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爲比你高,自然應該我先來……”
“我比你先抓到她的!”
衆強盜開始爭執,然後鬥毆,將他們搶到的女人拉來扯去……
頓時,現場怒罵生、打鬥聲、女人的尖叫聲、哭泣聲此起彼伏……
幾個當家的好似已經見怪不怪,他們只顧着撕扯懷中女人的衣服,嘴裡還說着一些混話……
“看來,這裡很熱鬧嘛!”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女聲從門口傳來。
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卻清晰地傳入現場每個人的耳朵裡,衆人都是動作一頓,看向門口……
門口,濮陽梓君一身白衣飄飄,渾身上下好似帶着一種光芒,一眼看去,就像從月光中走出來的仙子……
“女人,你是誰?你來這裡做什麼?”二當家蹙起眉頭,沉聲問道。
他總覺得,這個女人來者不善。
“大哥,我看這個女人漂亮得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漂亮的女人,不如,就把她留下做我們的壓寨夫人吧。”三當家雙眼放光,用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濮陽梓君。
大當家沒有說話,一臉凝重地打量着濮陽梓君……
他和二當家的感覺一樣,也覺得這個女人來者不善。
“看來,你們是作惡太多了,連本姑娘的主意也敢打!”濮陽梓君冷冷一笑,然後手一揮,沉聲道,“把這些人通通拿下,如有反抗者,就地正法。”
“是。”外面的黑衣侍衛應了一聲,然後像是十幾道黑色的影子,迅速飛掠而入,然後向那些強盜撲去……
那些強盜沒料到說開打就開打,頓時一陣兵荒馬亂……
剎那間,呼喝聲、怒吼聲和刀劍交接聲響成一片。
於是,那些衣衫不整的女子又開始抱頭尖叫。
其實,神界和人界一樣,有修行者,就有不修行的普通人,有天才,也有廢物。
只不過,神界靈氣濃郁,如果修行,速度會比人界快很多。如果不修行,壽命自然也比人界的普通人長很多。
在場的這些女子,就是不修行的普通人,即使有修行過的,也只是入門級別。
所以,他們纔會如此容易就被強盜抓來,任其蹂躪,也會在遇到戰鬥時如此驚慌失措。
“姑娘們,不必害怕,到我這邊來。”濮陽梓君站在門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邊迅速地將可能傷到這些女子的刀劍和元氣波撥開,一邊大聲道。
濮陽梓君鎮定的聲音頓時安撫了衆女子,衆女子迅速往濮陽梓君的方向衝去。
“多謝女俠。”衆人在濮陽梓君紛紛在面前跪下,感激地道謝。
“不必多禮,我已經讓人將其他人放出來了,你們立刻去會合,在原地等我們,等到解決了這些強盜,我再送你們下山。”濮陽梓君溫聲道。
“謝女俠。”衆女子連忙起身,往外跑去。
……
大廳裡。
戰鬥已經接近尾聲。
幾位當家的已經受了重傷,只是在負隅頑抗而已。
其他強盜死的死,傷的傷,基本上已經失去了抵抗力。
“好了,你們收拾一下戰場,結束了來找我。”濮陽梓君淡淡掃視了一圈兒現場,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已經倒在地上閉上眼睛的二當家突然睜開眼睛,手指一彈,一根泛着綠光的毒針向濮陽梓君的後心射去……
這個動作發生在一瞬間,濮陽梓君帶來的侍衛想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
濮陽梓君若有所覺,正要轉頭去接,突然,她感覺背後一陣風吹過,那毒針便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叮的一聲撞上旁邊的門框,碎裂成銀色的粉末……
濮陽梓君轉頭,疑惑地看了一樣碎裂的毒針,然後看向大廳裡的其他人……
站在二當家身邊的侍衛迅速回神,一劍插入二當家的後心,二當家頓時白眼一翻,徹底失去了氣息。
“小姐,您沒事吧?”那些侍衛一頭冷汗,連忙問道。
“沒事。”
濮陽梓君搖頭。
“你們剛纔是誰幫我打掉毒針的?”
衆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紛紛搖頭。
不是他帶來的侍衛?
奇怪?!
那到底是誰?
難道是有什麼高人在附近?
濮陽梓君不由環視周圍,同時放出精神力,探查附近。
“梓君?”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帶着一絲沙啞的聲音在她腦海裡響起。
濮陽梓君渾身一僵,傻在原地。
這個聲音,即使過了千年萬年,她也不會忘記。
這個人……
就是她心心念念要找的人……
“迦夜?!你在哪裡?”下一刻,濮陽梓君眼睛一紅,開始在四周張望。
“我在這裡。”下一刻,濮陽梓君只感覺面前的空氣一陣波動,然後,一個透明的人影就出現在了她面前。
面前的人一身黑袍,容顏俊美無匹,眸中帶着濃得化不開的柔情,正直直看着她……
這個人,濮陽梓君並不陌生。
事實上,這個人已經烙在了她的心底,這五萬年來,她每次一想起,就痛徹心扉。
“迦夜。”濮陽梓君哽咽着喊了一聲,然後就向迦夜衝了過去。
可是,當她伸手想要擁抱他時,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從他的身體裡穿了過去。
“抱歉,梓君,我現在還只是一個靈魂體,你還無法感覺到我。”迦夜帶着一絲歉意,聲音沙啞道。
“沒關係。”濮陽梓君紅着眼搖頭,“我們可以慢慢修煉。只要你能回到我身邊,其他一切都不重要。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傻瓜。”
迦夜透明的手掌擡起,輕輕地在濮陽梓君的眼底摸了摸。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雖然沒有實體,但是,濮陽梓君還是可以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氣流從自己眼底滑過。
“嗯,你終於回來了。”濮陽梓君輕輕地環抱着迦夜通明的身體,然後將頭輕輕地靠在他胸前,輕聲道。
“我回來了。抱歉,梓君,我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吃苦了。”迦夜也輕輕環抱着濮陽梓君,輕聲道。
“不是的,我已經知道了,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偷偷去見徐離白,你也不會出事。”濮陽梓君搖搖頭,哽咽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