鵬怒吼道。
“是。”衆侍衛聞言,就準備去拉車月傾城三人。
“都給我住手。”宋寧張開手擋在了月傾城三人面前,然後冷冷地掃視了衆人一圈兒,“沒有我的允許,我看你們誰敢動我的朋友?!”
聞言,衆侍衛猶豫了一下,看向宋鵬。
大公子雖然不受寵,但是,好歹也是他們的主子,對於他的命令,他們還是要聽的。
“反了!真是反了!孽子,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竟然還敢往前衝。我問你,是不是你讓他們傷了宸兒的?”宋鵬惡狠狠看着宋寧,沉聲道。
“大公子,不可亂說。”宋寧正要開口,就聽月傾城淡淡提醒。
宋寧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冷靜了一點……
是啊,他如果承認是他指使的,會連累君公子他們……
本來,他是不顧一切要和這個家撕破臉的,可是,他不能讓他的朋友們跟着他受累……
“二弟,你不要血口噴人。這件事,我已經瞭解過了,是你自己找上門,去挑釁和辱罵我的朋友,然後又刁難他們,讓他們陪你練劍,九個人圍攻三個人,現在受了傷,卻又來倒打一耙,你還有沒有男子的尊嚴?!我都替你害羞!”宋寧沉聲道。
“父親,我沒有,明明是大哥的三個朋友主動挑釁我。我只是教訓一個奴才而已,那個臭……”
宋宸豁然指向月傾城,然後,他就看到君墨涵帶着殺機的眼神射向他。
他吞了吞口水,將“婊~子”兩個字嚥了進去。
當然,他也不是單純地害怕君墨涵,主要是要在他的父親面前樹立一個無辜的形象,不能太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