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兩位怎麼稱呼?”青衣男子微笑着看向月傾城和君墨涵。
“君墨涵,我的妻子月傾城。”君墨涵簡短地自我介紹。
“啊,原來是君公子,君夫人,在下迦一,一二三的一,很高興認識兩位。”青衣男子拱了拱手道。
“幸會。”月傾城和君墨涵也拱了拱手道。
“快到午時了,一叔,既然碰到了,就一起用個膳吧。”一旁,迦安開口道。
“不用了,公子,你們先忙,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等晚上的時候,我再去找公子。”青衣男子——迦一搖搖頭道。
“也好。”迦安點頭,然後將自己的所住的客棧地址告訴迦一。
“我記下了。那公子,我就先告辭了。”迦一對迦安拱了拱手,然後匆匆離開。
……
夜,客棧,某間天字號房。
迦安倚在窗口,一手拿着一個玉杯,一邊淺酌,一邊看着窗外的風景。
窗戶洞開,清涼的夜風吹進來,吹動了他的黑髮……
迦安臉上的神情很遙遠,好像在回憶什麼……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然後是迦一的聲音:“公子,我是迦一。”
迦安眸光微閃,收起臉上的神情,然後轉頭道:“一叔,進來吧。”
門被吱呀一聲推開,迦一大步走了進來。
“見過公子。”迦一躬身行禮。
“一叔不必多禮。”迦安擡了擡手,然後走向桌邊。
緊接着,迦安提起桌上的酒壺,斟滿了另一個玉杯,放到了自己的對面……
“一叔,請坐吧,我們喝一杯。”迦安邊說在椅子上落座。
“多謝公子。”迦一姿態恭敬地在迦安面前落座。
“來,一叔,我們先走一回。”迦安邊說邊端着酒杯向迦一示意。
“是,公子。”迦一也連忙舉起酒杯,向迦安示意。
然後二人將酒杯放到脣邊各自淺酌一口。
“一叔,一直沒機會問你,你這三年都在忙什麼?是什麼要緊事竟然勞動一叔親自處理?”緊接着,迦安一邊嗅聞着杯中的酒,一邊好似漫不經心般問道。
“啊,是關於兩個故人的事,交給其他人我不放心。”迦一模棱兩可道。
“哦?兩個故人?”
迦安挑眉,看向迦一。
“是哪兩個故人?一叔可否告知?也許我可以幫得上忙呢?”
“那個……是很久以前的兩個故人了,公子也並不認識他們,幫不上什麼忙的。”迦一打着哈哈道。
“一叔告訴我,我不就認識了?”迦安並不放棄,步步緊逼。
“公子,您就別爲難屬下了……屬下不太方便告訴你。”迦一神情爲難地看着迦安。
聞言,迦安眸光微閃……
“既然一叔不方便告訴我,那我猜猜如何?”
迦安邊說邊直直地看着迦一。
“一叔這次出來,是爲了尋找你以前的主人,我的爹孃,是嗎?”
“……”聞言,迦一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迦安。
“一叔這個反應是證明我猜對了嗎?”迦安微笑着看着迦一。
“不,不是,公子誤會了,屬下出來是爲了……”迦一結結巴巴開口。
“一叔,你還打算隱瞞我到何時?我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難道你認爲還可以用以前那些謊言矇騙我?”迦安臉色一沉,緊緊地盯着迦一,沉聲道。
“公子……屬下不懂您的意思……”迦一驚疑不定地看着迦安突然認真的臉色。
“我爹孃根本不是爲了躲避仇家的追殺躲起來了,是嗎?他們早已經被人害死了,是嗎?”迦安打斷迦一的話,大聲道。
“……”迦一再次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一叔,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以爲這麼多年,我就這麼渾渾噩噩地活着?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暗中調查我的身世,如果我的消息沒錯的話,我父親應該叫迦夜,人稱血海魔君,是曾經的血海門之主,我的母親叫濮陽梓君,對不對?多年前,我的父親突然隕落,我的母親一下落不明,血海門也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們已經隕落,而現在我們所在的安平門,就是曾經的血海門,對不對?”
“……”這次,迦一連嘴巴都張大了。
“事到如今,一叔,你還要瞞着我嗎?”迦安緊緊盯着迦一的雙眼,沉聲問道。
迦一終於回神,表情開始變得驚慌……
“……公子,屬下不是故意瞞着你,而是夫人離開的時候,不讓我們告訴你,她給你取名迦安,就是希望你平安長大,不希望你參與他們上一輩的恩怨。還請公子不要繼續查了,等到了該告訴公子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公子。”迦一帶着一絲懇求道。
“我知道,我母親和你們是怕我去找那些仇家報仇送了性命,對吧?好,我答應你們,我可以聽你們的,不貿然去報仇,也不會問你們當年的仇家是誰,我只想知道,我父親和母親是不是回來了?”迦安邊說邊捏緊了手中的酒杯,緊緊地盯着迦一的眼睛。
“這……”迦一猶豫。
“一叔,難道你希望我繼續自己暗查嗎?”迦安嗓音陰涼道。
“不不,我告訴你,公子。不過,公子必須答應我,不會詢問當年的事,也不會再繼續查下去。”迦一神色一慌,連忙道。
“成交。”迦安痛快道。
聞言,迦一終於鬆了一口氣。
“一叔,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關於我父母的消息了吧?”迦安在旁催促。
“是,公子。其實,公子猜的沒錯,主人和夫人確實在五萬年前隕落了。夫人囑咐我,在他們沒回來之前,照顧好公子,不讓公子爲他們報仇。所以,公子你一定不能亂來。”迦一忍不住再次叮囑。
“放心吧,我不會亂來。你繼續說,這三年你在忙什麼?”迦安淡淡道。
“是這樣的,三年前,儲存有主人和夫人氣息的定位玉玦突然閃了一下,我懷疑是主人和夫人重新迴歸神界,所以這才離開門中,尋找主人和夫人的下落。可惜,三年了,我差不多轉遍了大半個神界,我手中的定位玉玦卻一直沉寂,在沒有任何的動靜。”迦一嘆息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