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失敗了?!
不可能啊,爲了萬無一失,她找的可是身邊最厲害的殺手。
即使沒成功,也可以給她個消息啊。
爲什麼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時間每流逝一分,俞惜城就更焦躁一分。
等到太陽完全升起的時候,俞惜城的焦躁達到了頂點。
想了想,她還是忍不住拿出傳音令牌,接通了黑衣人首領的傳音令牌……
那邊遲遲沒有聲音傳來,只有傳音令牌震動的“嗡嗡”聲。
“可惡!這羣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俞惜城恨恨地將傳音令牌摔到了桌子上。
即使到現在,俞惜城都沒想到,她派出去的人已經死的死,被抓的被抓。
他只是以爲那些人現在不方便和她通話而已。
“小姐,門主派人來找您,正在前廳等着呢。”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婢女小心翼翼的聲音。
義父?!
俞惜城詫異地皺了皺眉。
義父爲什麼派人來找她?
俞惜城帶着疑惑起身,出門往前廳而去。
前廳。
“惜城小姐,門主讓我帶你回去。”一箇中年男子躬了躬身道。
中年男子是許衡身邊的侍衛長——丁超,俞惜城並不陌生。
“出了什麼事了嗎,丁叔?義父怎麼會突然讓你帶我回去。”俞惜城詫異地眨眨眼。
“我也不知道,門主只是吩咐我帶惜城小姐回去,其他的並沒有多說。”丁超面無表情道。
當然,許衡還吩咐丁超,務必將俞惜城帶回去,必要時可以綁回去,不必手軟。
“……哦,好吧。”俞惜城雖然滿腹疑惑,不過,還是點點頭。
對於許衡的命令,俞惜城一般不敢違抗。
她一直不知道許衡爲什麼會對她那麼好?
¤ttκá n¤C ○
她偶爾也會擔心許衡突然有一天會收回對她的寵愛。
所以,她雖然會時不時撒嬌,但是,那是在一定的限度內,一般情況下,他並不敢違抗許衡的命令。
而且,這也是她爲什麼越發敵視月傾城的原因。
她怕許衡和月傾城越來越親近,月傾城有一天會取代她在許衡心中的位置。
……
鬼山。
絕殺總部。
刑堂。
“義父爲什麼讓你帶我來刑堂?”看着近在咫尺的刑堂,俞惜城疑惑地看向一旁的丁超。
“我也不知。門主是這麼吩咐的。”丁超淡淡道。
“難道義父正在審訊什麼人?”俞惜城歪了歪頭,疑惑地喃喃自語。
“……惜城小姐,走吧,別讓門主等急了。”丁超不回答,只是伸了伸手臂道。
“哦,好。”俞惜城點頭,然後跟着丁超大步走向刑堂。
大廳。
許衡坐在主位上,神色沉冷,直直地看着門的方向。
四個侍衛恭敬地立在兩旁。
俞惜城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義父,您現在是要審訊什麼人嗎?”俞惜城疑惑地眨眨眼,小心翼翼問道。
“跪下!”許衡冷冷看着俞惜城,陡然開口,聲音沉冷如冰。
俞惜城被嚇得渾身一抖,有點慌張而詫異地看向許衡……
“義父?”俞惜城小心翼翼地探尋地看着許衡。
她有點無法相信,許衡剛纔是讓她跪下。
“我說,跪下!怎麼,你聽不到我的話嗎?”許衡冷聲道。
“義父,是我做錯什麼了嗎?”俞惜城頓時眼中含淚,委屈而慌張地看向許衡。
“把她給我按跪下。”許衡厲聲道。
一想到俞惜城竟然敢膽大包天地派人刺殺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兒,許衡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聞言,兩邊的侍衛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門主對惜城小姐如此嚴厲……
惜城小姐到底做了什麼錯事了,竟然將門主氣成這個樣子?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兩邊的侍衛也不敢怠慢,連忙上前,一手拉住俞惜城的手臂,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向地面……
俞惜城也不敢反抗,含着眼淚跪了下來……
“義父,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爲什麼如此對我?”俞惜城雙眼含淚,帶着一絲哭音道。
“俞惜城,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竟然敢陰奉陽違!”許衡一拍椅子的扶手,厲聲道。
俞惜城抖了一下,然後一臉茫然地看向許衡:“義父,您在說什麼?我沒有啊……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俞惜城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派人刺殺月傾城的事會這麼快傳到許衡的耳中。
“是嗎?!到現在都跟我打馬虎眼?”
許衡冷哼一聲,冷冰冰道。
“俞惜城,你告訴我,我跟你說過什麼?你怎麼敢我前腳離開,你後腳去派人去刺殺傾城?!”
聞言,俞惜城臉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看向許衡……
義父怎麼會知道?
誰告訴他的?
一旁,丁超和四個侍衛也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前些日子,他們跟在門主身邊,親眼見證了門主和那顧氏的老闆娘一見如故,對那顧氏老闆娘的親切程度,簡直超過了惜城小姐……
惜城小姐竟然派人去刺殺那顧氏的老闆娘,難怪門主會如此生氣!
丁超五人帶着一絲同情看向俞惜城……
“義父,我沒……我沒……”俞惜城慌亂地解釋。
“到現在,你還敢撒謊?!難道要我把證人提上來跟你當面對質嗎?!”許衡一拍椅子,厲聲道。
“……”俞惜城臉色蒼白,嘴脣蠕動着,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證人?!
難道是月傾城那羣人?
許衡冷冷看着她,等待她說話。
“義父,是不是月傾城跟你說了什麼?!義父,她一定在污衊我,您不能相信她。”俞惜城決定來個死不承認。
她要賭一把,賭義父更相信她這個相處多年的義女。
“是嗎?!”
許衡怒極反笑。
“來人吶,把剛纔帶回來的那兩個傢伙帶上來。”
“是。”兩個侍衛應了一聲,然後出門……
片刻後,他們帶着兩個黑衣人走了進來。
這兩個黑衣人身上捆着吞元索,臉色蒼白,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
這兩個黑衣人,正是俞惜城派去刺殺月傾城、然後被月傾城俘虜的其中兩個黑衣人……